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施针是在救他!”
管家却根本不听,直接让保镖上前想把她拉走。
鹿语心心一横,直接抓起床头柜上的注射器抵在男人脖颈间。
“不想让你们先生死,就别过来!否则我不介意直接一针送他去见阎王!”
尖锐的针尖很快就要刺破皮肉,吓得管家慌忙喝止那些保镖:“住手!”
他看向鹿语心的眼神带了忌惮:“你别乱来!我们先生的身份很重要!你如果害死了她,厉家绝不会放过你!”
厉家?
京市厉害的厉家只有一个,就是厉霆骁的家族,这个男人是厉家人?
鹿语心心里还在疑惑,耳边却忽然传来一声低笑。
她错愕一瞬,下意识低头,就看见被她挟持的那位厉先生不知何时睁开了眼。
那双漆黑的墨瞳正意味深长看着她,随后他轻启薄唇:“小丫头,好大的胆子。”
分明他看上去才是被动的那一方,可鹿语心被他盯着,却莫名头皮发麻。
身居高位者,向来疑心深,难以亲近。
可她现在暂时脱离了鹿家,出门在外,若有机会结交权贵,也不失为一条好路。
如此一想,鹿语心反倒平静了心。
虽心潮起伏,神情始终保持平静:“这位厉先生,我朋友许修诚告知我有一位病患病情紧急,我恰好学过医理,江湖救急。”
鹿语心并无半点的谄媚,反而一副将他视作普通人的姿态。
管家见厉霆骁醒了,二话不说就将鹿语心推过去。
“先生,您身体怎么样了?”
厉霆骁垂眸,细感之下,只觉痛感远比先前减轻不少。
“好多了,是她的功劳?”
话题又再次转向鹿语心,厉霆骁似乎对她起了兴趣。
在场的两位医生,自然是不允许鹿语心抢走他们日夜照顾的功劳,争先恐后说起鹿语心的大胆,纯属江湖骗子。
“这小丫头片子,一看就是来捣乱的,要不是您吉人自有天相,恐怕都得死在她手里。”
那西医语气怒不可遏,因为他也没想到鹿语心年纪轻轻,居然有如此本事。
但他们随行厉霆骁多年,真要被这么个初出茅庐的黄毛丫头抢了饭碗,以后别指望有好日子过。
鹿语心声色冷淡,听着他絮絮叨叨半天,终于忍无可忍指着那西医鼻子一顿骂:“你要有本事你怎么没给他治醒,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治疗错了方向,还怪上人了不成?”
“你!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我们家是三代行医!”
那西医正想说自己资历学历何等高强,鹿语心直接打断。
“你爸是谁你妈没告诉你吗?我可不稀得多管闲事。”
鹿语心拒不退让。
“还有,不就是因为我把人给治醒了,所以你们开始讨厌我,可行医者,不就是要用自己毕生所学来救治疾病吗,只要人能好谁来救不是一样?”
“这怎么能一样呢?你来路不明,下手还专往死穴,出个三长两短,你能担得起吗?”
鹿语心凤眸微眯:“在我之前你们不也没治好他吗,既然没用,就别嫉妒他人。”
两位医生顿时就觉得挂不住面子,和鹿语心争吵起来,可这声响动静,让方才转醒的厉霆骁直觉闹腾。
“够了!”
全场乍然无声。
因为声音的主人,本身就带着不容质疑的威严。
“滚出去。”
那西医得意的不行,指着鹿语心就嘲笑。
“听见没,厉先生让你滚出去,你那点医术,当个江湖骗子别人都看不上,今天是厉先生吉人天相,放你一条生路,不然你……”
厉霆骁不耐烦复习管家使眼色,管家上来就请那西医出去。
西医眼神错愕:“厉,厉先生,我跟在您身边也有好些年了,您要赶我走?”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先向这位小姐道歉再滚。”
厉霆骁不屑于理会这样的小人物,眉心蹙了蹙,俨然一副不愿见脏东西的模样。
鹿语心不屑:“谁稀罕他的道歉,烦请厉先生将这人赶出去,关于您的病情我还有话要说。”
厉霆骁挑眉,望着眼前瘦弱清丽的女人,只觉一股熟悉感涌上心头。
厉霆骁发话,在场无人敢逗留,只剩下鹿语心和他一人独处。
厉霆骁从床上坐起,一身黑色的绸缎睡衣,由上至下的衬托出他结实有形的身躯。
“你叫什么名字?”
鹿语心顿了顿,觉得如今自己和厉霆骁的局势并不稳定,眼前的人还同为厉家人,过早暴露自己,与自己和他都不好。
最主要的,还是鹿湉湉如今已经和厉霆骁订婚,即便说出来,又有几个人会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