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想看看杂技,凑凑热闹,孩子们看到路边的小吃摊子挪不动脚。
沈蓉给侄子侄女们一人买了个糖人,一回头见长生眼巴巴地望着她,心里一软,也给长生买了个小猪糖人。
长生看到沈蓉递给他一个糖人,眼睛顿时都亮了几分。
“给我的?”
“给长生的。”
长生喜滋滋接过糖人,然后看看沈蓉那已然空了的手,又看看手上的糖人,想了下,将糖人地到沈蓉面前,“三娘吃。”
“谢谢长生。”沈蓉就着长生的手,咬了口。
给小家伙们买了糖人,大家又挤进了耍杂技人群里。
长生眼睛盯着表演的人,不像其他人那样拍手喝彩整个人站在人群里安安静静地。
他一手拿着糖人,一手拉着沈蓉,那只牵着她的大手一直都没松开过。
一场表演下来,有个机灵的小子拿着盘子走向了旁边看热闹的人。
大家一把一把的铜钱往盆里扔,长生这才松开沈蓉的手,从胸前的布兜里掏钱。
长生刚一松开她的手,沈蓉感觉身边有人向她挤了过来,那人力气极大,一下子就把沈蓉给挤开了。
沈蓉被挤得一个踉跄,还没等她站稳,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口鼻,紧接着她眼前一黑,顿时失去了意识。
这边长生从兜里掏出两文钱,等那小子转到他面前,他把钱扔里面后,一转头,媳妇不见了。
“三娘!”长生顿时慌了。
他的声音被淹没在热闹的人群中。
“三娘!你在哪儿?”长生抬腿想去找人,可突然想起爷爷以前跟他说的话,愣是收回了脚。
离他不远的沈春生感觉听到长生在喊三娘,一抬头便看到长生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儿。
他目光一扫,没看到妹妹,顿时一惊,把女儿交给沈冬庭,快步跑了过去。
“长生,我妹妹去哪儿了?”
“三娘,你去哪儿了?长生在这儿。”长生并没有回答大舅子的话,只扯着嗓子喊着。
沈春生拉着长生就要离开耍杂技这块,“长生,三娘在哪儿不见的?赶紧带我去找啊!”
长生摇了摇头,固执地站在那块,“等三娘!”
以前,爷爷跟他说过,如果他跟家人走散了就站在原地等人,不要到处乱跑。
沈春生拉不动长生,急得满头大汗,这时沈家其他人都围了过来。
大家一听沈蓉不见了,各自在附近找了起来,只长生一个人站在人群里四处张望着。
“豹哥,这娘们长得这么好,最少得十两银子!”
“哼!里头那个都成了亲了,最多五两,爱要不要!”被唤作豹哥的男人冷声道。
“别啊!这个虽然成亲了,可还是个没开苞的,十两银子你买了不亏!”说这话的人有些急,声音都拔高了不少。
沈蓉听着外头的争执声慢慢的恢复了意识。
她睁开眼,入目是一间幽暗屋子,屋门紧闭,屋子里没有窗户,只在墙壁一丈高的地方开了两个小小的通气口。
沈蓉通过屋子外头两人的谈话,弄清楚了自己此时的处境。
她竟然被拐了!
沈蓉动了动手脚,许是外面人觉着她没法从屋里逃出来,并没有把她的手脚给绑上。
沈蓉从铺满了干草的地上坐了起来。
这时,外头又接着传来了那个叫豹哥的不耐烦的声音。
“行了,行了!别废话了,八两银子,要是还嫌少,你家把那小娘们给带走!”
“别啊!八两就八两!”另外一道声音的主人点头哈腰道。
谁知,那个豹哥话锋一转,“算了,你也别说豹哥我不照顾你,若是你能帮我做件事,我就再给你五两银子。”
二流子顿时一喜,“豹哥,什么事?只要你说,小的愿意为您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没错,这人就是长生揍了一顿的二流子,沈蓉死都不会忘记对方的声音,刚才二流子一开口,她就听出来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了。
沈蓉两只手死死地握成了拳头,该死!原以为这二流子被长生暴打一顿后,老实了那么久,应该不敢再打她的主意,没想到在这儿等着她!
这时,那个豹哥的声音又传了进来。
“赴汤蹈火倒是不必了,不过,让你做的事还真跟火有关。”
“豹哥,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绝不出差错。”二流子拍了拍胸口。
“这镇子上有家同福客栈,你知道在哪儿吧?”
二流子对青柳镇不怎么熟,一时间还真没想起来。“小的不大清楚。”
“镇子上主道最中心那家客栈就是,你今晚子时过后摸到后院往里头烧把火,到时候自有你的好处。”
“啊?”二流子有些害怕,这杀人放火可是重罪!
“怎么,你怕了?这么简单的事,你别说你不会啊!”豹哥不屑道。
“可是……万一被发现了呢?”二流子有些迟疑。
放火简单,可要是被抓住了,轻则吃牢饭挨板子了,重则掉脑袋。
“你是不是蠢?如今这镇子上人来人往的,你放了火,往人群一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