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这话一出,也不知道是谁先带头笑的,反正到了最后,很多人都没能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叶知心其实也想笑,但这种时候笑出来对自己后面的发力有些阻碍,也只能强忍着,但看到李嫣然那副不明所以、好像别人都欠她的模样,她好心地提醒一句。
“李小姐,你到底是跟我说了什么样的话,我才能够嘲讽你没长眼睛?这你可得好好想想,理由得充分点合理点。”
说到这里,她有些无奈地扶了扶自己的下巴,“不然,我就算是想认下这等莫须有的罪名,也挺难的。”
旁观的宾客不少,对叶知心多少有些看法,但因为陈安立坐在她的对面,又久久没有表态的意思,也没人敢出口说些什么。
不过,也是因为有陈安立在的原因,撇去他们对叶知心的那点看法,听到叶知心这一番话时,倒是听出了叶知心的言外之意。
最明显的就是,李嫣然根本就是在污蔑叶知心。再想想叶知心说的话,他们都不得不在心里道上一句:高!
真是厉害了。
既挑明了李嫣然说的话不真实,又说明了她是清白的,最主要的还是,这话到处都是坑啊!
李嫣然不
是没脑子的人,但这段时间被憋在家里,再加上她急切地想要叶知心丢脸,脑子什么的,对她而言真的是不存在的了。
她完全没有看到在一边沉思的李父,当即说道,“我不过就是听你说赔不起陈总的手工定制西服,上来说一句你可能真的赔不起,你就说我是眼高于顶的孔雀!”
在李嫣然看来,她就算是孔雀,那也只会是高傲美丽的孔雀,跟叶知心所说的孔雀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话语一落,周围的宾客都不自觉地轻啧出声,低声议论,“就算叶氏如今的情况比不得以前,但底蕴还是在的,一套手工定制西服,一般的破落家族可能真的赔不起,但叶知心会赔不起?”
“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这话还是有道理的。再说,这李家小姐说只是说了句赔不起,只怕这里面还有别的隐情吧?”
“先不说别的,就是李家小姐现在的表现,要我说叶董形容得也对,眼高于顶,可能都不知道脑子是什么东西。”
周围人议论的声音并不小,李嫣然因为上一次v博的后遗症还没有完全消散,这会听到别人的议论,再没脑子也能够听出不是好话了,脑袋里有什么东西轰的
一下被炸开了。
“你们闭嘴!闭嘴!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乱说!”李嫣然脑子里紧绷着的一根弦直接断了,当即不管不顾地对着周围的人嘶吼,甚至挥手作势去打。
那些就近的人一时躲闪得不够及时,没能避开,被李嫣然打个正着,确切点说,是被李嫣然抓个正着。
李嫣然觉得,这都是他们那张嘴的错,与其说伸手去打,不如说是伸手去撕别人的嘴。
嘴被撕着,被撕着脸也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在场的谁不是有身份的,被抓到脸可不是受伤的事那么简单,那面子里子都丢了,当场发作。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就是李父也没反应过来。等他彻底回神时,才发现自己只是一个走神,女儿就给自己惹出了大麻烦,当即也顾不得叶知心这边了,连忙上前去拉李嫣然。
可笑的是,李嫣然精神好像出了点问题,在李父上去拉的时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当即给了李父脸上两爪子。
这下,李父是真的没时间计较叶知心这边的对错了,顶着一张被抓花的脸,挨个儿地道歉。
可没人规定,只要道歉了就会被原谅,而在场的人李父也得罪不起,那哈腰点头
的模样,看起来还真的是可怜到极点。
叶知心看着呆呆站在一边,神情呆滞的李嫣然,再看向那不停低头弯腰道歉的李父,一丝悲哀从心底蔓延开来。
“啧,有这样的女儿,还不如生块叉烧来得有用。”陈安立也看得清楚,感叹出声。
他似乎想到什么,轻笑道,“说真的,以前我觉得你也是个惹祸精,都没有让你父母省心的时候。”
“但现在有这个当对比,”他指了指站在一边的李嫣然,“忽然觉得你那点事都不算事儿,天壤之别,大概是这么形容的。”
“最起码的是,哪怕你父母在给你收拾烂摊子的时候,那腰板也是挺得直直的,从来不会像李总这样。”
要不是今天这一出,陈安立都没能想起那些被遗忘在记忆长河里的事情。
他现在也总算明白了,不是当时的叶氏财大气粗势力大,而是从事情的本质上说,叶知心所闯下的祸,过错方并不是叶知心。
刚想明白这一点的陈安立也怔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不由感叹出声,“我以前也是看不透,错了错了。”
“幸好你不像她那样,禁不住打击。”他指了指李嫣然,回头才发现叶知心低着头
不说话,心当即咯噔一跳,“知心,你怎么了?”
该不会受打击了吧?
可刚才的事情都没怎么出手就已经解决了,怎么现在……
叶知心整个人忽然变得很低沉,双手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