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欢说着,目光转了一圈。
配上她方才的话,季若白身后的人全都炸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和柏霖站在一起的模样,与你是相同的么?”
“我们被绑着,你是被柏霖请来的客人,客人!这可是柏霖亲口所言的,你总不能否认柏霖的话吧?”
“……”
一句接着一句,所有人的怒火全都奔着叶清欢,然而叶清欢根本不在意,任由他们斥责。
直到最后,那斥责的话语消失,她才缓缓开口:“看,你们也洗不清自己的嫌疑,又凭何来指责我?”
她微微歪头,眼中隐隐浮现出一抹嘲弄。
说实话,叶清欢的话有些强词夺理,可那又如何?
姜黎儿和柏霖想凭着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就将她彻底打成叛徒,就得做好被她打回去的准备。
有时候,证据才是关键。
“叶师姐误会了,我们并不是在指责你,而是有些事摆在明面上,我们需要一个解答。”
姜黎儿弱弱的开口,只是一句话就将叶清欢的反问给压了回去。
叶清欢垂下眼眸:“我需要的也是一个解答,误会的是师妹吧?还是说,师妹在心虚?所以才急着给我泼脏水?这可不行啊,你身后的那些都是宗门弟子,怎能污了他们的名声?”
“泼脏水”三字出来,姜黎儿的神情就不对了,直到最后那句名声,她的脸色骤然惨白起来。
“叶师姐,你,你怎么能……”
她捂住嘴,眼眸轻动间,泪水已经掉落下来:“大师兄,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才让叶师姐生出这般误会?”
季若白眼神一冷:“叶清欢,小师妹说的并无错处,你反口污蔑,可有将清远宗的名声放在心上?”
叶清欢笑了,眼底的讥讽愈发明显:“是我未将清远宗的名声放在心上,还是你们一直自说自话?明眼人都能看出,柏霖和我师傅是死敌,如此明显的挑拨离间,偏偏就有一群蠢货相信了,真是可笑至极!”
扔下这番话,叶清欢径直从一行人身边过去。
柳清灵和宁武连忙跟上,只是经过时,看向季若白等人的眼神全都带上了怪异。
季若白缓缓收紧五指:“站住!”
突然的怒吼声落下,叶清欢瞳孔一缩,想都没想就往侧边躲去。
下一瞬,一柄灵剑带着锋芒穿过她所在的位置,剑气肆虐,直接斩断了不远处的一根柱子。
叶清欢看着这一幕,迅速回身:“你要杀了我?”
季若白回身,一字一顿地说:“叛徒不配活着!”
威压夹杂着杀气压向叶清欢,她后退一步,手中多了一柄灵剑。
“我若是叛徒,你季若白就清白吗?”
“你强词夺理。”
“是你不讲道理!”
两边对峙着,纵使修为比不过季若白,叶清欢也没有任何退让。
周遭众人瞧着,眼底全都露出了惊骇,同门弟子相斗,清远宗的人就不怕被外人笑话?
就在这时,一阵凛冽的寒意传来。
众人同时转头,就见不远处,一道白色的身影缓步走来。
“是独孤宗主!”
认出来人的修士喊出了身份。
独孤烬环顾一圈,平静无波的眼眸落在叶清欢和季若白身上。
“你二人,这是作甚?”
很平淡的一句询问,但所有听见的人,都从中感受到了一股说不出的压迫,呼吸都停滞了下来。
大乘修士所具有的威压,是旁人难以想象的。
一片死寂中,叶清欢收起手中灵剑:“回师傅的话,弟子在为自己争一个清白。”
“清白?”
独孤烬缓慢重复着两个字,“发生了何事?”
叶清欢还没开口,柳清灵就跳出来,将知晓的事情说了一通,而后狠狠瞪了眼季若白和姜黎儿。
“这两人实在太可恨了,求宗主给叶师姐一个公道!”
独孤烬眸子一动:“你二人可听见了?”
季若白和姜黎儿脸色均是一白。
短暂的停顿后,季若白开口:“我们均是亲眼所见,这牵扯到我们清远宗的名声,我们怀疑也是合理的。”
姜黎儿微微低头,她在独孤烬出现后,就将自身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但那看似平静的面容下,一口牙几乎要咬碎了。
前世她拜独孤烬为师,独孤烬从来都没替她出过头,不仅如此,还在知晓叶清欢身亡是她所为后,直接要了她的性命。
凭什么叶清欢就能得到他的偏心,她有何处比不过叶清欢?
就在这时,独孤烬的目光落在了姜黎儿身上:“你方才在想什么?”
姜黎儿心里一跳,对上那双冰冷的目光,竟有种被看透的感觉,慌乱间,她迅速移开目光:“回宗主的话,弟子什么都没想。”
独孤烬紧盯着她,过了片刻才开口:“我的弟子如何,自有我这个做师傅的处理,你等同辈中人,就莫要打着冠冕堂皇的借口,来行一些逾矩之事。”
此话一出,姜黎儿心头莫名生出了一股火气,连先前的慌乱与惧怕都忘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