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李家村一片宁静,村子里偶尔传来几声狗吠。
王芝李听了凤莲那些话后,躺在床上久久没法入睡。
她那手肘捅了捅躺在她身边的李顺,“哎!我刚才跟你说的,你到底怎么想的?”
李顺默了默,道:“我怎么想?干呗!只要我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事儿给办了,一个秀才能有什么本事儿?”
他听了媳妇儿的话后,他仔细想了想,便决定跑这一趟。
王芝高兴的一把搂住了对方的胳膊,“真的?”
“嗯。”李顺的声音在黑暗的房间里响起。
………
这日晚上,沈园刚洗漱完准备歇下了,可想到家里的米已经不多了,明天上镇子上买粮,她便掀开床头的褥子,准备从床上板下面,抠出她藏得银子。
结果,她扣了半天,都没找到银子!
藏在床板缝那两块银子很小,沈园是留着家用的,她掀开褥子,在床板上找了半天儿都没找到,沈园还以为是掉进了床底下,便拿着油灯在床底下找了起来。
结果,她拿油灯照了一圈,床底下什么都没有!
沈园当即感觉不好了。
她的银子不见了!
银子不见,除了被自己花了,就是被人偷了。
沈园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把那两块银子花了。
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被人偷了!
沈园想到她藏在其他地方的银子,立马在屋里找了起来。
她挪开了柜子,露出了墙上的破洞,那破洞里正塞这一个长形木匣。
那木匣正是沈园藏钱的东西,上门还挂了一把铜锁。
沈园才将木匣从墙上拿下来,便觉得不对劲。
太轻了!
沈园心里一咯噔,她摇了摇女匣,居然一点儿动静也没听到。
不对啊!
那里头可放了好几锭银子呢,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她快速从脖子里扯出一把钥匙,打开铜锁,一把揭开木匣的盖子,里面果然空空如也。
沈园咬了咬牙,她又将床挪开,从地面上抠起两块青砖,露出了里面的菜坛子。
沈园拿油灯一照,等看清菜坛子里面的情况后,手上的油灯顿时一松,油灯砸在地上,房间顿时陷入了黑暗中。
完了!
她若有的银子都被偷了!
谁?
到底是谁偷了她的银子?
沈园气得浑身发抖。
一定是刘氏那个老虔婆偷了她的银子!
除了她,沈园想不到别人!
这个老虔婆太过分了!
自从赚了银子,她哪次没给老虔婆买东西?
穿的,吃的,首饰……
可没想到,她把老虔婆的胃口给喂大了,她对老虔婆这么好,老虔婆居然还不知足,竟偷偷地把她的银子都给偷走了!
沈园恨不得立马去老虔婆立马去死!!
可沈园知道自己现在去找刘氏,也不一定能把钱要回来,可她不甘心啊!
不甘心自己辛苦挣的钱就这样被刘氏给偷了去了。
沈园没有把地上的油灯捡起来,她摸黑来到刘氏那屋的门外。
沈园看着紧闭的房门,深吸了口气。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进去。
那老虔婆一定不会承认!
到时候,她搜婆婆的屋子,不孝,若是不搜,被刘氏说她污蔑婆婆偷东西,又是不孝,她就是有一百个嘴说都没用!
再说了婆婆管钱天经地义,她闹了也没理儿。
沈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这才勉强压住心里的火气。
她在刘氏门外站了大半夜,吹了大半夜的冷风,最后实在是站不住了,回了自己屋。
可即便她站了大半夜,躺下床后,她还是无法入睡。
沈园都要气死了!
她恨不得拿刀将刘氏的手给剁了!
沈园就这么靠着一腔怒火,硬生生熬到了天明。
她一早上就跟行尸走肉似的,做饭,吃饭,去河边洗衣裳……
“娘,相公应该快回来了,我把屋子打扫一下,您去王婶子家坐坐吧!”沈园僵着脸道。
刘氏并没有怀疑沈园的话,她见沈园脸色不好,还以为她是不乐意打扫屋子,做脸色给她看。
她想起这段时间儿媳妇给她买的料子,又看在儿媳妇挣钱供儿子读书的份儿上,便没有发作,只当什么也没看到。
刘氏冷哼一声,抓了把瓜子,转身去了顾大牛家找王氏去说话去了。
沈园见刘氏离开,她想也不想提着扫把就进了刘氏那屋。
她嫁进顾家快一年了,对于刘氏藏银子的地方,她多少也知道一些。
沈园熟门熟路地找到刘氏藏银子的地方,墙角,地上,床边,房梁……
沈园一一找了个遍儿,只找出来一把碎银,至于她兑的五两,十两的银锭子,她是一个儿都没找着。
沈园呼吸都重了许多。
怎么会?
怎么会找不到呢?
一定是被老虔婆藏起来了!
沈园将刘氏那屋打量了一通,目光最后停留在那根粗大的房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