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娇娇到家时,家里的男人上班的上班,下地的下地。
王桂芬在后院菜地浇水,王凤霞去市场买菜。
院子里就只剩下一个江小恬。
她径直朝夏水水的房间走过去。
拧了一下门把手,正好门没锁。
庆幸的冲进去开始翻找。
衣柜里,抽屉里,看起来能藏人参的地方几乎都找了,却一无所获。
“你干什么呢?”
凌娇娇因为精神高度紧张,所以连王桂芬的脚步声都没听见。
这会人突然出现在门口,把她吓了一哆嗦。
她连忙把柜子门关上,脑子飞速运转,在想用什么办法搪塞过去。
同时还在庆幸发现她的是王桂芬,不是夏水水。
“我在收拾屋子,正好看见她东西掉了,就帮她收起来。”因为心虚,凌娇娇声音很小,眼神躲避,不敢去看王桂芬的眼睛。
王桂芬看着凌娇娇眼中透漏出深深的怀疑。
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还亲自干活?
她回头看看堂屋茶几上堆了一堆的报纸,这么明显的地方也不见她去收一下。
分明是来夏水水屋里找东西的。
“你想找什么?”王桂芬猜不到,也懒得猜。
“我真的是看见她东西掉了,才进来帮她收起来的。”凌娇娇亲昵地挽起王桂芬的胳膊,“妈,我要是有事能瞒着你吗?”
王桂芬半信半疑,被她从夏水水屋里拉出来。
“我去帮大嫂做饭。”夏水水把王桂芬扶到茶几上坐下,顺手把茶几上的几张报纸整理好,放到一旁。
王桂芬见凌娇娇进了厨房,马上起身去夏水水房间。
她倒要看看凌娇娇到底在找什么。
进屋之后一顿翻找,才发现自己有点蠢。
凌娇娇想找什么她都不知道,她翻半天翻什么呢?
就算有凌娇娇要是找到了,这也早没了。
她气鼓鼓的回到堂屋,靠在沙发上看报纸。
翻了两页发现没意思,想起江延上回来拿给她的杂志,起身回屋去拿。
——
中午干完农活,江大河带着江辉江瑞回家。
王桂芬正靠在沙发上看杂志,看得津津有味。
江瑞一进门就去找夏水水,没找到人才去问王桂芬。
“妈,我媳妇呢?还没回来?”
王桂芬翻了个白眼:“你眼里只有你媳妇是吧?”
“看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看她不在家问问你吗?”江瑞嬉皮笑脸地坐在王桂芬旁边,给她捏肩膀,“你要是不在家我也问你。”
王桂芬十分嫌弃地推开他:“你看你那手黑的,快去洗手吃饭!”
“不等我媳妇了?”江瑞一边去洗手一边问。
“凌薇睡到快中午才起,俩人才走没一会儿,说是不回来吃饭了。”王桂芬越说越气,“我就没见过这么懒的人!”
凌娇娇在一旁听着,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俩不会是一起去城里卖人参吧?
难怪她刚才在夏水水屋里翻了半天也没翻到。
她原本还觉得这俩人关系没那么好,夏水水就算拿到人参也不会和凌薇说。
毕竟那颗人参能卖不少钱呢,谁愿意把这钱拿出来分。
但是就看她俩那个亲密劲儿,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二嫂?”江瑞洗完手就看见凌娇娇端着菜站在厨房门口。
“啊?”
凌娇娇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手里端着的那盘菜实在是太烫手了,手指头被烫的火辣辣的。
“啊!”
她没忍住,松开了手,把火辣辣的手指放到耳朵上,才勉强能缓解一丝丝疼痛。
“什么东西打了?”王桂芬听见声音赶紧朝厨房去。
见到那一盘子菜全扣在地上了,顿时血压就蹭蹭往上蹿。
再看看旁边傻站着的两个人,一个用手捏着耳朵,另一脸的惊慌失措。
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干的。
但是这俩人哪个能骂,哪个不能骂她心里还是有数的。
指桑骂槐也是骂,反正她就在这,不听也得听。
指着江瑞怒骂:“你个没用的东西,端个菜你都端不好!”
“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吃一锅拉一炕的玩意!”
“来愣着干什么!”
“把菜捡了去喂鸡,把地擦了!”
江瑞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凌娇娇忙打圆场:“妈,你别怪他,他也不是故意吓我的,他就喊了我一声,是我自己吓一跳,才把盘子扔了。”
江瑞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明明是她自己愣神被烫到才把盘子扔了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这人怎么这样?
难怪她媳妇那么讨厌她。
气鼓鼓地弯下腰把地上的菜抓到后院去喂鸡。
凌娇娇看着一地的碎瓷片,一脸的不愿意。
这要是把她白嫩嫩的手给划破了可怎么办?
再看看门口放着的那把黑漆漆的扫把,眉头皱得更深了。
王桂芬看她杵在那不动,脸色又难看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