别睡了,给我找几样东西。
“找东西?好。”癞疙宝应声。
林逃逃又飞快写出:甲枣木一段,一尺二寸长,五寸二分阔。黄纸,朱砂。
癞疙宝点头,然后从桌上跳下,于半空中消失不见。
至于阿狸这里,她也暂时顾不上。
等她回到院中的时候,院里已经安静下来了。
所有人都像往常一样,该干嘛干嘛,只是脸色都不太好看。
“逃逃,几日不见,可曾想我?”
秦谓声音响起时,她整个人已经腾空,最后落进秦谓怀里。
下一秒,后里就多出一块小点心来。
林逃逃在心里直翻白眼【这小子不好好呆在自家的大宅子里,也不知道成天往我家这小院跑啥!】
听到心声的秦谓,提起提着手里的食盒晃了晃。
“这是素雍斋新来的厨子做的小点,我特意带过来给你尝尝。”
“谢谢公子的心意。公子不是还要去素雍斋吗?可以起程了。”三舅舅走了过来。
林逃逃这才逃出魔掌,稳稳落到地上。
可她的眉头,早拧成了山峦。
只因,几日不见,秦谓的印堂竟多出一团黑雾来。
这是……牢狱之灾?
她这正想得出神,就听外面有人喊:“公子!出事了公子!”
随着声音跑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秦谓身边,那个叫做天九的随从。
“公子,他、他们、他们……”天九慌张得满头大汗的指着前院方向。像是急得不知该从哪里说起。
“算了!”天九上来一把拽着三舅舅问:“三哥,你家后门在哪?快带公子往后门跑!”说着,又把肩上的包袱塞进三舅舅怀里。
“这是大奶奶为公子备的盘缠。快!你快带公子离开十里镇!大奶奶说,无论去哪里都好,往后隐姓埋名再也别回十里镇了!”
这时,不止林逃逃听得震惊,院里的王家人也都停下了手里动作,看向了这边。
“愣着做什么?快走啊!”天九再次惊呼,众人才回过神来。
三舅舅一脸阴沉的转头问:“公子,昨日又做了什么?”
秦谓却是面不改色,只道了句:“我什么都没做!”
“哎呀!快走!说不定官差这会都到巷子口了!再不走,就真走不掉了!”天九小小的身躯,推着两个个头比他高,身形比他魁梧的人,一副屎壳郎推着粪球的样子。
就在这时,前院响起砰的一声,随后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向这里跑来。
“快!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天九前脚将二人推进旁边的厨房里,后脚就从前院进来一队官兵。
领头的官爷一脸凶相,目光凶横的扫过四周。
手一挥,下令道:“找!”
“慢着!”阿公杵着拐走过来,一把将她拉到身后:“不知官爷到我家找什么?”
“找什么?找命案元凶!”
王家人心头齐齐的咯噔一下。
林逃逃却在心里暗叫不好!这才消停了几日?秦谓这小子,就又开始作妖了!
“什么命案?我们家谁犯了案?官爷可不兴胡说!”王田氏也挺身站了出来。
“我犯不着同你们解释!”官差再次挥手下令:“给我找!找到王三狼,就能找到秦谓!”
“等等!”天九跑上前去,从怀里拿出锭银子,赔笑道:“胡二爷,官家的事,何必这么较真呢?我家公子若在这里的话,我哪里还会在这里?
这老王家人与我家大奶奶有恩,还请二爷看在银子的份上,别扰了王家宅子的清静。”
胡二掂着手里的银锭,阴沉的脸上,嘴角缓缓扬起。
只是那笑看上去,怎么看,怎么阴森。
下一秒,胡二接住银子的手,啪的一声抽在天九的脸上。
天九稚嫩的脸庞上,清晰可见一大个巴掌印。
“二、二爷。”此时的天九,泪珠子已经从眼里滚落出来。
可他非但没有退让,反而还挺身一步道:“二爷打我这个下人没关系,可二爷这是想同我家大奶奶过不去吗?”
“少他娘的拿你家大奶奶吓唬老子!我告诉你,老爷说了,拿不回秦谓,就让老子提头去见!你说,老子是要自己的命啊?还要你家大奶奶的银子啊?”
咚的一声闷响,银子落地,天九的额头却已鲜血直流。
“这位爷。”
胡二转头过去,脸色瞬间就变了。
“王、王大师?您、您怎么在这?”
王五猁笑道:“这是我家,我为何不能在这了?”
这回,轮到胡二愣神了。
半晌,才挤着笑道:“这、这竟是王大师家?怪我有眼无珠,冒犯到王大师了。可是……上头压下来的事,还请王大师行个方便。只要我……”
王五猁挥手打断道:“官爷行官家之事,理所应当。我只是想知道,我三哥犯了什么事?”
胡二瞪了眼天九,扫过众人后,方说道:“三、三爷没犯事。犯事的……是秦谓!”
“这话从何说起?”王五猁问。
“嗐!大师您不知道,前儿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