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四十岁上下,身穿奇装异服,不似中原人士。
柳尘仔细打量一眼,随即认出对方正是来自西夏国的李察哥,上次重生时,曾在朝堂上见过。
此人乃是西夏武将,也是皇帝李乾顺的族弟,在西夏素有勇武之名,不过为人方面就差了很多。
不仅好大喜功,好使贿赂,且贪色自傲,姬妾盈群,在西夏子民中,也多受鄙夷。
今日身在汴梁,多半就是以使节的名义而来。
柳尘不想被坏了好心情,所以直接无视对方,就要带着易安离去。
却不料,对方显然没打算放过他,反而叫一群手下直接拦住去路,并一脸阴笑的对着易安说道:“美人,我们王爷跟你说话,你不做理睬,是否太不敬了些?”
“他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他说话我便要答?”易安不屑说道。
旁边的李察哥闻言不怒反笑,“好,如此泼辣,倒合本王胃口,那边那竖子,本王看上你身边的美人了,你且自行离去,今夜就叫她陪本王了。”
说话间,手下就已经有人将弯刀出鞘半寸,以示威胁。
然而紧接着。
一道黑影忽然快步来到李察哥身后,并用一把匕首抵在他的后腰,“赶紧带着你的狗崽子们滚蛋,不然老子攮了你!”
“你是什么人!你可知本王是谁!”李察哥瞪大眼睛怒道。
“不就是个狗娘养的小破王吗?我告诉你,只数三声,不滚即死!”
那人语气冷漠的说道。
言罢,刀尖也往前伸了伸,直接刺破了他的衣锦皮肉!
李察哥意识到对方不是在说笑,震惊之下,也只得朝手下挥手道:“全都退下,咱们走!”
之后,狠狠的看了看身后那人,便表情阴沉的带着手下仓皇离开了。
待人走后,那人朝着柳尘抱拳说道:“郭泰护主不力,请庄主责罚。”
没错,吓走李察哥的正是随行保护的郭泰。
“不碍的,一群不入流的家伙而已,我还不放在心上。”
柳尘摆了摆手,笑道。
接着就跟易安继续往花船的方向走去。
汴河两岸,依旧热闹非凡,比之城中,甚至都要更胜一筹!
入眼可见的,到处都是行走的商贩,以及放花灯的所谓风流才子,和周围陪伴的莺莺燕燕。
而柳尘在岸边包了一艘花船坐下以后,也一边欣赏着河岸美景,一边笑着对易安说道:“常有人说,秦淮河畔,才是最风流的去处,我却觉得,这汴河两岸,似乎也不遑多让。”
“怎么?夫君这是瞧花了眼,也想去风流一回吗?”
易安白了他一眼,问道。
“那不能,我身边已有娘子这样叫人垂涎的美人,而且还是千古第一的才女,又怎会看上那些个庸脂俗粉。”
柳尘摆摆手,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话确实不假,要知道,即便时至今日,柳尘已经得到了易安,但对她的喜爱以及偶像情节,也丝毫未减半分,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尤其在她房里过夜以后,第二天醒来,都总是会不敢相信,她真的成了自己的娘子。
美好的简直如同做梦般。
当然了,易安也很喜欢早上在他怀里醒来时,看到他深情凝望的双眼,就仿佛总也看不够她一样。
而每当这个时候,她也总爱继续痴缠他半个时辰,再起来洗漱。
不过两人不知道的是,就在两人正打情骂俏时。
一队官兵也正朝这边赶来。
刚一到地方,就挨个花船搜索了起来。
直到来到柳尘所在的花船以后,隔着老远,就有一个人指着柳尘说道:“是他!就是他的手下,刚才伤到了我们王爷!”
话刚说完,一群官兵就立刻包围了花船。
吓得周围的人立马抱头离开,只剩柳尘和易安仍旧安坐其中。
“抓起来!”
为首的礼部侍郎,直接对着身后官兵命令道。
“慢!”被再次打断兴致的柳尘,此时有些不耐烦的抬手道:“抓我可以,先说出个道理来。”
“道理?你带人行刺西夏特使,伤害外邦友人,这就是天理不容的大罪,还要什么道理!”礼部侍郎怒斥道。
柳尘听完,却冷笑一声,说道:“大人,没看错的话,你是大宋的官吧,如今大宋子民之妻,在大宋的土地上被域外杂碎调戏,你不闻不问,却甘做外邦走狗来拿我,这就是大宋的道理吗?”
“放肆!区区一介贱民,也敢跟外邦友人相比?他能看上你的娘子,那是你全家的福分!你不知感恩就罢了,还敢跟本官叫嚣!”
礼部侍郎皱眉怒道。
柳尘笑了,却是被气笑的,这就是大宋的官,对外奴颜婢膝,各种谄媚,对内疾言厉色,耀武扬威!
“好!好啊!”柳尘深吸一口气,接着冷声说道:“今日我便坐在这里任你来拿!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这船既然被我包了,那就是我的地方,若你们的狗蹄子敢踏进来一步,我管叫你们血溅当场!”
说完。
郭泰也适时出现。
同时身边还跟着十几个持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