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怀孕了?
周如鸢的话说完,屋内所有人都是震惊的,除了林落姝。
林落姝看着泣不成声的周如鸢,上一世也是如此,新婚夜的第二天,这个女人就大着肚子来到了秦府,口口声声说怀了秦砚的孩子,这辈子就认定了秦府。
当时的秦家一团糟,最后的结果是周如鸢成了秦砚的妾身,大房内,长孙的的地位被一个妾室所生孩子夺走了。
“你可不要乱说!”方氏从震惊中回神,气愤的盯着周如鸢,秦砚和林落姝的婚事,是她一直看好的,这是秦家能在京都立足,洗掉宦官世家的好时机,没想到被一个下贱的妓子给搅合了她岂能甘心?
周如鸢摇头,万分委屈:“夫人,妾身没有乱说,肚子里就是大公子的骨肉!”
“你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一天要接多少男人,你当我秦家是什么冤大头?”秦亚飞也气愤,指着周如鸢。
但周如鸢是谁,什么样的场合没见过,什么样的人没拿捏过?
她委屈的咬咬唇:“是,我知道我的身份自然是比不上这林家二小姐来的尊贵,但妾身也是个洁身自好的,在认识秦郎之前都是卖艺不卖身的!”
轰!
她这话一出,整个秦家人鸦雀无声。
这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在告诉众人,她从开始到现在就一直秦砚在一起,肚子里的孩子是秦家无疑。
“你”老夫人被吓得踉跄了两下,好在身后的嬷嬷搀扶才勉强稳住了身子,
“这像什么话!正室刚进门,还没有洞房新婚,外面的人就闹到了门口!老大!看看你养的好儿子!我们秦家的人都让他给丢尽了!”
秦亚飞跪在地上垂头不敢说话,此刻他恨不得给地上这个衣不遮体的逆子狠狠几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
“这个事情必须要给落姝一个交代,你说说怎么办?”老夫人许氏质问秦亚飞。
秦亚飞有些为难,这妓子怀孕了,肚子里是秦家的孩子,如果生出来那可是他大房的长子,定然不能流落在外面。
但是让这个女人进门林落姝怎么办?她愿意吗?
“老夫人,妾身倒是有个办法!”
方氏听到这,福身上前。
许氏听到能解决,脸色稍微好转了一点,看着她。
方氏走到林落姝的面前,一改在外面的狠厉,眼带心疼:“林家二娘子才学兼备,能嫁入秦家自然是秦家的福气。
如今出了这个事情,我这个做母亲的也甚为愧疚,不如这样,能不能先让周氏把孩子生下来,到时候过继到你的膝下抚养,可好?”
“这倒是个好主意!”秦亚飞听到,喜上眉梢,惊呼。
林落姝看着方氏真诚的模样,若是不知道她上辈子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她就差点被她骗了。
“夫人,我觉得这个不好!”她拒绝的干脆,方氏始料未及,笑容就僵在脸上。
秦湛坐在一边,一直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听到林落姝这么干脆,忍不住轻笑出声。
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留啊!
方氏咬着,皮笑肉不笑的问道:“落姝啊,这历来都是妾室的孩子寄养在主母的膝下,你这不愿,有点说不过去吧!”
林落姝对着方氏福身,模样淡然,仪态雍容:“母亲有所不知,若是这周如鸢真的是个妾室就算了,可是她的身份顶多是个外室,母亲就没有什么身份,孩子必然也不算是本家人。
不是本家人,落姝怎么能抚养,整个京都都是这个规矩,倘若落姝坏了这规矩,让一个外室的孩子一跃成为了长子,而自己之后的孩子却成了次子!
这像是什么话?”
“这”方氏被说的哑口无言。
“再往深里想,这个事情传开后,若是外面的那些包藏祸心的外室都照了此法先后母凭子贵,那让正儿八经规规矩矩,为夫家奉献一切的正室如何想,到时候有人说是秦家开了先例。
那咱们秦家不就是任人指摘的对象了?”
林落姝这话说完,许氏的脸变得沉重。
属实如此,秦家在京都已经是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宦官扶起来的家族,多少人鄙夷,若是再这般,京都就不要再混了!
“况且!”林落姝深吸一口气,转头望着地上一脸狼狈的秦砚:“秦大公子也不喜欢我,他会任由自己和别人的孩子落在我的膝下吗?”
“哼!”秦砚冷斥一声:“我秦砚的孩子!自然不会让你这个心机沉浮的女子带着!”
林落姝低头没有吭声,秦砚能说出这句话,是她率先预料的,上一世摸透了他纨绔的性子, 就今日的事情,秦砚必定认定是她耍弄了他。
所以,只要是她想要的,秦砚都要跟着她唱反调!
“你!你这个孽障,你懂什么!”方氏被秦砚要蠢哭了,她上前扯着秦砚的耳朵,低吼。
“那落姝觉得应该如何?”
许氏已经对秦砚今日的事情彻底的死心,自个又是小地方来的,大道理是懂,但论起管家和礼数,和林落姝比自是差了一截的。
林落姝含笑道:“那自然是和离!”
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