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徐大奶奶两眼一翻差点背过气去。
若不是身旁的陪房婆子眼疾手快的扶住,人直接就倒地上了。
面色惨白的徐大奶奶,手指颤抖的指着徐恩礼,此张了闭、闭了嘴,硬是一个字没能吐出来。
一时间,议论声四起。
不出预料的,说的话怎么可能好听。
“胡闹!”身后传来低沉怒吼。
转头看去,之前一直端坐高台的徐老爷站了起来。
议论声戛然而止。
“徐恩礼!你是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是吗?”徐老爷质问。
正剥着果子的徐恩礼,眸子都没抬一下。
在众人的注视下,姿态优雅的剥好果子,送入口中。
毫无感情的冰冷的眸子微眯,像是被酸到了。
细嚼慢咽后咽下,才缓缓抬眸。
嘴角扬着不易察觉的幅度。
“怎么没把你们放在眼里了?我现在这样,不就是你们以前想要的吗?我还是那句话,要我娶亲可以,只能是她。”
徐恩礼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直直的指向他们这边。
林逃逃眼角直抽抽。
以前看书的时候,怎么没觉得这小子竟一肚子坏水呢?
不过,她倒是没啥好担心的。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徐大公子是在跟家里人闹别扭呢。
这不,好些女子眼中,又有了光。
哐当一下,徐老爷竟把小桌掀翻在地。
果子和酒水洒得到处都是。
“我告诉你徐恩礼,婚姻大事尊父母之命经媒妁之言,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若不是你娘一而再而三的想让你挑个你中意的,这婚事早就定下了!
谁曾想,你竟这般不识好歹!那这事,就由我们做主就行!这事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徐老爷威严的吼声,容不得一点辩驳。
在场的人里,除了林逃逃和王金枝,其余那些人的眼睛唰一下就亮了。
一道道期盼的目光,落在徐老爷身上。
就在众人都以为,接下来就看谁有本事拔得头筹时,徐恩礼破天荒的笑了。
矜贵清冷的容颜染上了颜色,惹得在场的女子们面红耳赤的捂住了胸口。
林逃逃咂舌。一副皮囊而已,瞧把这些女人迷得。
笑声停止,徐恩礼冰冷的眸子扫过在场众人。
“行啊!那就让我看看,他们当中有多少人能不顾子女性命的把人送进徐家的门。反正死了再娶就是了。”
一句话,就让在场的人从天堂跌入地狱。
因为他们知道徐恩礼从来说到做到。
而且他们又不傻。
嫁女攀高枝是真,那也得自家女儿能四平八稳的坐在主母的位置上,才能给这个家带来利益。
一个躺在棺材里的尸体,根本不可能给家族带来任何利益!
那还不如把人用在别处,也比送到徐家来死于非命的强。
“你、你、孽障!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孽障?”徐老爷像是被气糊涂了,不顾形象的直跳脚。
“徐恩礼!我提醒你,你还有好几个弟弟!这个位置不是没你不行!”
话音一落,徐恩礼就停了下来。
“是吗?”他冷笑一声:“徐家若在我的手上,至少还能辉煌个十年的。若是落到他们手里……”
徐恩礼嘴一瘪叹息道:“也不是不行,正好让你们体会一下家道中落家徒四壁的悲凉。人生本就一次,多体会一下别样的风景,也是好的。”
说完,整个人便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身后的院子里,陷入了一片的死寂。
直到徐恩礼的背影消失不见时,徐老爷直接疯魔了般冲下来,把所有的小桌掀翻。
上一刻还歌舞升平的院子,顿时狼藉满地。
徐大奶奶哭倒在齐嬷嬷怀里:“早知今日,当初便允他将那人娶进门来,也就没了今日的烦恼了!老爷啊!如今该如何是好啊?”
“一个路边捡到的东西也配进我徐家大门!想都别想!”
“可、如今、礼儿他……哎!呜呜呜。”徐大奶奶又哭开了。
无处宣泄怒气的徐老爷,再度把一地的瓜果跺了个稀烂。
林逃逃这才想起,书中对徐恩礼和女主的感情,好像还真提到过几句。
说是女主流落在外,被徐恩礼所救。
然后徐大公子就被女主光环所吸引,就爱上了小白花女主。
那时候的徐恩礼还是个温润如玉的谦谦贵公子。
奈何作者秉承着女主只能是男主的,男二必须是大家的原则,硬是给人棒打鸳鸯了。
而打鸳鸯的棒子,不是别人,正是徐恩礼的爹娘。
他们支走徐恩礼,硬是把小白花女主送走了。
等到徐恩礼外出回来,才知道真相。徐恩礼闹着要去把人找回来。
徐老爷和徐大奶奶,硬是硬控了徐恩礼五年。
这五年里,徐恩礼寻过死,徐老爷就把徐恩礼的乳娘送到徐恩礼面前。
并且扬言,徐恩礼若是死了,就要让他乳娘一家随葬。
死不成的徐恩礼,之后就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