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洋感觉自己最近简直倒霉透顶,自从他花五万块钱买的那个小杂种被不知何人接走后,运气就一落千丈。不仅天天输钱,那个连孩子都生不出的臭女人还跟他闹离婚。这些日子,那女人的无理取闹让他烦不胜烦。
凌晨两点,他压根不想踏入那个家门。浑身酒气的他在大街上晃晃悠悠地走着,过量的酒精摄入使得他的脸涨得通红,双眼迷离,看周围的物品都有重影。突然,一道黑影挡在了他的面前。
“起开,好狗不挡道!”于洋皱紧眉头,正要发火,却瞬间感到脖颈一紧,领口被人提了起来,接着就被往小巷子里拖去。于洋当即脸色大变,抬头对上了一个块头比他大两倍的男人。
这男人肌肉隆起,身形高大,面目狰狞,一看就绝非善类。于洋平日里也就只敢在邻里之间耍耍威风,真碰上硬茬,瞬间就秒怂。
“大哥,不好意思,是我的不对,不是故意冲撞您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我吧,求求您!”感受到领口越发收紧,于洋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大声地求饶道。
男人对他的喊叫置若罔闻,看向他的视线中还带着一丝轻蔑。就这种怂货,也只敢对小孩儿下手。男人对于洋的情况了如指掌,对于洋的求饶根本不理会,拖着他径直走进了乌黑的巷子里,带到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面前。男人的身影隐匿在阴影中,让人看不清面容,于洋眯着眼努力辨认,却也不知是谁。
随后,男人狠狠地将于洋摔到墙边,于洋的后背猛地撞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疼得他龇牙咧嘴。身上的酒劲儿也因此散去了不少。
他环顾四周,清楚地看到巷子口有人把守,想跑是绝无可能的。
面对这个大块头,他深知自己明显打不过,于洋识趣地蜷缩在墙角,老老实实不敢动弹,心里只盼着他们看在自己这般配合的份上,下手能轻点。
“大哥,大哥,我知道错了,您就放过我吧,我把我的钱都赔给您?”
说着,于洋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团成一团的纸币。今天他玩麻将输了个精光,翻遍浑身上下,也就找到不到五十块钱。他双手捧着钱,递到男人眼前。
“大哥,我就这么多了。”
从阴影里走出来的男人叼着一根烟,似笑非笑地看着地上狼狈的于洋,又瞥了瞥他手里那皱巴巴的一团钱,嗤笑出声。
“于洋?你的命就值这几个钱?”
看清男人的脸,于洋脸色骤变,身上的冷汗大颗大颗地滴落在地。
“傅哥,傅哥,您的钱我会还的,您再容我一段时间。”
几天前,于洋因赌博成瘾,借了高利贷。利滚利之下,原本的二十万,如今他需要偿还五十万。
短短几天,翻了一倍还不止。于洋本打算翻本之后就还钱,毕竟这位傅哥在道上是出了名的心狠手黑。欠他钱不还的,断手断脚甚至丢了性命的大有人在。当初要不是鬼迷心窍,他也不会一时冲动借了他的钱。
于洋的脸色慌张至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他背靠着湿漉漉的墙壁,眼神中满是恐惧和绝望。
西装革履的男人神色淡然,漫不经心地弹了弹指尖的烟灰,对于蜷缩在墙角、狼狈不堪的于洋,没有丝毫的怜悯。
“于洋,你知道规矩!既然还不上,那就要付点利息,总不能让兄弟们白跑一趟吧。”
手中猩红的烟头“啪”的一声弹在了于洋的脑门上,于洋却动都不敢动一下。
“你说,是砍手还是砍脚呢?傅哥也不是不讲理的人。给你次选择的机会。”
他的手一挥,在他身后的魁梧男人,面无表情地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把泛着寒光的刀,一步步朝着于洋走去。
“不要,不要!”于洋被他手中的凶器刺痛了双眼,爬起来想要躲避男人的动作,却又被男人狠狠地摔在地上。身下一股温热传来,一股尿骚味弥漫开来,一股热流顺着他的身下流淌而出。
让正准备抓住他的男人嫌弃地后退了两步,伸手捂住了鼻子。
“玛德,老大,这个畜牲玩意儿真不讲究,随地大小便。”
于洋也不想这样,可他根本控制不住。此刻,他脸色苍白如纸,依旧蜷缩在墙角,不敢有丝毫动作。
“于洋,你这么不配合,可让傅哥很难做啊。”
此时,于洋的情绪几近崩溃,面对小幼崽时凶狠无比的男人,此刻却像一只待宰的、无辜的羊羔一般,涕泗横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朝着西装革履的男人磕头哀求道:
“傅哥,您再宽限我三天时间,三天内我肯定连本带利把钱还给您,傅哥,求求您了!”
“要是还不上又该如何呢?”
“还不上,我把我的房子给您。您肯定也听说了,最近我们这里要拆迁了,我那套房子虽然面积不大,但是价值50万肯定是有的。”
“好,可以,傅哥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来,把抵押合同让我们这位兄弟签了。”
很快,男人从公文包里掏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合同,递向于洋。很明显,他们是早有预谋的。
于洋看到合同时,心里也明白自己被他们下了套,可眼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