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本是个体,生来孤独,家人给予依靠,朋友给予温暖,当你遇到一个对的人,依靠着他,就这么躺在他身旁看着他,你一定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有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投射在床单上,给满屋的阴影投入一道唯一的光亮。
向微没看表,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她也不想知道。
顾青山一条手臂揽着她,睡得正熟。
向微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凑过去吻了一下他的嘴唇。顾青山睁开眼睛,摸摸她的脸。
“几点了?”嗓音沙哑性感。
“应该还早吧。”
他的手指在向微光裸的肩头轻轻敲打,问她:“还睡吗?”
“不睡了。”向微摇了摇头。
顾青山侧过身子去拿手机,向微看到他肩膀上的道道指痕,她把手掌覆盖在上面,说:“疼吗?”
他凑到她耳边,噙着笑,低低地说:“痛并快乐。”
他呼出来的热气喷在她耳根,痒痒的。向微经不住他的撩拨,嬉笑着躲开,顾青山却把半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向微无处可逃,老老实实地躺着任他为所欲为。
他的吻细细碎碎落在下来,过了一会儿,向微推推他的胸膛,说:“快起开,你重死了。”
顾青山很配合地从她身上下来,握住她的腰翻了个身,竟把向微跟他调换了个位置。
向微趴在他身上,感觉到他那处的坚硬,她便不再乱动了,顾青山的大手在她臀上不轻不重地揉捏,再往下探的时候,向微抓住他的手,说:“不要了。”
他语气温柔却不容抗拒:“不能不要。”
……
向微坐起身,拿被单挡住自己的身子,活动活动发酸的筋骨,背对着床上的男人穿上衣服。
顾青山在身后看着她扣上内衣,冲她吹了个口哨。
向微侧过脸看他,说:“还不起来吗?”
“待会儿。”
向微把自己收拾好,看了看时间,说:“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先下去了。”
顾青山看她开门,也坐起了身,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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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微出门去了一家药店,对医师说:“避孕药,事后的。”
女医师把药盒递给她,向微付了钱正准备离开,又返了回来,问:“这种药可以和别的药混着吃吗?”
医师问:“什么药?”
“抑制肝脏肿瘤的。”
“没问题,可以的。”
“好,谢谢。”
向微到小卖部买了瓶矿泉水,把药丸吃了下去,剩下的放回了包里。
步行回客栈,有辆车在她身旁停下,车玻璃降了下来,露出段贺客气而疏离的笑脸。
“好久不见了,向小姐。”
向微讶异居然能在这里遇到他,她出于礼貌性的友好一笑,说:“段老板,这么巧啊?”
“你这是去哪儿,用不用带你一程?”
向微说:“谢谢,不用了,没多远的路,很快就到了。”
他说:“上次因为临时有事,爽了你的约,实在是对不住了。”
她只好说:“没关系,你不用太在意。”
段贺又说:“最近有空吗?我请客,地方你随便挑,向小姐有什么话想问的,凡是段某知道的,绝不隐瞒。”
向微怔了怔,她没想到段贺早就看出了自己请他吃饭的用意。段贺这个人城府实在太深,她想起海棠的话,记得少和他打交道。
她说:“段老板说笑了,我能有什么想知道的?”
段贺的眼底再次浮现出笑意,说:“大家都是明白人,你哥哥戴铭算是我的一个朋友,你从北京远道而来,我哪有不尽尽地主之谊的道理?”
他又说:“何况,我也有事情想请你帮个忙,大家各取所需,向小姐应该不会不赏脸吧?”
向微看向他的眼神尽是复杂,半晌,她才说:“好,什么时候?”
……
顾青山起了床,正在院子里拿着水管洗车,袖管卷了起来,露出健壮的小臂。
注意到向微回来,他侧过身,问她:“去哪儿了?”
“出去走了走。”
向微把包放下,走到顾青山身边,关掉水管,问他说:“你认识段贺吗?”
她看着顾青山的神情,却观察不出明显的变化,他说:“翡玉阁的老板,他这个店在大理还算有名。”
她又说:“他的弟弟你也认识吧?”
顾青山说:“怎么想起他们了?”
“我有个朋友,和他们兄弟俩有些交集,刚才在外面见到段贺了,他约我一起吃个饭。”
顾青山没看她,语气淡淡的,“不许去。”
向微接着说:“他认识我哥哥,你不愿意告诉我的事情,段贺会跟我讲清楚。”
他看着她的眼睛,问:“向微,你怎么这么倔。”
“如果你换到我的立场上,就会知道原因了。”
顾青山说:“我知道你很聪明,但凡是不能只相信自己的猜测,戴铭真的是自杀的。”
向微哽咽了一下,说:“我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觉得不会那么简单……顾青山,如果不想我去赴段贺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