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中的夏季,和往常一样,有人想要我的命,我也和平常一样,以牙还牙罢了。
既然要杀人,那应该也做好了被人杀的准备了吧。然而大部分人都没有这样的思想觉悟,只会认为自己占据上风的时候,是绝对不会被处于下风的猎物反杀的。
这也是我多次以来得出的事实。当人认为自己是猎手的时候,就会看低所有的猎物。
少女扶着被风吹散的如丝秀发,那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凌乱却又带着一种别样的美。她微微蹙着那如柳叶般细长的眉头,轻启朱唇说道:“又杀人了呢。”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一丝忧虑。
“我也不想。”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疲惫之色,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无奈。
“不过,这个月以来,六个人了吧。”少女那白皙的面庞在黯淡的月色下显得格外柔美,她那明亮如星的眼眸中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可以用安全的方法解决争端的。”我望着远处被雨水打得沙沙作响的树叶,声音低沉,仿佛被这沉重的气氛压得喘不过气来。
“是啊是啊,拿着短刀还有一身血的人,说这种话。”少女撇了撇嘴,她那粉嫩的嘴唇微微上扬,眼神中透着一丝调侃。她那精致的五官在夜色中显得更加迷人,高挺的鼻梁,小巧的下巴,无一不展现出她的美丽。
“谁让他们开枪开得那么突然,要是就打脑袋我就放过他们了,给我这一身名牌都打坏了。再加上,看到了我这副样子,只能灭口了。”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破损且血迹斑斑的衣服,满心的恼怒,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说的也是,不杀他们,你这个不死之身可就要曝光了。”少女轻轻点了点头,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她那修长的眉毛微微颤动,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
“嗯。”
从那一夜之后,自己成了一个不死之身。不论是被子弹击中,被刀斩断,火烧,水淹,中毒都会在很短时间内恢复如初。
前段时间想要尝试下喝硫酸,但是听说会很痛,于是就放弃了,以目前来看,似乎任何手段都无法杀死自己。
虽然是不死之身,但是还是有很多弱点,周源发现,自己无论怎么样,都无法离开黄江区,一旦离开,就会无法呼吸,心脏骤停。
就这样,周源成了一个被困在黄江区的不死之人。
拥有不死之身的同时,也有了一些不太能让人喜欢的“代价”。
虽然众所周知的黄江区非常混乱,但是这一切也发生的太过频繁了,如果不是不死之身,这个月就已经死了五六次了。
周源也曾抱怨,为什么不把自己锁在隔壁的琼玉区,那可都是富贵人,治安友好,美女又多。
数日后
夏日炎炎,树梢上的蝉鸣此起彼伏,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现在正是最热的时节。
周源长叹了一口气:“哈~这个时间躺在屋里,跟在火炉里有什么区别。”他一边抱怨着,一边用手扇着风,汗水顺着额头不断滑落,那额头在汗水的浸润下显得油光发亮。
伸着懒腰,周源从床上缓缓起身,那床铺上的凉席都被他的汗水浸湿了一大片,凉席上的纹路都被汗水模糊了。“都已经快八月底了,怎么这天还是这么热。”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头发也因为汗水而变得湿漉漉的,一撮一撮地贴在头皮上。
周源打开门,走到客厅,看了一眼厨房和卫生间:“那家伙,今天不在吗。”客厅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闷热得让人难受,连墙上挂着的时钟指针似乎都走得比平时慢了许多。
周源口中的那家伙,指的是和周源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室友,说是室友,实际上是那个家伙擅自住下来的。
不在正好,省得我操心。”周源回到房间换上工作装,对着镜子正了正领带,那领带紧紧地勒着脖子,让他更加感到闷热,脖子上都勒出了一道浅浅的红痕。“一天之计在于晨。”
临江殡仪馆,火葬炉。
上午十点十二分。
这里就是周源工作的地方,就是一个火葬场,即使夏天热的要死,还是要遵守规定穿着黑色的西装领带,规定上绝对不允许穿的随意,牛仔裤,t恤衫被抓到就要罚款。
“不过既然是送行逝者的工作,穿得严肃也是应该的。”周源无奈地扯了扯领口,试图让自己能稍微舒服一点,可那衬衫的扣子却像是故意作对一般,怎么扯也松不开。
周源这里平时鲜有人来,就连死者的家属都很少见。反而是警务人员和黑帮以及寺庙的人员倒是经常遇到,不过周源对于宗教是完全不感兴趣。
如果天上真有神仙,早就把黄江区这个地方掀个底朝天了,怎么可能会有能容忍如此混乱不堪的地方存在呢。
周源推开门,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正躺在火花室的中央。
“我去,怎么一声不吭的就送过来了。”
尸体盖着白床单,放在推运车上。这具尸体已经经过了法医的检测,尘间事了,接下来就是高温火焰烧成灰了。这就是周源的工作。
“又见面咯。”周源掀开尸体头部的白床单,果然是那天夜里的两人其中一人,那个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