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师姐这是何意?”
姜黎儿睁大无辜的眸子,一手捂住心口踉跄后退,她做着伤心的模样,善解人意地说:“就,就当是我不对,可是师姐还得随我们走,你一人在外,身上还有伤,就算宗主给了……总之,师姐您不能一人呆在外面,师兄,你快劝劝师姐啊。”
她焦急的拉扯季若白的衣袖,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季若白心疼,随后就将这份心疼转为了怒火对准叶清欢。
“小师妹一直都在为你着想,你怎能如此辜负她的好意?叶清欢,我命令你现在就随我们走,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叶清欢嗤笑:“她当真在为我着想么?”
她本想着先手压制姜黎儿,所以才点出了盛云剑和季若白的情况,没成想姜黎儿三言两语便将她说的给压下了,转而又点出她身上有伤,还说她和宗主有关……
叶清欢收紧五指,姜黎儿这番言论已经不是能说会道,而是想置她于死地了。
季若白冷声道:“难道不是么?她说的话,哪一句不是在为你考虑?是你被宗主亲传之位蛊惑了心神,也难怪你修为一直不见增长,反而还倒退了,却是一个心术不正之人!”
“修士受伤,修为出现暂时的疲弱不是理所应当么?”
一道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叶清欢的话,随后一个少年摇晃着身形走到前方,是之前一直昏迷的宁武。
在一众探寻的目光中,他微微歪头:“我记着,人族修士都是如此的吧!”
“人族”二字被他刻意加重。
刹那间,所有人都看向了季若白,不提他有没有受过伤,只这个说法,便是所有修士都明了的。
季若白的质疑,显得他自己很可疑。
季若白也意识到了不对,眉头瞬间皱起:“我提修为,你说受伤,还暗示他人,说我有问题,我清远宗的弟子也是你一个散修能污蔑的吗?”
“散修?污蔑?”
宁武慢条斯理的重复他的话,清秀的面容上闪过讥讽:“按着你这说法,做散修的皆不能在宗门弟子面前开口说话了?”
“你这散修莫要胡搅蛮缠,我从未说过你的话!”
季若白下意识否认,眼中闪过一抹厌恶,面前这人就是在弯曲他的话。
宁武紧追不舍:“一口一个散修,原来宗门弟子的身份如此高贵,连说话都这般肆意,叶道友是吧?他说你是宗主亲传,不知我能否拜入清远宗?我也挺想感受一下宗门弟子的高贵和肆意呢。”
他环顾一圈,又发出邀请:“在此处的也有不少散修道友吧?你们不想试试么?”
周遭陷入死寂,周围的修士也没想到,他们看戏会看到自己头上,火气被挑起,看向季若白的眼神里也带上了不善。
这时,叶清欢开口打破了寂静:“我清远宗愿意接收所有求道之人,至于高贵一说,修行之人求的均是大道与长生,与天斗,与己斗,身份又如何能比过修为呢?”
宁武笑了,眼中带着些许意味深长:“是啊,身份可比不过修为,这位道友,你和叶道友这位宗主亲传,想法差距还真是大的离奇呢。”
他敲了敲太阳穴,毫不遮掩对季若白的轻视。
而季若白这会儿也反应了过来,纵使心头气到了极致,可面上却依旧维持着平静。
“从始至终都是……”
“大师兄!”
姜黎儿突然出声,一手攀住季若白的胳膊,弱弱问道:“不知这位道友如何称呼?”
“宁武。”
宁武报上姓名,下巴微微抬起:“有何指教?”
姜黎儿抿了抿唇:“我等是来接师姐的,心急之下难免会有些错话,但我大师兄并无恶意。”
说到此处,她的矛头指向叶清欢:“叶师姐,师兄都为你被误解了,你也气消了吧?随我们回去可好?”
话题回到最初,周围怒火被挑起的修士全都静默了,他们确实不该掺和宗门之事。
便是叶清欢,也被姜黎儿这一手弄得沉默。
前世姜黎儿也是这般“能说会道”,将她一次次置于所有人的对立面,但她那时孤立无援,只能被动受着,
但今生——
叶清欢看了眼宁武,她不会放过恶人,但也不会让善意之人的举止白费。
敛去思绪,她扭头望向角落里,对柳清灵说:“将留影石给我。”
此话一出,姜黎儿身形僵住:“什么留影石?”
柳清灵眨眨眼,慢条斯理的掏出一块石头:“就是你曾经用过的留影石啊,我的留影石可是从叶师姐和盛长老碰面后就开始驱使了,将当时……”
“砰!”
一道剑光打在留影石上,顷刻间炸裂的石头将叶清欢沉了眼眸。
“季若白,你心虚了。”
一柄灵剑飞在空中,叶清欢掐着剑诀,眼神冰冷的望着季若白。
说实话,她现在已经没了耐心,姜黎儿和季若白选择将笑话摆在明面上,纵使她现在占据了上风,可最后受到影响的都是清远宗的名声。
季若白沉了脸,他完全无视叶清欢的质问:“你还要胡闹到何时?”
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