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吗？”
周源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那血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浓稠和诡异：“你看我像没事吗？”
“你你为什么还活着”
周源摸了摸太阳穴，发现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这你就别管了。”
说着，周源拿着短刀走到了董心雅面前，用刀对准她那纤细而白皙的喉咙。刀刃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你要杀了我吗”
“用你的话说这叫救赎。“周源看着董心雅的眼睛，眼神中透着冷漠和决绝。“有什么疑问吗？”
董心雅颤颤巍巍的双手握起，做出了祷告的姿势：“没有，如果您是神的使者我我的灵魂终于能够得到救赎了。”她的目光坚定，丝毫不害怕对准自己喉咙的尖刀，直直地看着周源的眼睛。她那纯净的眼神中，仿佛透着对死亡的渴望和对救赎的期待。
周源能感觉到，她身为圣职人员的强大意志，果然是百分之001的人，这个世界上能够从容赴死的可不多见。
只不过，周源并不希望她一直误会下去。
“事先声明，我不是神的使者。”周源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堂里回荡。
“这无关您的认知，是我自己深信如此。”董心雅的语气坚定而执着。
“嗯，记好了，我是凭借自己的意志杀你的。”周源推动短刀，刀刃离董心雅的喉咙更近了几分。
“住手周远。”不知道为什么，千鹤忽然插入二人中间。
周源也没想到，为什么千鹤会在这个时候开口。
“千鹤？你要妨碍我吗？”
“不，我没那种想法。”
“但是周源，你经常问的“问题”去哪了。”
“啊？”
“你不是总在说吗？要让大家知晓生命的意义。”千鹤笑着说，那笑容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周源闭上眼：“行吧，我明白了。”
这家伙总是说一些多余的话。
月光终于走出了乌云，纯白的月光透过玻璃映照在周源和董心雅身上。周源站立着，用刀剑指着董心雅。而董心雅脸上没有恐惧，反而是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心雅，我问你一个问题。”
“问题？”
“你只需要简单回答是不或者不是，用你的常识来回答就好。”
“你认为，我这样的人，是一直活下去还是死了会更好。”
“这是什么意思？”
“是，还是不是。”周源的声音冰冷而坚决。
周源的问题让心雅沉默了一段时间，心雅闭上眼或是在思考，或是在等待。
随后，她开口回答了。
“你一定是神的使者。”
“所以？”
“我回答是，您不会死，神的使者，就要一直存于世间，拯救世人。”
“我猜到你会这么说”
听到心雅的话，周源有些下不去手，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头。
周源呼出一口气，“既然这样，心雅，不要再给我增加工作量了。”
说完周源收起短刀，转身离开了教堂。事情已经做完，猜测也验证了，没必要继续留在这了。
夜晚下，黄江区的街道上，周源抬头看着夜幕走在路上。
“周源，原来你是神的使者啊？”千鹤问。
“那是胡说十八道，那孩子一定是脑子有问题。”
“但是，你还是没下杀手。”
“还不是因为你。”
“喂！你们就这么走了？”半空中一个淡蓝色的灵魂忽然跳了出来。那灵魂的形态若隐若现，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啊？”千鹤一脸惊讶。
“那个女孩可是杀人凶手啊，你们不杀了她吗！？”
千鹤跳起来，踢了一脚幽灵：“烦人，回头就把你烧掉。”
身后，心雅一路小跑来到了二人身后：“请等一等。”
“还有什么事？”周源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
“呃那个”
周源看着董心雅：“对了，给你一个忠告，你记着，我对我的身份还有你的身份都没有兴趣。”
说不准今天的一时松懈，会不会对以后造成影响，自杀者或许并不会减少。
但是，算了，想自杀就自杀吧。
“董心雅，你，记住，不要什么都怪罪给神。”
“您是说，我的救赎是错误的？”
“我不知道。”周源说，“不要忘了，这一切，都是你凭借自己的意志去做的。”
千鹤一脸的兴奋：“喂喂，周源，你好像说了很苦很酷的话啊。”
“那你是的错觉。走吧，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