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选出来合适的期刊。
也可能会因为自己的学历不够而被拒绝。
虽然学术期刊在原则上是支持所有人投递的,但是如果投递作者的学历不够,那有不少期刊可能连这篇论文都不会打开来看看。
有一些期刊更是明确表示只会收博士以上学历作者的学术论文。
投稿是这样的,许青山只需要考虑怎么写论文就可以,可是陈大跃要考虑的事情就很多了。
陈大跃那边已经收到了许青山的邮件。
第一时间就下载下来,还打印出来仔细研究。
“好小子,真的是一点就通,这文章,真好啊。”
陈大跃那边已经收到了许青山修改重写之后的英文版论文,他看着论文赞不绝口。
在他的观感里。
许青山这样的天才就是为学术而生的,完完全全不需要去考虑别的东西,只需要专注地为学术研究做贡献就行了。
陈大跃找到了《PROBAB THEORY REL》的编委委员法比奥的邮件,字斟句酌地写了一封推荐信和投稿函,附上了许青山的这篇论文。
在这信里,陈大跃不乏溢美之词。
从头到尾都是对于自己挖掘了许青山这么一位数学学术界的未来天才而感到自豪和激动。
不过说那么多,最终还是想让法比奥能够尽快地安排许青山的这篇论文能够过稿,印刷,发布。
最好是能够赶在许青山高考之前,在许青山仍然是高三在校学生的身份的时候发表。
陈大跃的邮件发送出去,他满怀期待地松了口气,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正在思考着接下来应该如何引导许青山走向更深的概率论方向研究。
与此同时。
京城时间下午16时40分。
柏林时间上午10时40分。
一个即将走向夜幕,一个刚刚从夜幕中醒来。
法比奥坐在铁艺窗花的小窗户前,一边喝着自己手打的咖啡,一边的盘子里放着几片黑麦面包、半根火腿,另一个盘子里装着黄油炒嫩蛋。
他早餐总是需要吃比较多的东西。
这样能够帮助他更好地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今天他不用去学校,没有他的课程,所以他决定在今天早上把自己邮箱里的投稿来件都看一遍。
他不仅是PTR的编委委员,也同样是另外几家期刊的编委,只不过相对来说,他在统计学领域的研究更加深入,自然也更加关注PTR的投稿,话语权也更大。
正打开笔记本电脑浏览来件的时候。
法比奥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邮箱名字。
“哦,陈怎么会给我发邮件呢?难道他带的博士生想发论文?”
法比奥喃喃自语道,在众多邮件里优先点开了陈大跃的邮件。
之所以熟悉,是因为法比奥和陈大跃在概率统计方面的工作有不少互相认可的地方,之前在还在读博的时候去参加了一次学术会议,见面之后就引为知己。
陌生主要是因为陈大跃很少用这么正式的表述来给自己发邮件,而且还是投稿邮件。
法比奥打开了邮件。
“Qingshan Xu?”
他念着这个不太拗口的名字。
随后,他打开了附件里的论文开始认真地看了起来。
原本法比奥认为这篇论文应该是勉强能登刊而已,但却惊讶地发现这篇论文无论是从内容的深度还是广度,亦或者是语言、书写、排版的版面来看,都是无可挑剔的。
哪怕不是陈大跃推荐,一般期刊也会将之收入囊中。
但是问题是。
这篇看起来就像是沉淫学术写作领域多年的老道论文真的是这个叫许青山的学生亲手写的么?
而且还是第一作者,唯一作者,独立作者!
陈大跃仅仅只是通讯作者而已!
“高中生?”
“陈一定是疯了!”
“他都已经当上了京城大学的教授了,还是系主任,怎么还会需要为那些贵族服务呢?”
法比奥很是不解。
陈大跃虽然提及了许青山的年轻和天才,但并没有详细地说许青山的来历。
此时20世纪初,西方正在大规模地通过各种各样的舆论方式来渗透各界,制造信息误导。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国内也好,国外也罢,学阀、学术世家的事情也确实并不少见。
只是法比奥认为这是陈大跃为了贵族服务而降低了自己的底线。
法比奥先是惊愕。
然后是愤怒。
最后是满腔愤慨地洋洋洒洒地写了一篇回复信给陈大跃。
这篇回复信的开头就是这样的一句话。
“陈!你已经丧失了做学术的底线了吗?”
在信中,法比奥认认真真地询问了关于许青山的信息,他的父母,他的家世,以及陈大跃为何会被驱使着做这样可以被称为学术污点的事情。
最后,他表示,如果陈大跃需要,他可以帮忙登刊,但是今后大家就只是学术的笔友,不再是好朋友。
不得不说,法比奥脾气还是比较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