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蒙克醒了,蒙娜忙上前扶起蒙克。
蒙克强撑住身体,问道:“蒙奈,你说实话,这件事你是否早就知道了。”
蒙奈:“二位王叔做事,我怎么知道?”
“胡说。”蒙克气的咳起来,喘息了好一阵才继续说道,“蒙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两位王叔的关系。哈肯和哈达王叔一直是主战派,喜欢舞刀弄剑。你也是个喜欢刀光血溅的人。如果不是我年长你几岁,祖制上你越不过我,哈肯和哈达早就拥立你做可汗了。”
蒙奈仍是一脸的不屑:“知道我和两位王叔来往密切又如何?兄汗,我真不明白,你当年的血性哪里去了?自打继承了汗位,你倒是越来越像个女人了,哪里还有个大乌勇士的样子。”
蒙克:“蒙奈呀,正因为我当了可汗,主宰了咱们大乌多少人的生死存亡,我才不敢任意行事。血性刚强固然是好,可是作为大乌的首领,我们必须要看的更远,考虑的更周详。”
蒙奈:“兄汗,我们大乌连年草原闹虫灾,牛羊都饿死了近半。之前靠袭击大闽和其他国家,我们才有了赖以生存的口狼。如今,有了白来的粮食,不要白不要。大闽的士兵,哪里是我们大乌勇士的对手。”
“唉!--” 蒙克长叹了一口气,“你们怎么就都想不明白,不要图一时的利,惹出长远的麻烦。大乌刚刚和大闽签订了和平条约,和亲的队伍也快到了大乌边境,以后便可以开市通商,大闽的救助物资也和昭公主一起在来的路上。这个时候大乌抢了大闽的援粮,等于我们单方撕毁了和平条约,马上又要起战火。”
蒙克向门外喊道:“来人!”
两个卫士应声入帐。
蒙克:“传令,将哈肯和哈达亲王即刻绑了来见本汗。”
过了几个时辰,哈肯和哈达被倒绑了双手,由卫士们押进了大帐。
哈肯和哈达两人凌乱不堪地站在那里,脸上和身上都沾满了鲜血,看的出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格斗。但他们却依然保持着一脸的骄傲和不服,从他们的眼神里可以看到不甘示弱。
蒙克已经由蒙娜照顾着穿戴整齐,坐在了毛毡凳子上。
蒙克:“说吧,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劫大闽的援粮?”
哈肯:“拿来给我大乌的子民,有什么错?”
哈达附和道:“是啊,汉人的粮食,有什么不可以拿来的。”
蒙克气不打一处来:“刚才我还训斥蒙奈。蒙奈年轻气盛,二位王叔却为何也是这般意气用事?你们看看,这一身的血迹。本汗请你们来,你们还要动刀动剑吗?”
哈肯:“大汗是请我们来吗?卫士们是来绑人的。”
蒙克提高了声音:“绑你又怎么样?你们知道闯了多大的祸?好容易有了和平,我们也让大闽低了头,如今却是我们单方毁约。一旦大闽和大邑联手攻打我们,我们纵然有勇士铁骑,可是大乌的子民又要死伤多少?如果借此机会其他番邦也同时来犯,我们大乌就危在旦夕。”
哈达:“大汗难道是想砍我们的头?”
蒙克:“你们擅自出兵抢粮,挑起边关战火,按祖制,需要严惩。砍头不为过。”
蒙奈一下子跪下了:“兄汗,二位王兄也是为了大乌子民考虑,虽然有考虑不周,但罪不至死。”
大帐中其他的将士也都跪下求情,蒙娜也随之跪下了。
蒙克:“为我大乌子民考虑,就不该擅自行动,做出这害人害己的事。”停顿了好一会儿,说道:“既然大家求情,本汗暂且留下你们两个的头。来人,左亲王和右亲王违背汗令,擅自出兵,各鞭笞八十,以儆效尤。即刻收回左右亲王的帅印,左大营和右大营暂由本汗统领。”
卫士领命,将哈肯和哈达押了出去。不一会儿,便听到大帐外面的鞭子声和哈肯哈达的惨叫声。
蒙娜听的心里很是焦急,想求情,看看蒙克的眼神,吓得不敢说话,只好偷偷地拽蒙奈的衣袖。
蒙奈使劲地甩开了蒙娜的手,“哼”了一声,气的摔门出了大帐。
蒙克没有理会他,唤过左臣格列和大将军阔果,问道:“昭公主一行到哪里了?”
格列:“马上进入中关镇了。”
蒙克:“阔果,你马上带人马去边境迎接公主,务必保障公主安危。”
阔果:“尊汗命!”
蒙克转向格列:“左臣,你马上去查明,左右亲王是如何得知大闽援粮的消息的?本汗怀疑有人从中作梗,要破坏我大乌和大闽的和平。”
格列:“大汗放心,臣这就去办。”
蒙克:“准备纸笔,本汗要亲自写信给大闽。”
夜深了,蒙克屏退了随从,一个人在顶着月光走在草原上。
夜晚的草原很安静,只有风吹草动和虫鸣鸟叫的声音。天空中的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与地上的蒙克对视。
蒙克心中充满感慨,这片土地曾经见证过无数英雄豪杰的崛起和衰落,而现在轮到他来背负起大乌的未来。他不禁想起自己小时候跟随父亲征战沙场的日子,那时的他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只知道东征西杀。但如今他已成为了一国之主,作为一个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