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挣扎半天,见妹妹都吃上了,而他爹却跟个张着大嘴的怪物似的,他“哇”地一声哭了。
“哇……哇……”
长生立马慌了,立马求助地看着沈蓉,“这…”
刚才儿子还跟他玩来着,怎么突然哭了?
“没事儿,这边马上喂好了。”沈蓉小声道。
沈蓉话一出,她明显感觉到怀里的女儿把她的粮仓抱得更紧了,一副生怕娘把她的口粮拿走似的。
沈蓉哭笑不得。
看着护食的女儿,听着耳边儿子的哭嚎声,沈蓉在无声地叹了口气。
两个孩子虽然很可爱,可有时也愁人得很呐!
次日上午,医馆的牌匾送来了。
六爷爷和长生挂了起来。
等掀开牌匾上的红绸子,沈蓉才看到牌匾上“沈氏医馆”四个大字。
红绸子掀开,六爷爷放了挂鞭炮,医馆就这样开张了。
医馆不像别的铺子,开张前看好日子,还得敲锣打鼓,喜气洋洋的,让附近的人知道。
医馆是治病救人的地方,敲锣打鼓,喜气洋洋的不合适,毕竟你喜了,别人就得愁。
因爷爷提前说了,医馆开张,给大家提供三天凉茶。
沈蓉一大早便起来,煮罗汉果五花茶,因不确定来的人多不多,沈蓉一次也没多煮,只煮了大半桶。
告示一帖出来,便有人看到进门了。
先来的是住对面的吴娘子,吴娘子双十年华,模样俏丽,看人时眼波流转的,总给人一种欲语还休的感觉。
沈蓉他们刚住进来时,奶奶跟沈蓉做了些豆包,往附近几家都送了些,也是给大家打个招呼的意思。
她跟长生一圈跑下来,住得远些的人家,她还不认得,但,这附近几家的情况,她也算是弄清楚了。
吴娘子的男人是个镖头,平日都在外头走镖,吴娘子守着一间小铺子,里头卖一些针头线脑和她自个儿做的帕子荷包啥儿的。
他们医馆右边是个布庄,老板姓刘,是个圆滚滚的中年男人,整天穿着一身绸缎,笑眯眯的,沈蓉和长生送豆包时,他也脸不改色的收了下来,并没有露出一丝嫌弃的模样。
反而还问长生,前面的铺子准备做什么生意。
可惜长生是个不听话的,沈蓉便替长生答了句:“我爷爷准备开医馆,刘老板我们这还要去隔壁,先失陪了。”
说完,沈蓉便拉着长生走了,留下刘大海摸不着头脑。
此时,他还没发现长生跟别人不同之处。
医馆左边是一对夫妻经营的点心铺子,那家的男主人见沈蓉给送的是包子,脸上闪过一丝嫌弃。
沈蓉有些迟钝,并没有发现,结果长生一把将沈蓉递出去的包子给夺了回来,拉着媳妇儿就走。
沈蓉莫名其妙被拉走,那家男主人心里有些恼火。
这耍猴呢?
他心里虽嫌弃这包子,可不是没说出来吗?还准备接了去呢!
结果,还没等他接了去,包子就被收了回去。这不是耍人是什么?
那可是白面做的包子,值两个铜板呢!
男人暗自后悔自己刚才干嘛不手伸快一点儿。
“长生,你干嘛?”沈蓉被长生拉着回到自家门口。
长生闷声道:“他不喜欢,嫌弃,我不给他送好吃的包子!”
沈蓉一愣,“你怎么知道他嫌弃,不喜欢?”
长生转过脸,看着沈蓉,嘴角一拉,往下一撇,做了个嫌弃的表情,“他这样了,你每次给娃儿换有粑粑的尿布的时候,就是这个模样。”
沈蓉还能说什么?
总不能把包子又拿回去吧?
长生这一拉,已经把人得罪了,包子送回去也无济于事。
沈蓉怎么也没想到长生居然这么敏感。
回到家里,跟六奶奶一说。六奶奶也被长生的耿直弄得有些无语了。
最后,六爷爷又留下长生说话了。
吴娘子住斜对面,且还隔着两家,沈蓉和长生并没有往吴娘子家送。
沈蓉认得吴娘子,还是在刘老板铺子里买给家里人做衣裳的布时,听刘老板的媳妇跟她说的。
刘老板的媳妇在这一片是个包打听,沈蓉买个布的功夫,把这条街住的人家都弄清楚了,还听了一肚子的八卦,其中一个便有关吴娘子的八卦。
吴娘子一进门,先是把医馆打量了一通,见到长生站在桌子旁,眼睛亮了亮,然后又把一旁沈蓉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呦,这医馆是你们夫妻开的?这么年轻啊…”
说罢,她质疑往桶里望去。“这是凉茶?真的能喝?”
沈蓉压下被吴娘子打量的不适,笑道:“这医馆是我爷爷开的,我们是打下手的,这是我爷爷配制的五花茶,清热降火,很适合这个时节饮用。”
吴娘子听了沈蓉的话,这才从挎篮里拿出一个茶壶,往桌子上一放,然后对长生一笑,“小哥儿,打吧!”
那茶壶肚子不小,少说得装五六碗的量,沈蓉见状,心里一咯噔。
若是人人都这么干,她就是煮再多也不够造的。
她刚准备说一人一天只能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