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花雨佯装无知地摸了摸脑袋:“看来大哥不是尊者喜欢的类型呢?爹爹,要不你上?”
如果说刚刚屋内迎来了一股冷空气,这会说是天降万古寒冰都不为过。
就在气氛极其诡异的时刻,堵河突然灵光一闪,心中大喜!
“白泽尊者,不说您对堵龙家族恩情如何,这祖训无论如何我们是要遵守的,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只让小女为奴为婢伺候您如何?”
事发突然,白泽又是第一次应对如此荒诞的场面,一时间反应有些迟钝。
自然完美错过了堵花雨投递过来的“台阶”。
就在他要拒绝的时候,“温柔体贴”的堵心成开口了:“爹,心成觉得如此甚好,完全不违背伦理纲常,还不会让尊者为难,更是坚守了祖训!”
“对头!棒极了!”
堵龙族长越发觉得此计策完美,当即对着白泽又是一通跪拜,满心欢喜地拉着堵心成走了。
被丢下的堵花雨:“喂,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自己的宝贝女儿、宝贝妹妹不带这么坑的吧?
堵花雨内心很是绝望,要不是事先见识到了堵龙家族一窝废柴清奇的脑回路,此刻还真能误会堵龙族长此举是在卖·女儿呢。
罢了……说起来,这件事要怪就怪她自己,没事强出什么头。
真是脑袋秀逗了!
堵花雨心中哀
嚎不已,她干脆改跪为坐直接瘫在白泽面前,一副面如死灰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作为二十多年来,从未让自己陷入尴尬境地的白泽,头一遭深陷其中,好不容易回过神,已是大局已定,只觉得“惨不忍睹”。
唯一的好处就是,他不需要另找理由接近堵花雨小心翼翼地继续调查魔息了,只是他并不想要什么侍女!
“咳!剑鞘可洗干净了!”
“哦?啊啊啊!干净!干净!每天都会擦洗好几遍!”
“嗯,很好!这几日都在做些什么?”
“洗擦擦剑鞘!”
“如此甚好!”
“呵……呵呵……”
两人心有灵犀般大脑断层,一顿尬聊后,陷入了长久的沉寂。
白泽在整整喝了三盏茶水后才看向堵花雨,淡淡地开口:“阿堵,你可愿为堵龙家族做些什么?看得出来,你并不想遵从祖训,让他们成为别人的奴隶。”
“不叫阿堵,我们还能做朋友!你每次这么叫,我心里都堵得慌啊喂!”
“阿堵,正经些!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这次历练完毕,我就会离开。届时,堵龙家族失去庇护,后果可想而知。”
堵花雨埋怨道:“我当然想守住家族,可你怎么不早些离开?不然我为什么现在会被打包送给你?”
白泽呼吸一窒:“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侍女一
事,我们可以当做完全没有这件事发生。”
“那你说,你想怎么办?”
堵花雨只当白泽是在试探,她倒也乐意看看白泽想做什么,这总比她一直盲猜他的动机要强上个百倍千倍。
可她却不敢跟白泽炙热的视线相撞,每次抬头一触碰到他那双深如漩涡般的黑眸,总觉得自己脸颊发烫,忍不住想要沉沦。
他哪怕往那一坐,什么都不干,都让人觉得高贵凛然,宛若一尊极其俊美的雕像。
这一点堵花雨不得不认栽,谁让他长得这么好看帅气!尤其还是这么近距离的情况下。
要命!
“前我出手相助你们时,不得不将错就错以师徒的名义,虽然你我并非名义的师徒,但现在几乎龙城好奇此事的人,大多都在猜测你是我收的徒弟。
总之若我日后离开,你们没有自保的能力,必定要承受由我造成的因果,那就是星海家族更加疯狂肆虐的报复,这并不是我想看到的。
我这个人并不喜欢杀戮!更不喜欢沾染鲜血的因果!
阿堵,我只问你,我在堵龙家族这段时日,你可愿跟着我修炼?”
所以,绕了这么大弯子,仅仅是要教她修炼?这目的未免也太纯良了些!堵花雨亮出小虎牙表示怀疑。
“白泽,那你这次下山历练什么呀?我能不能知道?”
“天机不可
泄露!”
“……”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在追求我?”
“咳咳!咳咳咳……”
不过是试探性的一句话,竟引得白泽一通猛烈的咳嗽,细致如美瓷的脸颊上,很快爬上一抹诱人的潮红,双眸低垂,薄唇紧抿,处处透露着一股极致克制、荷尔蒙爆棚的禁欲气息。
简直要了亲命!
“行吧,行吧,你就好好教我。不过你得想好了!我跟你说,我要是一年内没突破,说明不光我是个废柴,你也是!那时还得承受你讨厌的那什么沾染鲜血的因果!”
听不见咳嗽声了,堵花雨才敢悄悄抬头,便捕捉到那清淡无波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一丝慌乱,狡黠一笑,露出一对可爱的小虎牙。
可惜片刻后,白泽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无妨!”
他的本意也只是想借机探查魔息在不在她身上。魔息事关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