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蓉见长生不回来,她便提了饭菜给长生送到地里,又趁长生吃饭的功夫,沈蓉帮着摘枸杞。
长生吃完饭后,只歇了一会儿,又开始采摘枸杞。
沈蓉见活儿不重,干脆就留在了地里帮忙,直到做下午饭的时间快到了,她这才回家做饭。
第二天,沈蓉中午去地里帮忙,下午回来准备做晚饭,她一进灶房,六奶奶已经在灶房里忙活了。
就这样,祖孙俩一连在地里忙了五六天,沈蓉每日下午去地里帮着干半天活儿,这才把地里的药材收完。
要沈蓉说,收药材跟抢收粮食差不多劳累,六爷爷眼看着脸色都疲惫了不少。
就连沈蓉自己,上午忙家务,下午去地里帮忙,也累得不轻。
六奶奶在家处理收回来的药材,也是极为忙碌。
只有长生,每天都生龙活虎的,晚上他还要求进空间收拾草药。
为了空间种的药材好浑水摸鱼,长生还想种枸杞,决明子,和当归这些家里的地能采摘的药材。
沈蓉坚决不让长生种枸杞。
那东西种一颗能长一大片,繁殖特别快,不出一两天,她那点儿空间里,还不得全身枸杞啊!
最后沈蓉让长生种了一小片当归。
每天种一小片,几个晚上种下来,长生积攒了一大堆当归。
最后混在外面地里种的当归里,显得地里的当归收获极好。
六爷爷没少嘀咕,这好地种药材就是不一样,这当归收得可真多。
一阵忙碌下来,长生跟六爷爷瘦了一圈。
沈蓉暗自庆幸,她后来买的二十亩地全租给别人种,要不然,凭长生和爷爷两人,就是累死也干不完那么多活儿。
她想着这几日长生和爷爷的辛苦,抓了只下蛋的母鸡杀了,给祖孙俩补身体。
杀下蛋的母鸡,沈蓉多少有些心疼。
可家里的公鸡原就只剩两只,第二天就杀了一只,只剩一只公鸡,要留着配种用的,总不能全杀了。
长生得知媳妇儿把生蛋的母鸡给杀了,心疼得不得了,嘴里不住的嘟囔着:少了,少了,鸡蛋少了。
嘟囔到最后,他足足喝了三碗鸡汤,才满足地闭上嘴巴。
沈蓉娘家大嫂跟二嫂合计了一番,最后还是买下了铺子,用的是沈蓉给的两百两银子。
铺子落在沈蓉名下。
李凤莲和马秀秀去县里的当天傍晚,两人便上门,将契书交给了沈蓉。
沈蓉收了房契,便没有管铺子里的事儿,也不管嫂子们打算怎么做。
在长生和沈蓉忙着收药材那几天,县城里的铺子也开始收拾了。
卤肉铺子要求简单,砌了两个灶台,又打了两口大铁锅,马秀秀跟姐夫订好猪肉,铺子的准备工作也就齐活了。
为了这门生意,大哥大嫂和二哥二嫂已经在铺子后院的院子里住了下来。
马秀秀把握味道,带着大嫂和大哥一起做卤肉,而二哥每天天不亮就回镇子的陈记上拿鲜猪肉。
一时间,沈家两兄弟忙得不得了。
沈蓉这边也不轻松。
光炮制那么多当归,便是一门不轻的活儿。
在炮制药材这些天,长生把家里的家务活儿给包圆了,除了洗衣裳。
他不光在家做家务活儿,还每天去地里,把地收拾一番。
像之前收割决明子留下的桩子都要一一挖出来,晒干,当柴烧。
一场秋雨一场寒。
等秋收这批药材收拾好,送到镇子上的药材铺子时,已经快入冬了,村民们都穿上了夹袄。
“这些药材品相可真不错,上等干枸杞七十八斤,八十五文一斤,记六贯六百三十文。
决明子三百斤一十五斤,三十五文一斤,计十一贯零二十五文。
当归六十二斤,三百文一斤,记十八贯六百文。
共计三十六贯二百五十五文,沈大夫是要银子,还是铜钱?”
药铺掌柜的将算盘打得噼里啪啦作响,最后得出一个让沈蓉惊喜的数字。
沈蓉听到有三十六贯,心里暗自吃惊。
她怎么都没想到不到五亩的地,种出来的药材居然卖这么多钱。
沈蓉心里很清楚,这三样药材,除了当归多种了一些,其他的都没有超过一亩地。
枸杞只是围着地头种了一圈。
决明子也只种了五六分地。
就算去除在空间里拿出来的当归,那少说也有二十多两银子。
这才三亩不到的地的产出,就有二十多两,已经很多了。
不过,他们收的药材也很多,现在拿到药铺里都是处理好晒干的,不管是从大小还是重量,都缩水了不少。
不过,处理好的药材,价钱自然比新鲜的要高许多。
沈蓉以前卖药材,因为是山里采摘的,再加上混着空间里的药材一起卖,她虽知道药材值钱,却不知道居然这么值钱,特别是跟地里的粮食比起来的时候,尤为明显。
现在一亩地也就两三石谷子,一石谷子出九斗左右的糙米,一斗米三十文钱左右,也就是说一亩地产的米,卖不到一贯钱。
沈蓉在心里细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