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这些伙计,连吴二爷您这尊大佛都没认出来,活该挨打。”秦谓笑呵呵道。
吴二得意摇头,那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后头了。
身旁,王月儿也贴到吴二身边,捂着腰,娇滴滴抱怨:“爷,奴家这腰还疼着呢。”
吴二眼睛一亮,王月儿模样不咋地,可这心眼子却是格外明亮。
借着王月儿这事,他正好光明正大的敲秦谓一笔。
他清了清嗓子:“秦小公子,人在你这里受的伤,这事……要怎么说?”
“医!该怎么医怎么医!”秦谓笑呵呵,一脸大气道。
“好!”吴二欣喜的拍桌而起,随后比出一个巴掌。
“五……”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秦谓一拍手道:“五十两就五十两!”
吴二瞳孔一缩。
好家伙!这秦谓果然是个蠢货!
方才他本是只想要五两银子的,没想,却白捡了这么个大便宜。
“那就不好意思让秦小公子破费了。”吴二一把推开靠在他身上的王月儿,站起身来。
只是,忘记了膝盖使不了劲,身子稳的一晃撞到桌上。
“哎呦!快来人,赶紧扶稳吴二爷。”秦谓招来伙计。
两个伙计过来,一左一右将人扶稳。
秦谓笑呵呵对众人道:“各位接着吃接着喝。”说罢,又让戏台子上接着唱。
一时间,厅堂再次热闹起来。
吴二等不及的提醒:“秦公子?”
“走走走,你们同我拿钱去。”秦谓转身走在前头。
吴二等人跟在后头。
期间,吴二还觉着被人扶着走得太慢,直接将扶着他的伙计撇开,自己一瘸一拐的追了上去。
入了楼子后宅,吴二甚至没有发现,方才扶他的两个伙计并没有跟来。
满心满眼都是五十两银子的吴二,拖着这会还疼的那条腿,追着秦谓的脚步来到一处偏院。
秦谓推开一处房门:“几位还请在这里等一会,我去取银子过来。”
“好好好,秦小公子快去快回。”吴二咧着的嘴,口水都溢出来嘴角了。
拖着无力的腿越过秦谓身边,寻了张舒服的卧榻,侧身躺在上头。
脏兮兮的鞋也不脱,直接踩在卧榻之上。
门外的王月儿,强忍着腰上的疼痛,再次笑呵呵的迎上去,坐到了吴二脚边。
“奴家给爷捶捶腿。”说着,便跪在地上。
吴二的那几个兄弟,也都进一屋中。几人往桌边一坐,拿起桌上的点心,就吃了起来。
碎末落了一地一桌。
“秦小公子怎么还在这里?赶紧拿钱去啊!我们二哥还等着呢!”
秦谓点头,只是非但没走,反而也进了屋里。
反手就把房门给带上了。
随着卡塔一声,吴二这才好奇的张望过来。
偏巧正见秦谓放开手中的铁链,而铁链末端,还挂着锁头。
他不由好奇道:“你不去拿钱,锁门做什么?”
“锁门嘛……”秦谓脸上的笑消失不见,转身靠在门上,原本温润如水的眸子,此刻散发着阵阵寒意。
被吓了一跳的吴二猛的坐起,不由弯曲的膝盖头,又好巧不巧的击打在王月儿下颚上。
吃疼的王月儿,哪里敢抱怨,只得捂着下巴,疼得混身颤抖。
“你、秦、秦小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吴二强装镇定,其实心里在看到锁头的那一刻,已经慌得不行。
毕竟,谁家好人大白天没事锁门啊!而且还是往里上的锁。
一种莫名的危机感油然而生。
此刻,他只觉得自己就像是跳进了猎人圈套的猎物,而靠门而立的秦谓,看他的眼神,就如同猎人看猎物一般。
混迹市井这些年,他全凭自己的自觉才走到今天。
他的直觉,从没有错过!
而此时,他的直觉告诉他:跑!
转身,他伸手就搭在了旁边的窗户上。
方才进门之所以选这里,不为别的,就是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好你个秦谓!敢给老子下套!你等着,你这素雍斋要能安稳营生,老子的吴字倒着写!”说罢,吴二做好跳窗的准备,一把拉开了窗户。
“呵、呵呵呵呵。”秦谓笑得捂着肚子靠在门上。
卧榻之上,原定跳窗而去的吴二,此时却是呆愣在了那里。
“墙、墙……?”他甚至不敢相信的伸手去推了又推。直至冰冷坚硬的触感,从他手心传来。
这、这居然是个从外面封死了的假窗户!
“好你个秦谓!真当老子是纸糊的是吗!既然你这般不懂事,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噌的一声,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出现在吴二手中。
虽然膝盖头还有些软,可他们四个人,对上秦谓一个,足矣!
“兄弟们,一起上!”
一声招呼,圆桌旁的三人,也从小腿上抽出了匕首。
“以前曾听闻,你们这些有钱人,打小都会学些拳脚。可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就你那双小拳头,还想和哥几个玩?
原本老子顾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