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男子如此嚣张,柳尘当然也不会惯着。
正准备一脚把他踹去见太奶的时候,不远处却忽然跑来一名管家打扮的老者,并朝着男子大声喊道:“公子!可找着你了,老爷急等公子回府呢!”
男子一听,忍不住皱了皱眉,“爹真是啰嗦,我这不是正要回吗?”
说完,却没马上离开,而是继续朝着惜惜调戏道:“小美人,大爷看上你了,你留个家宅姓名,赶明儿大爷找人给你下聘。”
杜惜惜一听,嘴角忽然泛起甜甜的笑容,而这一笑,也着实差点把男子的魂给勾没了。
然而就在他以为杜惜惜要上赶着答应的时候,却见她凑近到车旁说道:“哎,小瘪三,你娘难道从来没教过你什么是礼貌吗?还是说你压根儿就有娘生没娘教呢?”
“你说什么!”男子表情瞬间变得阴冷一片。
“原来你喜欢被骂啊,那我就再说一遍,你有娘生,没娘教。”杜惜惜却满不在乎的重复道。
“你大胆!你敢骂我们公子!”一旁管家模样的人忽然怒斥道。
杜惜惜黛眉一挑,“你喊什么喊?跟你说话了吗?呸!狗仗人势,哦不,你俩都是狗,是最贱的狗,所以应该是狗仗狗势才对。”
对方一听,顿时被气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你,你知道我们公子的父亲是谁吗!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就能叫你在刑部大狱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杜惜惜听完马上就笑了,“呵!刑部你家开的?你说抓就抓?那还立王法做什么!”
“哼……”那管家冷笑一声,“你还真就说对了,刑部,还真就是我家老爷开的!我家老爷的话,那就是王法,就是天理!”
一听这话,杜惜惜忍不住和柳尘对望一样,接着又下意识的朝着对方问道:“你家老爷,是刑部尚书?”
“刑部尚书?他算哪根苗!在我们老爷面前,他也只敢自称学生!”
那管家嚣张说道。
听完这话,柳尘的脑子里也立马闪过一个人。
而就在柳尘刚猜到对方身份的同时,不远处也恰好走来几名巡街的衙役。
眼见这边有情况,于是就快步走了过来。
“哟!这不是王衙内和王管家吗!怎么了这是?谁这么不长眼惹两位不高兴了?”巡街衙役刚过来,就朝着两人谄媚了起来。
显然也是认识俩人的。
王管家斜蔑杜惜惜一眼,接着就朝衙役说道:“就是这俩人,竟敢在大街上公然辱骂我们公子。”
“什么?”衙役睁大双眼,接着就朝柳尘嚷嚷道:“你们俩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竟敢辱骂王衙内!”
“我……”杜惜惜正想说些什么,却被柳尘拉住了手腕。
接着就听柳尘面无表情的对着衙内说道:“是他先调戏我的丫……我的娘子,难道不该骂回去吗?”
杜惜惜被柳尘拽回来之后,原本还有些小情绪,可是当听到柳尘称她为娘子之后,刚才的不快也登时烟消云散,转而变得娇羞扭捏起来。
当然了,柳尘倒也不是故意占她便宜,主要现在他一身寻常打扮,冷不丁说身边带着丫鬟,跟身份也不太相称。
“我管你调戏不调戏!你骂了王衙内就是你的错!来人!上镣!”巡街衙役不耐烦的摆手说道。
话落,旁边就有人拿着镣铐要把两人锁起来。
“慢!”王衙内忽然抬手制止了一下,接着又朝杜惜惜说道:“怎么样?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要是你愿意跪下舔大爷的鞋底。”
“然后爬着跟我回去,再把我伺候舒服了,说不定你就不必去刑部大狱了。”
杜惜惜不屑一笑:“让我伺候一条有娘生没娘教的贱狗?那还不如把我抓去刑部大狱了。”
“好!很好!你胆子很大,那我就成全你好了!”王衙内脸色铁青的说道。
巡街衙役见状,也不再废话,当即晃着镣铐准备抓人。
“不必上镣了,我们两个跟你们走。”眼见此事不能善了,柳尘随即直接说道。
“哟呵?还挺识相,那就走吧。”巡街衙役得意笑道。
“到了牢里,给我好好招呼此二人。”王衙内不忘对着巡街衙役提醒道。
说完,就从车子里拿出两叠现钞随手丢在了地上。
巡街衙役见状,赶忙上前捡起来,然后一脸谄媚的喊道:“衙内放心,包我们身上了。”
目送王衙内跟王管家离开之后,巡街衙内立马又变了一副面孔。
凶神恶煞的对着柳尘喝道:“还特娘的愣着干什么!不长眼的狗东西!连我们王衙内都敢得罪!你特娘的纯是活腻歪了!走走走!赶紧给老子走!”
“讽刺,真的太讽刺了……”柳尘微皱眉头,叹息道:“明明应该是最该维护新宋律法的人,却反而变成了官员的家奴。”
“少特娘的废话!赶紧走!”巡街衙内嚷嚷道。
柳尘没再说话,而是领着杜惜惜一路朝刑部大狱的方向走去。
他倒要看看,这些人还能没底线到什么程度!
就这样一路来到刑部大狱之后。
狱卒一听是王衙内抓来的人,也是一路绿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