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老夫性命?”
鲁妙子失笑,摇头叹道:“陛下,你到底还是太年轻了,对阴癸派的可怕不够了解,天魔大法乃是天魔册中最为精妙的法门,天魔真气更是腐骨蚀心,在诸多武道功法中也属上乘,玉妍当年将这股天魔真气注入老夫的体内,这些年来,这真气便以老夫的生命为食,到得现在几十年的时间,其自行壮大,更盘踞于老夫的奇经八脉之中,早已不是当初的天魔大法所能比拟,恐怕就算是玉妍亲自前来,也救不了老夫了。”
苏奕登时无语。
心头突然间无比理解商秀珣为什么这么厌恶她的这个亲生父亲了。
好歹也是个上门的赘婿。
对老婆不好也就算了。
还对前女友念念不忘,哪怕前女友给她戴了绿帽子,捎带手的还狠狠的捅了他一刀。
结果到得现在,不仅害的妻子因此郁郁而终。
更连自己都快要被她给害死了,称呼其名字时还是玉妍玉妍的,语气里的怀念与深情几乎要压抑不住了。
真·舔狗。
难怪剧情中沦落的一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苏奕不理他的自嘲,正色道:“朕不仅会救你的性命,让你能够实时的保护你女儿的安全,更会亲笔手书,以玉玺为印,给你写上一封保证,保证在朕的治下,飞马牧场将永远作为我大隋朝的战马培训后勤基地,朕在,飞马牧场便在!”
鲁妙子闻言,顿时迟疑了起来。
他明白苏奕的意思。
苏奕跟他要杨公宝库,实际上是为了重振大隋。
因此,名声对他而言,便极为重要了。
之前的昏庸必然只是伪装。
眼下,他既找到了他,应该是已经准备好了扭转局势。
只要他这边手中有杨广亲笔所赐的圣旨,一旦飞马牧场遭遇危机,只要将这圣旨亮出向其求救,届时无论他愿或不愿,都得出手护住飞马牧场。
要知道人无信不立。
君无戏言。
若连这最基本的保证都做不到,那大隋也就不必再复辟了。
更别提这中间还有杨公宝库的秘密在,又是一个大把柄。
鲁妙子长叹道:“好一手妙棋啊,若我们当真向陛下求助,恐怕飞马牧场也就彻底绑上了大隋的战车,再难脱离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该知道,飞马牧场的生意太危险,别说商秀珣太年轻,她把握不住,就算换了你这个老家伙,你真的觉得战马的生意是你这一个豢养了一些私兵,连军阀都称不上的区区小势力能玩的转的?”
苏奕冷笑道:“她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因为运气,但你敢保证运气会一直站在她那边?别的不说,倘若哪个势力盯上了飞马牧场,派出大军……没错,朕承认飞马牧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他们也不需攻打进来,只需要围而不攻,飞马牧场家大业大,一个月就得粮尽米绝,两个月就得杀马吃肉,倘若他们再狠心一点儿,驱赶流民以性命攻打你飞马牧场,你们要怎么抵挡?”
一番话,说的鲁妙子沉默不言。
飞马牧场地域虽是广袤,但要饲养战马,便无法再养谷物,只能从外界收购。
这是飞马牧场最大的缺陷,关于这一点,他自己也是清楚。
他苦笑道:“老夫并非飞马牧场做主之人。”
“所以朕没有要求你必须臣服于朕,你该明白,哪怕是朕,也是容不得飞马牧场这种势力的存在的,之所以现在跟你这么好商量,纯粹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事实上,等到朕重新一统天下之后,商秀珣也必须向朕俯首称臣,不过若你在的话,朕为了不得罪你,还是要给她几分颜面。”
苏奕这话其实说的很有技术含量,很巧妙的维护了鲁妙子那在自己女儿面前几乎荡然无存的自尊心。
让鲁妙子心头颇有几分……原来我不是废物,我其实还是能为我的女儿做些什么的想法。
而苏奕接下来的话,更是直接戳中他的死穴。
苏奕:“你不妨试想一下,倘若飞马牧场当真遭遇什么生死灭绝的危机,商秀珣再如何对你无情,也必然会来找到你,跟你说老东西,飞马牧场已是危在旦夕,大难临头各自飞,你该去哪里去哪里吧,你却歪嘴一笑,说秀珣莫慌,为父这些年来还是为你和飞马牧场做了不少的事情,只是有些事情居安思危,只盼着永远都用不到才好,如今看来,形势已到了这个地步,你爹虽老迈昏聩,但却还是有些压箱底的宝物的。”
鲁妙子闻言,面露向往神色,随即愕然道:“为什么得是歪嘴一笑?”
苏奕答道:“更显自信从容。”
鲁妙子闻言顿时踌躇起来。
他做不了飞马牧场的主。
但偏偏苏奕却是跟他本人交易,而且更能为飞马牧场博得一线生机。
如果他真的能治好自己的伤病的话,那么一旦飞马牧场遭遇生死危机,此事很有可能会成为他们父女之间和好的一个契机。
而且如此一来,更能在女儿面前彰显自己这个做父亲的能为……瞧,你爹就连皇上都很看重呢,他瞧不上飞马牧场的那些战马,却为了见为父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