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嬷嬷见主子喘着粗气,连忙上前帮主子拍了拍后背。
沈蓉见李氏气得说不出话来,给向李氏投了个担心的眼神,插嘴道:“叔爷说得有道理,血脉何其重要,老夫人接回侯府血脉,只怕爷爷他老人家知晓后定会高兴不已。”
西府老太爷了冷冷地瞥了眼沈蓉,“长辈说话被哪儿有小辈插嘴的!”
说完沈蓉,他又面露不屑地对李氏道:“嫂子,你们这孙媳妇的规矩,还是得好教教,不然,以后可怎么出门啊!”
李氏冷冷一笑,“那就不用二弟操心了,总归我们东府也就这几个小辈,慢慢教,总有教得过来的那一天。
倒是你们西府,人丁兴旺,人一多,事儿也就多,要我说,那些小辈还是不懂规矩,若是都按规矩来,哪儿来那么多事儿?我这住隔壁可没少听到你们那边闹腾,吵得呦,脑袋疼。”
说完,她端起了手边的茶喝了一口。
她这个二弟,年轻时,最是风流,院子里的小妾多得数不过来,膝下的孩子,养成了人的,足足有二十个,还不包括女儿。
娶那么多小妾,他的原配夫人也被小妾活生生给气死了。
死了原配夫人,老太爷就是想续娶,京中也没有姑娘敢嫁。
后来,干脆就没续娶了,为此,他后院一团乱,直到儿子娶了大陈氏,西府才安静了些,但因为人多,府中时不时还是会闹出一些事儿来,吵个没完。
一大家子,因为有老太爷这个当爹的在,那些成了家的儿子们,都挤在西府,分家是不可能分家的。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几十个女人,那得天天看戏,看都看不完。
大陈氏可不是好说话的,她那些妯娌也不好相处,可想而知得闹出多大的动静。
李氏的讽刺,西府老太爷自然是听懂了,可听懂了,他也不接话,更是跟没看到李氏的动作似的,也端起了手边的茶也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儿子孙子见爹/爷爷不打算走,他们也有样学样端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屁股都没有挪一下。
他们这一行为,看得李氏心里又有些不快了。
这端茶送客的规矩,是京中各家走动心照不宣的规矩,偏这些脸皮厚的在装傻充愣。
这边,龚时兴不知何时站在小陈氏身后,帮小陈氏捶起了肩膀,两人那亲密模样,任谁见了,都会觉得是亲母子。
龚时兴一边给姨母捶背,一边不时打量一下长生。
坐在长生旁边的沈蓉察觉到对面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正打量着她和长生。
若她没看错的话,那人眼里还带着几分恶意。
沈蓉立马恶狠狠地回瞪了过去。
老夫人见他们还不走,只得回头对站在她身后的花嬷嬷吩咐道:“这时辰也不早了,想必两个孩子都饿了,吩咐厨房摆饭吧!”
说完,她又对西府众人笑道:“这一家子刚回来,事儿多,忙到现在都还没吃午饭呢!
二弟你们想必是吃了过来的吧?那我就不留你们了。”
李氏对西府众人的不喜很直接,就连一顿便饭都不愿意给他们吃。
西府老太爷听了李氏这些话,他就是想带着儿子孙子留下来吃饭,也没那个脸留下来了。
“那我们先回去了,改日再叙。”西府老太爷带着儿子孙子离开了。
等西府众人离开后,李氏脸上的笑容也真了不少。
等沈蓉一家子吃完饭,从明晖院出来,一家大大小小手上又拿了不少礼物。
身后还跟着两个婆子和两个丫鬟。
用老夫人的原话是,伺候的下人得自己挑比较好,以后用起来顺手,等过来两日人牙子上门,再挑几个下人。
至于婆子,一个是教沈蓉规矩,以后怎么做一侯府夫人,一个是照顾孩子的。
这些安排,都是经过老夫人的深思熟虑的。
府里的主子少下人也少,长生他们一家子过来,下人还真有些不够用。
幸而长生他们一直自己动手习惯了,下人少,对他们也没什么影响。
晚上,沈蓉和长生栓好门窗,两人带着孩子进了空间里头。
平平安安一进空间,便高兴的欢呼了起来。
平平:“娘!我要吃桃子!”
安安:“娘,我要种葡萄!”
沈蓉一愣,种葡萄?
安安解开身上的荷包,从里头掏啊掏,掏出了几颗葡萄籽儿,还有比葡萄籽儿大一圈的贡梨的籽儿。
安安在下午吃了葡萄和梨子后,便喜欢上了这两样水果。
虽然空间里的桃子石榴也好吃,可这两样的味道儿是不一样的。
从小看着长生种菜种粮,种草药的安安,便留了个心眼儿,将果子里头的籽儿给收了起来。
沈蓉摸摸安安的头,接过种子,“该说你机灵好呢?还是说你贪吃呢?”
安安仰起头,看着娘亲,“我是机灵,等娘将种子种下来,以后我们就可以天天吃酸甜的葡萄啦!”
长生闻言在一旁挖了几个坑,示意沈蓉把种子给扔下去。
沈蓉想了想,又把种子还给了女儿,“你跟爹爹一起种好不好?这样一来,你就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