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重要的客人?”
姜灯不禁纳闷道,她总觉得有些蹊跷。
白思戥冷哼了一声,神神秘秘道:“就你们这种小角色,连给他提鞋都不配,根本没有知道他身份的必要。”
“哦?”
江帜不屑道:“连当今唯一的剑尊都不配?”
白思戥古怪地看了江帜一眼,“江帜剑尊倒是配给那位提鞋,但你是吗?”
他还真没见到上赶着要去给人提鞋的人呢,这个想走后门的伪君子可真奇怪。
江帜:“……”
如果现在不是在医圣的家里,他真的会杀掉白思戥这个嘴贱的货色,哪怕是冒着被医圣追杀的风险。
看着白思戥那一副骄傲到天上地下,舍他其谁的表情,姜灯嗤笑一声,讽刺道:“那位客人再厉害,还能比上古灵域的域主百里乘风厉害吗?”
白思戥一怔,随即纳闷道:“你怎么知道那位客人的身份?”
姜灯:“……”
感情还真是乘风?
姜灯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感慨乘风终于听她的话肯看病了,还是纯属巧合。
她虽然搞不懂,但是直接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反正乘风是少有几个不嫌她烦的人。
见到姜灯一副蠢蠢欲动的样
子,白思戥赶忙制止道:“你们不能过去!否则打搅了父亲给百里域主疗伤,本公子会被父亲责罚的!这样吧,本公子先给你们安排地方住,等到父亲为百里域主看完病,再给你们看病。”
“……好。”
江帜咬了咬牙,即使再不甘心,也只能答应下来。
毕竟旁人还好说,但那位百里域主,属实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存在。
“你呢?”
发觉姜灯不吭声,白思戥又连忙看向姜灯,警告道:“你可不要打什么歪主意,那位百里域主可不是你能攀上的高枝儿。”
姜灯耸了耸肩,“知道了。”
她知道归知道,但会不会老实遵守就是另一回事了。
很快,白思戥就带着姜灯和江帜找好了住所。
为了防止这俩被他带进来的人不老实,白思戥便选择在临近自己的院子安排姜灯和江帜入住,以便时刻盯着这两人。
姜灯和江帜对于白思戥的小心思完全不在意,毕竟她们的实力要比白思戥高出去太多了,白思戥就算想防也防不住。
趁着江帜带她们入住的功夫,姜灯也踩好了点儿,知道了二徒弟的住所。
如今万事俱备,只等天黑!
天色黑下
来时,姜灯果断起身,布置出一个结界防住白思戥神识的窥探,然后就要跳窗开溜。
“姐姐,你要去哪儿。”
谁知,冷潮生眼疾手快地拽住了姜灯的衣角,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蹲在窗台上的姜灯嘴角一抽,立马把自己的衣角从冷潮生的手里给抽出来,冷漠无情道:“我出去一趟儿,很快就回来,你自己在屋里待一会儿能死啊?”
“不行,姐姐不能把生生一条鱼留在这儿……”
冷潮生的眼眶逐渐湿润起来,楚楚可怜道:“生生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一个人待在这么大的房间里,姐姐走了,生生真的会死的。”
姜灯颇为头疼地扶额:“……那你想怎样?”
冷潮生立马破涕为笑,语气欢快道:“生生要和姐姐一起出去!”
“……行吧。”
姜灯深吸一口气,压下烦躁的情绪,“但是,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摘下幕离,让人看到了你的脸,我就不带你找你的师尊了。”
闻言,冷潮生立马把放在桌上的幕离拿过来,扣在自己的脑袋上,还死死扯住垂下来的薄纱,生怕无意间被掀开。
“生生答应姐姐!幕离在,生生就在,只求姐姐
不要抛下生生。”
“……”
姜灯头都大了。
她真是服了,六徒弟都一千多岁了,快老成咸鱼干了,还整天装嫩,到底有完没完啊?
呼出一口浊气,姜灯强忍着揍傻子的冲动,还是扯上冷潮生一起,离开了院子。
一人一鱼偷偷摸摸地潜伏进了白子逸居住的主宅。
明明已经是深夜,宅院内仍旧灯火通明,薄如蝉翼的窗纸上,隐约倒映着两道人影。
姜灯跟冷潮生一起蹲在小花园里,见状,不禁嘀咕道:“奇怪,难不成大半夜的还在看病?”
话音刚落,忽然一阵风吹过,紧接着姜灯眼前一黑,有人站在了她的面前。
随即,一道温雅的嗓音在姜灯耳畔响起。
“姜灯,你怎么在这儿?”
姜灯注意到窗纸上只剩下了一道人影,里头的俩人出来了一个!
她连忙震惊地抬头看去,视线落到了一张在皎洁月光映照下,愈发显得柔和夺目的面孔上。
是,百里乘风。
似乎是因为终于和姜灯重逢,百里乘风脸上挂着一抹开心笑容,竟带了点儿傻气。
见到出现的是百里乘风,而不是六徒弟,姜灯无意识地松了口气,“乘风?你怎么
认出我的?”
姜灯摸索着自己五官,这也没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