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熙注意沈蓉,并不是不是信了周明朗的话,相反他恰恰怀疑事情的真相。
周明朗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人家现在也算是救了你一命,你准备怎么报答人家?”
赵熙眉头一挑,是啊,就算他怀疑周明朗说的那些事,可不管怎么样,人家救了他是事实。
赵熙见房间里只有他们俩,他在床上躺了下来。
“不劳你费心。”赵熙闭上了眼睛,心里却在琢磨着该送些什么礼?
周明朗却突然话音一转,“我总觉得沈家嫂子的相公看起来有些眼熟。”
赵熙哪里知道长生眼不眼熟,他现在只想快点儿杀回去。
“感谢沈家夫妻俩的事,你让这里的管事跑一趟,我们别出面,以免被人查到沈家人头上,牵连无辜。”
周明朗也没指望对方回答,“知道了,可惜,我就是想不起来,老是觉得长生看起来很眼熟。
这次我们俩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等你身体完全恢复了,我们再赶路吧!只是接下来的路,我们要小心一些了。”
只有他们平安回去,他们才能报仇。
两人说完话,赵熙闭直接上眼睛休息,周明朗出了房间安排谢礼去了。
周明朗跟赵熙是表兄弟,两人年龄一样大,只不过赵熙要比周明朗大一个月。
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虽是表兄弟,可关系跟亲兄弟一样亲近。
周明朗帮着安排谢礼,也属于极为寻常的事儿。
沈蓉并不知道,她原先跟周明朗说的说辞,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怀疑,或者说,是对方压根就没信。
她跟长生出门比较匆忙,早饭做熟了,都没来得及吃,就被带到了对面庙里。
等长生跟沈蓉回家,已经是一个多时辰后了。
六爷爷和六奶奶已经吃完了早饭,把长生两人的早饭温在锅里后,两位老人便出门了。
吃完早饭,沈蓉把屋子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番。
沈蓉收拾了脏衣裳,正打算拿到外面去洗,这时,一个小道士走进了院子。
沈蓉认得这人,是对面庙里的道长。
“善人,这是谢礼。”小道士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一个木匣子。
沈蓉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没有拒绝小道士,很爽快的接过了木匣子。
那道士见沈蓉接了东西,什么也没解释,只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开了沈蓉家院子。
沈蓉目送道长离开后,转身回了自己屋。
她打开匣子一看,里面是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沈蓉的手抖了抖,她虽然知道自己救了人,应该能得到一定的回报,可没想到对方出手居然这么大方。
或许,对方不是出手大方,而是这点儿钱对他们来说算不得什么,可对沈蓉来说,无疑是一比巨款。
有了这笔钱,这辈子她跟长生都不用辛苦糊口了,沈蓉如此想着。
沈蓉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面额的银票,她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才把银票收进了空间里。
长生早上跟沈蓉走了一趟,在外面还跟他说话了,他便以为沈蓉原谅他跟别的女人说话这事儿,也愿意搭理他了。
可没想到,他们俩一回来,媳妇儿再一次不理他了,她一直都忙着,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更别说跟他说话了。
长生坐在院子里,看着进了屋都不叫他的沈蓉,脸上有些委屈。
过了一会儿,沈蓉出了房间,又重新端着一盆衣裳,往外去。
长生见状,立马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他跟上来还不算,还伸手将那盆衣裳夺过去自己端着,当沈蓉对他看过去时,长生还对沈蓉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沈蓉努力绷着脸,面上只当作不想搭理长生的模样。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村西边水渠。
这可把大家都惊到了。
毕竟,这里可是洗衣裳的地方,水渠边全是女人,这突然闯进来一个男人,大家都觉得怪怪的,更多的还是看新奇。
“呦!长生这是陪媳妇洗衣裳啊?”
“这长生可真疼媳妇!”
“谁说不是呢!谁家男人跟着一起来洗衣裳!”
几人的声音不小,她们并没有恶意,只不过随口这么一说。
哪儿晓得……
沈蓉来得晚了,水渠边只有几个女人,空出了大片的位置。
沈蓉找了个地方蹲下,准备洗衣裳,结果面前光线一暗,沈蓉下意识抬气头一看,便看到长生正可怜兮兮的蹲在她面前。
“做什么?”沈蓉冷声道。
哼!别以为跟他说话,自己就是气消了。
她明明都几次提醒长生不要跟那个罗氏走得近,可长生偏偏阴奉阳违,跟罗氏站一起说话,想她消气,可没那么容易!
沈蓉这次好叫长生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做错事,必须得有惩罚!
“洗衣裳。”
长生从一堆衣裳里,抓出一件红色的肚兜,捏在手上,学着沈蓉洗衣裳的动作,一会儿搓,一会儿揉地,忙得头也不抬一下。
沈蓉都没来得及阻止,就眼睁睁地看着长生拿着她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