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探着个小脑袋的林逃逃,笑得眉眼变变。
头上的两个小铃铛,随着小脑袋一歪,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她的丹药可不是白吃的!
肚子里的小宝宝一落地,大舅母的命数就完全改变了。
所以……保胎!
林逃逃沉思起来。
想要更好的丹药,首先就要用到更好的丹炉!
无论是买还是铸造都需要……钱!
所以当务之急是挣钱!
那就从……符咒开始!
打定了主意的林逃逃,一个转身就往花厅跑去。
而此时高兴得找不着北的王家人里,唯有王七鹰脸上没有半点笑容。
他直勾勾的盯着王大虎。
感觉到目光的王大虎,不解问道:“咋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说着,还拿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王七鹰没接话,依旧沉着张脸。
原本欢乐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发现端倪的田桂兰,问道:“七,你这个样子做什么?”
“就是七哥,这大喜的事,得高兴啊!”王金枝道。
王江河眉一拧:“该、该不会是肚子里的娃……”他甚至都不敢往下说。
“不是的!”王七鹰一开口,一家人才松了那口气。
“大哥!你是怎么会知道大嫂有身孕的?”
因着月份太早,大嫂即没有孕吐,更没有显怀,而大哥又不懂医,那他是在大嫂之前知道大嫂怀了孩子的?
难道说……
王七鹰眼里闪过一期待,会是他想的那样吗?
经他这么一提,一家人都看向王大虎。
田桂兰最先开口:“对啊!大虎,你是如何知道的?”
王金枝却道:“我还以为是大嫂告诉大哥的呢。”
床上的姜梨脸一红,结结巴巴道:“我、我自己都还不知道呢。”
话说到这里,王大虎是真的慌了。
他总不能说,是从逃逃那里偷听来的吧!
这话真要说出来,就问有几个人能信吧!
“那、那个……做、做梦!昨晚我梦到阿爷了!是他告诉我的!”
王江河眉头一舒,眼角带泪。
“你阿爷生前,总说你最像他,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也难怪会托梦于你。”
田桂兰点头。
王金枝不语。
唯有王七鹰眼底闪过一丝失望。
他还以为,大哥或许像他一样,能听到逃逃的心声呢!没想到,竟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王七鹰低语一声。
见没人再追问,王大虎这才把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田桂兰话头一转道:“快,咱得先给娃想个好名儿。”
“对对对。”王江河点头。
然后,这老两口就开始商量起了名字。
原本低沉的气氛,也随之高涨起来。
而此时王家小院后山的半山腰上,一道黑色人影,正立于余晖之中。
他看了手里的石子许久,又看向老王家的小院。
方才,他明明击中了乔世连的要害的。
可为什么他居然还被救了回来?
难道说……是自己……不行了?
石子从手中飞出,精准击中不远处的树枝。
两指粗的树枝,嘎吱一声,断裂落下。
“没有问题啊!”
那他就更想不明白,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了。
当天晚上,田桂兰就杀了只大公鸡,做了姜梨最喜欢的黄闷鸡。
姜黄清香,配上香料浓郁的香味,不仅馋哭了隔壁小孩,就连左右邻里,都不由的顺着香味飘来的方向,多看了几眼。
“阿奶,我也要吃鸡嘛!”
“吃吃吃!就知道吃!滚!”
“不嘛!阿奶!就杀一只吃好不好嘛?”
“咱家就那几只鸡,都杀来吃了,这日子是不过了是吧?想吃鸡,叫你爹买去!别成天惦记我那几只鸡!”
“不!我今天就要吃隔壁那家那种的鸡!”
随着话音落下,一阵鸡飞狗跳的动静响起。
下一秒,就传来那小娃的哭喊声求饶声,以及他奶奶的咒骂和小竹条子歘歘的破空声。
田桂兰看了眼院墙,摇头低叹:“这么个打法,孩子还不得打坏了!一只鸡而已,怎么就比自己的孙儿还重要了!”
“人家的事,咱管不着。鸡闷好了吗?赶紧让香梅给老大家的送去,可别让她饿着了。”王江河催促。
田桂兰翻着锅里的鸡,也就不吭声了。
……
接下来的日子里,老王家那是一天一只鸡。
而隔壁两家的娃,也是一天挨一顿打。
而姜家在收到王大虎送去的信后,更是直接把家里所有的鸡和大鹅都抓来了老王家。
当姜铁锤得知老王家每天尽心侍候他家闺女时,姜铁锤两口子,还是红了眼眶。
倒也听女儿说过,婆家人等她不错。
可如今亲眼看到自家闺女被婆家人捧在手心里小心侍候,姜铁锤两口子,更是深深感动了心坎里。
于是,姜铁锤是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