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畜生不如!我都已经相信你们,把田地换了钱给你们,你们非但不把二丫还给我!还害死了大牛!”唐老七发疯大叫。
唐四膝盖头一软,险些跪到地上。
强撑着身子,他眼珠子一转,又把话头指向了唐二。
“是二哥!是二哥说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你都疯疯癫癫了,不如直接把大牛弄死,然后你家宅子和剩下的那点田土,就都归我们了。
我、老七!我说的都是实话!整个事情里,我、我既没出主意!我也就是个帮凶而已!你要报仇,该找他们才对!”
“你……”唐二从牙齿缝隙里挤出几个字来:“明明一开始,就是你挑起的事端!要不然,我们怎会想到什么吃绝户!”
“就是!老二说的都是真的!当时我们还说,你家有大牛,吃不上绝户的。是老四说,一个小娃而已,他死了,不就是绝户了?
所以是他把大牛骗去河边亲手溺死在河里的。”
“唐一!”
“吼什么?是你先出卖我们的!”
“……”
当三人吵得都快要打起来的时候,唐老七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那兄弟三个突然就安静了,齐唰唰看向唐老七这边。
“好了!把他们给本官拿下!”镇守大人一开口,他带在身边的那些兵士就冲上去把人按住了。
他们同那些衙役可不一样。
毕竟是提着脑袋上过战场的,那体格子,那把子力气,和那股子狠劲,哪里是小小衙役能比得过的。
眨眼的功夫,连同唐老七在内的四人,就都被带到了镇守面前。
就在这时,郎中来了。
王大虎连忙把唐二丫送了过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连郎中都吓了一跳。
几个娃娃身上有着不同程度的新伤旧疤。
数后背和腿上的伤痕最为密集。
而且从疤痕形状和大小可见,这打她们的东西,还从不固定。
而三个娃娃里,又要数唐二丫的伤最多,且最重。
刚开始时,郎中还只是沉着脸,咬着牙。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是一边抹药,一边咒骂。
“简直不是个东西!这么小的娃,他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骂着骂着,郎中的声音突然没了。
王大虎转头看去,只见郎中呆愣在唐二丫面前,一动不动。
等他过去,就听郎中轻声低语:“畜生!简直就是个畜生!”
只一眼,王大虎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因为他清清楚楚的看见……唐二丫的舌头上布满了伤疤。
而且一看就知道,那是被刀划出来的。
他问了郎中才晓得,这种伤,是因为取舌尖血而留下的。
“舌、尖血?”王大虎不解道。
“对!也不知他们从哪里听来,说是舌尖血乃人之精魄。食之,可永葆青春。刚开始,一些妇人,吸食年轻貌美少女的舌尖血。
听闻后来,有些人就对孩子下手,还说什么可以延年益寿。许多小娃,因此遭了毒手。”
王大虎听得瞪圆了眼。
林逃逃都听得一个劲的摇头。
郎中一一检查过三个孩子的舌头后,一脸死寂的哀叹道:“已经伤及经脉,她们怕是以后都无法利索的说话了。”
难怪找到她们的时候,两个一声不吭,唯一说话的唐二丫,也只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蹦了。
原来,她们不是不想说话。
而是说不出话!
待到三个孩子的伤都处置好了,一众人等也被镇守拘去了县衙大牢。
离开唐老六家时,围观的百姓就追着唐一唐二和唐老四扔石子。
跟蚂蚱一样,被一根绳子拖着走的三人,一路哀嚎不止。
谩骂声,以及漫天落下的石子石块,直到他们被押进县衙才停止。
当日,唐一夫妻二人、唐二、唐四,就被定了杀人重罪,七日后便要当众处以极刑。而且他们合谋变卖掉的田地和房屋,也要尽数归还。
而唐老七因事出有因,以及自身本就有疯病,而被从轻发落,当日就被释放了。
从县衙出来的时候,唐老七接着唐二丫直接就跪下了。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来世,定当为牛做马,报答大人恩情。”
这话是说给王大虎听的,目光却是定在林逃逃身上的。
他深知,若不是王家姑娘,他是不可能找到二丫,还报仇雪恨的。
同一时刻,林逃逃就感受到了灌顶而来的虔诚之力。
以及……身体里细微的碎裂声。
熟悉的声音,她不用看都知道,是自己身体里的禁锢再次出现了裂缝。
只是……这从禁锢里涌出的灵力,远比她预料的多得多。
她连忙打了个哈欠,故做瞌睡来急了的样子,趴在大舅舅肩上就合上了眼。
打开内视,来到禁锢前。
那数十条之多的细小裂缝,交织成一张网。
密集的地方,落下许多细不睥碎片。
眼瞅着落下的碎片越来越多,来不及多想,连忙将灵力引入丹田,灌溉起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