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婉晶所受伤势不轻,好在并无外伤……
只是此时神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再加上昏迷时那不自觉紧蹙的眉头,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受到了欺负的小女孩儿一样。
单美仙瞬间眼眶就湿润了。
好在接下来,太医的话让她安下了心来。
“这位单姑娘所受伤势,大多都是钝器击伤,内力震荡内腑,导致到得现在都还昏迷不醒,不过之前应该已经有人不惜大耗真元,以至为精纯的内家真气为她梳理过,她现在的内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所剩不过都是一些身体上的瘀伤,臣这里开些药膏,每日早中晚敷上三次,至多两三日,瘀痕也就消下去了。”
武侠位面的太医,对于内家真气所造成的伤势也有一定的造诣。
很快,便已经为躺在仙居院的单婉晶处理好了病情,并且给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的诊断。
听到女儿无恙,单美仙稍稍的松了口气,神色明显放松了下来。
尤其是得知已经有人用真气为其梳理过伤势,她微不可查的轻轻撇了祝玉妍一眼,眼神倒是不似之前那般排斥了。
她关切的问道:“既然伤势已经被处理过,那她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昏迷不醒?”
太医道:“伤饿交加,伤势虽有好转,但身体太久没进米水,可以想办法给她灌进去一些流食恢复体力,一两天内,应该就会慢慢的苏醒了。”
单美仙感激道:“多谢大人为小女诊断!”
“娘娘客气了,为公主诊断,是臣下该做的事情,当不得娘娘谢意。”
太医急忙恭敬回礼。
苏奕咳了一声,解释道:“她不是公主……”
“哦哦……微臣明白了,能为娘娘治病,是微臣分内之事,娘娘不必太过忧虑。”
看着单美仙那瞬间变的古怪戒备的眼神,苏奕无奈道:“她也不是娘娘……算了,反正你知道她是朕的贵客就行,以后每日清晨来为她检查一下,确保其身体没有任何异样,知道么?”
太医恭敬道:“是!”
单美仙的眼神顿时变的稍稍变的和善了许多。
确实,他人的误会又不是他本人的想法,她刚刚的反应实在是有些太过激烈了。
太医下去了。
此时殿内就只得苏奕与祖孙三女。
苏奕问道:“玉妍,你是在哪里发现的婉晶?”
“水中,她似乎是被人追杀,跳水以绝佳的水性才逃得性命,玉妍救了她之后,第一时间派遣阴癸派高手四处搜寻,但却没找到追杀者的下落……他们似乎并没有执着于要取婉晶的性命。”
祝玉妍语气仍是轻柔,只是眼眸里的阴翳却几乎要溢出身体了。
毕竟是她的亲外孙女,当时初初发现她时,看到她那满身伤势,凄凄惨惨怯怯的模样,她是真的怒极了。
甚至还特地拖延了一天,一是为了给她治伤。
二的话,就是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狗胆包天,胆敢在大隋境内,追杀大隋重臣的至亲之人。
“太医说了,等她醒过来,一切自然就都水落石出。”
苏奕淡淡道:“胆敢伤害我大隋重臣的至亲之人,朕自会让他们付出代价……让他们知道,现在的大隋,究竟是谁的地盘!”
“多谢陛下!”
“无妨。”
单美仙纵然忧心于女儿的安危,听到苏奕与祝玉妍的对话,仍是忍不住微微错愕,惊道:“大隋……重臣?”
祝玉妍反问道:“不可以么?”
“可……你是女人……”
“谁说女人不能为官?我现在的目的,就是要让天下女子亦可入朝为官。”
说起自己的目的,祝玉妍俏脸便是浮现一抹难以压抑的骄傲。
这种目标,实在是太让她能在天下女子间抬起头来了。
“你……”
单美仙轻轻哼了一声,不再搭理祝玉妍,而是认真的对着苏奕盈盈屈膝,道:“多谢陛下救治小女,此恩此德,美仙回返东溟派之后,不敢保证一定不会出售兵器给别的客人,但只要是与陛下为敌者,美仙会尽力保证不将兵器出售给他们。”
她似乎是生怕苏奕觉得她诚意不够,解释道:“东溟派毕竟非美仙一家之派,美仙做不得全部的主,这已经是美仙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是因为尚家吗?”
苏奕淡淡道:“朕之前也听到了那些尚家人对夫人你的态度,夫人虽然是东溟派的掌门,但尚家人却俨然已经视他们为东溟派的真正主人了。”
单美仙苦笑道:“没办法,美仙毕竟是女子,之前为了站稳脚跟,不得不以婉晶的终身幸福为代价,与尚公结盟,可这么一来,美仙虽然仍是东溟派的掌门,但尚家人却纷纷认为东溟派日后必然要姓尚,以至于现在迫不及待要行使掌门的职权了。”
苏奕问道:“那如果朕帮你毁灭尚家呢?夫人,你也不想自己的女儿得不到幸福吧?还有东溟派乃是你多年来的心血,你也同样不想拱手让人吧?”
单美仙摇头,苦涩道:“陛下也是一国之君,前段时间明知有人行刺,为何却不计较到底?不就是因为哪怕是尊贵如陛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