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达很坦然地说:“阿图鲁,本王知道是你,把刀放下。”
背后传来阿图鲁愤愤的声音:“哈达王爷,没想到你还活着。”
哈达:“这个当然,本王命大着呢。”
话音未落,哈达一个反手擒拿,推开了脖子上架着短刀,和阿图鲁厮杀起来。几个回合下来,阿图鲁并没有占到上风。
哈达冷笑道:“阿图鲁,你以为本王的封号只是因为我是老可汗的儿子吗?这是本王拼杀半生,凭着赫赫战功和浑身伤痕累累换来的。就是我死去的二王兄,也不是等闲之辈。你以为你这个蒙克可汗的侍卫长武功就了不得了?你只是个护卫,带兵打仗,运筹帷幄,你差的远呢。”
阿图鲁咬牙切齿地说:“哈达王爷,你和哈肯谋害了蒙克可汗,这笔账今天好好算算。我要为蒙克可汗报仇。”
哈达仰面大笑:“哈哈哈,报仇?这还轮不到你呢。说什么谋害,不过是成者王侯败者寇。” 他打量了一下阿图鲁,“阿图鲁,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侍卫长哪里去了?”
阿图鲁:“还不是拜你所赐?不然,我一家老小还在大乌和族人在一起,我还是侍卫长,每日跟随在蒙克可汗身边受人敬重。”
哈达:“那本王是拜谁所赐?我一个右王爷,如今是一个死里逃生的丧家犬,想当个教头还得去打擂台。”
阿图鲁骂道:“你自找,这是报应。”说着,就挥着短刀上来,继续刺杀哈达。
哈达并不躲闪,而是任阿图鲁的刀刺入他的左肩胛,刺入的时候,一阵剧痛,哈达却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阿图鲁犹豫了一下,瞬即拔出短刀,鲜血一下子喷了出来,溅到了两个人的脸上。
哈达:“这一刀,就算是本王爷还给蒙克可汗的了,今天咱们两清了。”
阿图鲁犹豫着,往后退了几步。
哈达上前,右手一把当胸抓住了阿阿图鲁的衣服:“不过,阿图鲁,告诉你,本王不是打不过你,而是不想我们大乌人再自相残杀。蒙克是个好可汗,可是他对汉人的态度太温和了。那些汉人可是真心待我们?在他们眼里,我们不过是一群野蛮人。可是他们那些高贵的人又都干了些什么?没有大邑的挑唆,我和王兄也不会和蒙克对立。我们上当了。”
哈达放开了阿图鲁,继续说:“不要以为你当了个小士官,就以为有多了不起。本王告诉你,你做到头了。大邑不会真正信任我们这些异族人的,不过是需要我们为他们卖命罢了。我们要想过好日子,只能想办法回大乌,夺回属于我们的生活。”
阿图鲁:“那你想怎么样?”
哈达:“大邑军队里,不少大乌和其他番邦的子民。本王看了,大邑大力通商以来,来元都做生意的大乌和番邦人很多。我们就暂时寄居在大邑的军中,慢慢积蓄力量,寻找机会,杀回大乌。” 他瞪着眼睛看着阿图鲁,“你不要多想了,我们大乌人真正可以依靠的还是大乌人。你只有和本王合作,才有将来。”
阿图鲁:“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
哈达:“那你就去告发我,看看你可以得到什么。别忘了,本王的命是大邑派人解救的。”
阿图鲁一时语塞。
哈达:“别多想了,以后就跟着本王,本王若得势,你就是本王麾下的第一勇士,阔果的位置,将来就是你的。”
哈达脱下外套,对阿图鲁说:“走吧,去帮本王包扎一下。”
阿图鲁没有动,嘴巴动了动,问道:“邑太后坠城,是你干的吧?”
哈达回过头,狡诈地一笑:“谁看见了?再说,大邑不和大闽结狠怨,哪里会用到我们大乌,你我哪里会有出头之日?”
经邑皇下旨,哈达正式被任命为总教头,负责王牌军队的训练任务。哈达倒是非常尽职尽力,不管是武艺、搏斗,还是战法、兵法,都不遗余力地教导。他也不把自己当外人看,有不听训练指挥的,或者蔑视他的教导的,他二话不说,立刻军法处置。即使是他们的将官来求情,他一概不理会。
有将士告到了韩昇那里,抱怨哈达的训练过于苛刻。韩昇谨记邑皇的圣意,一概驳回。很快,将士们便安安心心地听从哈达的训导,校场上的将士也越来越正规。
阿图鲁目睹了哈达的作为,心里对哈达的印象逐渐有了改变。哈达对阿图鲁的训练比起对其他人更加严苛,经常把阿图鲁摔得身上到处青紫。除此之外,哈达尽心教导阿图鲁学习兵法、战法,让原本只会武功的阿图鲁,逐渐向着用兵方向发展。
转眼二月有余过去了,晋王珅经历了一段“世外桃源”的日子,逐渐从云公主死去的悲伤中恢复过来。
难得的好天气,严峰约了晋王珅一起下棋、喝茶,春红适时做了一桌果品点心端上。
“王爷气色不错,看来这普济寺的确是个养人的去处。”严峰半认真、半打趣地说道。
晋王珅:“多谢邑皇陛下和严统领的关照,这个普济寺的确是个好地方,忘忧解愁,堪称世外桃源。”
严峰:“这个世上真有世外桃源吗?”
晋王珅微微颔首,神色凝重地说道:“佛曾言:众生皆苦。想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