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中,殷洪武直接去拜见昭公主。
昭公主已经起床了,正由婢女伺候梳洗。
墨香是昭公主从小时候就开始伺候的丫鬟,一直陪伴着她长大。如今,她作为陪嫁随昭公主一起远嫁到异国他乡,是昭公主最信任也最亲密的伙伴。除了墨香之外,还有一个叫做砚浓的女子,她是皇帝亲自赐予昭公主的陪嫁女官,同时也是她的贴身护卫。
此刻,砚浓正站在门口,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确保公主和墨香的安全。
殷洪武到了昭公主寝帐门口,看到砚浓,眼前不由得一亮。砚浓,站在那里,身着一袭紫色长裙,腰间别着一把长剑,长发飘飘,英姿飒爽,宛如一朵盛开的花朵。殷洪武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之色,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好奇和期待之情。
砚浓深深一礼,说道:“公主尚在梳洗,殷帅请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禀告公主。”
那声音掉在地上能摔成八瓣儿。
砚浓转身进帐,留给殷洪武一个婀娜的背影。
得知殷洪武在帐外,昭公主忙起身迎接。
殷洪武进帐后,目光落在了亭亭玉立的女子身上。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这位和亲的公主。
今日的她身着一袭银白长裙,裙摆如同流云般轻盈飘逸,上面绣着精美的花纹,闪烁着细腻的光泽。外面披着一件大红的斗篷,鲜艳夺目,与银白长裙形成鲜明对比,却又相得益彰,衬托出她那高贵的气质。
她的肌肤白皙如雪,晶莹剔透,宛如玉雕而成。一双美眸清澈明亮,眼波流转间带着丝丝笑意,仿佛春日里盛开的花朵一般娇艳欲滴。
她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至腰间,轻轻拂过她纤细的腰肢,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发间点缀着几枚珍珠饰品,更显她的优雅华贵。
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艳丽富贵之气,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殷洪武心中暗自赞叹,这样的女子确实当得起“公主”二字。可惜,这样优秀的女子,却要嫁入大乌这等蛮荒之地。得知昭公主是自愿请嫁,殷洪武心中更是钦佩。
“殷帅,久闻殷帅英武威严,今日一见,果然不虚所言。”昭公主赞道。
殷洪武:“多谢公主!微臣愧不敢当。听闻公主是自愿请嫁,臣敬佩万分!”
昭公主:“殷帅客气了。为国尽忠,是我们做子民的责任。本公主虽为女子,也当尽一份绵薄之力。”
殷洪武:“公主是否听说了援粮被劫之事?”
“砚浓已经禀告了。”
“此事必然影响和亲。蒙克可汗已经下了国书给陛下请罪,臣等在等陛下圣意。敢问公主,有何打算?”
昭公主心平气和地说道:“本公主此次和亲,不为了名利,只为了两国的和平,百姓的安宁。不管圣上是何旨意,本公主必将遵旨,绝无二言。”
“公主,如果继续和亲,只怕在大乌的岁月会极其艰难。”
“本公主恪守妇道,相夫教子,其他的但凭天命!”
“如果停止和亲,那公主只能出家为尼,终生以青灯古佛相伴!”
“本公主甘之如饴!”
“公主!”殷洪武感动地单膝跪地,“大闽有公主,乃我大闽之幸,百姓之幸!微臣在此一拜!”
昭公主上前,双手扶起殷洪武:“殷帅,大闽有今天的安宁,全靠殷帅和将士们浴血奋战,该拜的是本公主!”
勤政殿,闽皇和齐太傅及殷太相等人一起讨论劫粮一事。
齐太傅:“既然大乌可汗上书请罪,又愿意归还所剩的援粮,并提出愿意将幼子依图送来大闽当人质,大闽就此放过大乌吧。”
殷太相:“放过大乌?说的轻巧。援粮没有了,我大闽的灾民怎么办?此次不给大乌点颜色看看,以后番邦还不轮流作祟?陛下,臣请陛下收回成命,召回和亲公主,并发兵攻打大乌。”
齐太傅:“太相,大闽的国力如果可以打仗,我们又为何当初制定公主和亲一策?现如今我们暂且放过大乌,等国力恢复了再教训他们不迟。”
殷太相:“和亲就可以让大乌老实了?”
齐太傅:“至少可以赢得时间。”
殷太相:“国家的恢复,居然要靠一个女人来完成。我大闽的奇耻大辱。”
齐太傅:“如果战火四起,百姓流离失所,居心叵测之人说不定还会趁机作乱,难道就没有耻辱了?”
殷太相还要说什么,闽皇抬手制止了:“二位爱卿,不要再争了。打仗对我们大闽不利。朕相信蒙克可汗,劫粮绝非他本意,必是大乌有人趁机谋乱。我们大闽堂堂大国,岂能不给他人改过的机会?一切就按可汗书中所说,接受道歉,接收所剩援粮。命昭公主即速完婚。大乌接亲之日,同时送交王子依图。”
纳水河,一河分割了两个国度。北边是大闽,南边是大乌。
这一天,晴空万里无云,阳光明媚灿烂。蓝天白云相互映衬,仿佛一幅美丽的画卷。而纳水河则像是一条银色的丝带,静静地流淌着,河水清澈见底,倒映出天空的美不胜收。就在这样一个美好的日子里,一场盛大的迎亲仪式即将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