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问数学人,学数学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那他大抵会先沉默片刻,然后以一种觉醒血之哀的眼神盯着你,然后用看着就很痛的表情,认真地告诉你。
别学数学,普通人学数学会变得不幸。
因为数学从来都不是普通人的乐园。
有一句这样的话流传许久。
天才,只是见到我的门槛。
如果你是百里挑一的数学小王子,那华夏会有一千多万个数学小王子。
如果你是千里挑一的数学小神童,那华夏会有一百多万个数学小神童。
哪怕是万里挑一的天才,华夏也能有十几万人。
你是个数学天才。
9岁就在县城的奥数考试里拿到了奥数比赛第一名。
10岁全市无敌手。
16岁你成为了奥数省队的王牌选手,全省都没有能让你认真的对手。
17岁你成功进入了国家集训队,横扫全国各省同龄天才,最后从60人中脱颖而出,成为为国争光的最后6人。
就连带队的华清京大教练都认为你确实是个拔尖的数学天才。
随后你进入了京大数院,你发现和你拥有一样荣誉的同学还有5个,是你的队友。
你靠着自己的天分和努力,成为数院第一,被院士大佬夸赞道,未来国内数学领域,必有你一席之地。
22岁的你,拼尽全力终于成功地被普林斯顿大学录取,进入这座在数学研究上世界排名第一的院系,你会发现和你一样天才的学生不止你一个。
可哪怕你这一生踏破天阙,步步登天。
你觉得你已经成功地碾压了地球上99%的人,但你却发现自己距离那被誉为“天命”的四大期刊还是有着不小的距离。
哪怕你身处世界第一数学学府,哪怕你自诩横推同辈无敌手。
你也依旧发现,天才终究只是天才。
因为在你的身前,想要摘下四大天命数学期刊桂冠的,不只有你。
还有那数不清的数学江湖各大学派的掌门人、佼佼者,还有隐居世界各地的数学江湖传奇们,就像是证明了庞加莱猜想的格里戈里·佩雷尔曼。
更是有着和你一样的,曾经同样能够横推同辈无敌手的上一代天下第一年轻天才,乃至上十八代天下第一年轻天才。
因为22岁的你,往上数18代,人家也才40岁,还能拿菲尔兹奖。
而哪怕是这样的你。
在数学期刊四大天命面前,也会显得很是渺小。
《Acta Mathematica》/《数学学报》
《Annals of Mathematics》/《数学年刊》
《Journal Of The Ameri Mathematical Society》/《美国数学学会杂志》
《Iiones Mathematicae》/《数学新进展》
数学界的天才如过江之鲫。
数学界的强者也熙熙攘攘。
可四大数学期刊的版面只有那么多。
《数学学报》,季刊,每年两卷四期,每年全球能登上版面的只有十多篇论文,由瑞典皇家科学院Mittag-Leffler研究所出版,自建国以来,截止2009年,华夏仅有3篇文章被《数学学报》录用,分别是1933年登刊的华夏近代数学界元老李达先生、1951年以独立作者身份登刊的大数学家苏步青先生,以及2000年登刊的、目前作为京大数院教授兼任分析教研室主任的朱小华教授,现在人在法国高等数学研究中心访问。
《数学年刊》,双月刊,每两个月出版一次,每年出版文章一般不超过80篇,发表难度超过了Natural和Sce、Cell三大世界顶尖科学主刊。自1949年至2009年,60年时间,华夏数学家在《数学年刊》上发表的文章总数不超过20篇。
相比于都是19世纪创办的两大老登,另外两大期刊就要显得颇为年轻。
1988年创办的《美国数学学会杂志》是季刊,每年文章数量控制在32篇,主要刊载高水平的理论数学和应用数学的研究论文,是四大顶级期刊中最年轻的存在。
1966年创办的《数学新进展》则是双月刊,相对来说是四大顶级数学期刊中发表研究成果比较容易的存在,华夏的数学家们在这里发表的文章相对较多。
把四大顶刊都加起来,一年能够登刊的文章甚至都没能超过150篇。
这150篇,还要细分出纯数和应数的各种各样的领域中。
一般来说,只有在各自领域的绝对王者,才有资格登上四大顶刊。
如果非要拿一个数字来对比的话。
那2002年在京城举办的第二十四届国际数学家大会,总共有4000多名数学家参加,而这还不是世界数学家群体的极限,只是愿意出来溜一圈的人有这么多。
更多的数学家,如果不是需要拿奖的话,他们甚至懒得出门。
而所看到的这些数学家,他们全都是自己国家的顶级天才。
直面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