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劲来的王五猁还说:“放心吧,我都仔细打听过了,小公子在里面什么事都没有。出来只是时日问题。若不是怕引人注意,方才我都与他见上一面才回来。”
王江河点头
“五哥做得对。”王七鹰接过话道:“秦小公子把这么些贵重的东西寄在咱家,定是有他的道理。咱们只要守住东西,不引他人注意就可以了。”
王江河又点了点头,只不过嘴上却道:“理是这么个理儿,可是……咱也真不能当做没看见,就这么丢着人不管吧?我觉着,还是带着双眼睛看着些。
那老话不都说了嘛!官府大门朝南开,有理无钱别进来!那些个当官兴师动众的,不就是想要钱嘛!真到了那个时候,这些钱给他就是了!
钱没了可以再挣,这人要是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人只要活着,就会有无限种可能。不然老话也不能说,人是三节草,不知哪节好了。”
就在一大家子人,忙着商量秦谓的事时,林逃逃只觉心头一热,细不可查的异响,从禁锢处传来。
她瞳孔微震,这是……
趁着无人注意自己,闭目内视。细查之下,果然是禁锢又多出一条细小的裂缝来。也就是说,又有一个人的命运被改变了!
只是她想不明白,明明自己身在家中,什么都没做。又是谁会因她而改变了命运呢?
仔细引导着那涓涓细流般的灵力运行全身,然后缓缓吸收融入后,她退出内视睁开眼。
正好听到商量出来的结果是,这些天注意看着事情进展,真到了要使钱的时候,这些钱就会毫无顾忌的使出去。
为了没有遗漏,一家人甚至安排好了轮换蹲守。就守在秦家大院门外,盯紧那边的情况,也好及时应对。
这不,商量的话音刚落,二舅舅就自告奋勇的去守今儿晚上。
王江河便按长幼顺序给排了队。
二舅舅甚至都不等吃饭,转身就出门了。
林逃逃看在眼里,小手手是掐了又掐,确定二舅舅今日出门不会有祸事沾身,这才放下心来。
晚上,阿公把天九安排到了大舅舅的屋住。也好夜里有人守着那些贵重玩意。
入夜时分,田桂兰猛的惊醒,立马从床上跳下来,拉开门将院里看了个仔细,确定没有任何异常,长出了一口气后,才关门回到床上。
“阿兰!这才入夜,你都这么一惊一乍的起来十九回了!今晚这觉,还睡得下去吗?”王江河嘴上说着抱怨的话,可眼里都是心疼。
“还说我呢?你不也睡不踏实!”田桂兰重新躺回床上,这次索性连衣裳都不脱了,就这么披着,靠坐在床上。
“老头子,那天九可信吗?我这心里,总是悬着落不了地。你想,那么多贵重的东西垂手可得,谁见了能不起坏心思?更何况他才跟在秦小公子身边没多久,就怕他……”
说起这天九,田桂兰也着实不知怎么定论。
天九这两个严格来说,都不能说是某个人的名字,准确而言那更像是个代号。
这还得从秦谓第一次跟着三狼到王家洼的时候说起,那时候的那个天九,可不是现在这个天九。他们实则是两个人。
至于以前那个天九,她也只见过那一回。后来和秦小公熟识,她还好奇的提起过这个事。
秦小公子只说,天九是牌九里最大的牌。给近身小厮取这个号,只是简单的想讨个好兆头。
而如今这个天九,已经是短短一年里的第四个天九了。
都说,日久才能见人心。这个天九才在秦小公子身边几天啊!真要在这种时候做出什么落井下石的事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王江河自然听出,自家老婆子话里那话的意思。不过在他看来,这事情可就简单多了。
“秦小公子既然差他来办这个事,自然就是安排妥当了的!要不然,能让他跟着三狼回来?你啊,就是个劳碌命,啥事都能捡起来操心。”
田桂兰眼一撇,哼道:“那些个东西要是在咱家不见了,想操心都于事无补了!我啊,还是看着些的好!可别到时候东西丢了,再让秦小公子以为我们眼浅,做了什么手脚。”
“是是是!”王江河笑道:“我知道,你操这些心,都是为了咱老王家的名声。这样,你先放心睡会儿,我起来听着。回头,你来听后半夜,我再睡。不然,熬得了一天,难不成你还熬得了十天半月?”
田桂兰一想,也是这么个理。也就应声后,睡了下去。
王江河坐起来,把盖被拉来仔细给自家老婆子盖好后,沟壑丛生的手还轻轻的拍着,直至身旁响起沉重的呼吸的声,和偶尔响起的鼾声。
看着自家老太婆那已经老去的容颜,王江河脸上不自觉的浮起幸福的笑容。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而王大虎屋里的大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天九,长叹一声索性坐了起来。
没好气的看了眼屋里堆着的那些箱子,他烦躁的抓着脑袋低语:“早知道三哥家连被褥都没有,从秦家大院出来的时候,就该带上几床褥子。”
揉揉了生疼的腰,他长长的吐了口气。
“谁会想到,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