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许青山看着手里的《自然》杂志,这上面也没啥特殊内容啊?
难道是他老陈的文章上《自然》了?
这也不合理啊?
“看看热点新闻。”
陈大跃见许青山就这么拿着杂志也不翻,上前给他翻到具体的页面,让他再认真看看。
许青山定睛一看。
“重要的里程碑?数学界的华夏莫扎特?”
许青山看着《自然》杂志上面采用的普林斯顿学院查尔斯·费弗曼教授的评价,突然有个疑问,抬头对陈大跃问道。
“老陈,你确定老查这段话,不是抄的人家陶哲轩?”
陈大跃一脸无语。
这小子是吃镇定剂长大的吗?怎么一点都不激动,而且脑回路还这么清奇?
“什么老查,人家姓费弗曼,要叫也得叫老费好吧?抄不抄陶哲轩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小子这次算是在学术圈彻底火了。”
“啧,91年生。”
陈大跃嘴角压都压不住。
因为许青山这小子在论文的最后的致谢里,顺带把他的名字也写了进去。
自己在国际视野里亮了一个相,他又怎能不快乐?
正常来说,会发表在国际期刊的论文,致谢都会比较简洁一些,标题的【Aowledgements】,一贯式的“This work was supported by......”带上自然科学基金和相关单位。
以华夏发到外刊上的期刊论文的普遍现象而言,会多写人名致谢的并不多。
这里虽然有谨慎的因素在。
但其实更大原因是在于国内学者对于自己论文质量不够自信,又担心自己的英语语法不够原生与优美,不想在致谢这一块浪费时间去修改。
要知道。
外刊编辑就算是致谢板块,也会认真研究和给出修改意见的。
“老师,研究所那边是什么情况?”
许青山收起杂志,又出声问道。
“我之前怎么好像没怎么听说过我们学校的数学研究所?和田院的数学中心不是一个东西么?”
许青山接下来毕竟是要在京大数学研究所挂职的,要是连自己的单位情况都一无所知就跑去兼职上班,许青山觉得自己指不定会闹出一些什么笑话来。
“啊,你们学生倒是比较少接触到。”
陈大跃一拍脑袋。
“是这样的。”
“我们如果担任教职的话,不是要有教学任务嘛?”
许青山点了点头,这个他知道。
像陈大跃他们这样的教授都是需要有一定的课时量的,还需要带研究生,需要出成果,也需要有论文指标。
相对来说在教学生的工作量要比在研究上的工作量大不少。
“正常来说,我们教研岗都是按照几年一指标来看论文数量的,像我是已经是事业编制了,不过现在比较多刚刚进学校的老师,签的是非升即走的合同,就是入职的几年内,需要通过聘期考核,这对课时、论文、课题等等都有不小的要求,差不多短则5年,长则8年。”
“嗯,不过这和研究所有什么关系?”
许青山有些疑惑。
“正常来说的话,我们京大在这方面比较人性化一点。”
陈大跃说起这个,有些唏嘘。
“你可能不太清楚,隔壁华清经常有年轻的老师在一些小问题上没达标就被取消续聘,或者是被要求转岗去行政了,但是我们京大这种情况比较少。”
“如果说签了6年的合同,那正常来说可以在前3-4年把教研岗的基础工作做好,最后两年时间是可以和院里申请把自己的主要工作暂时从学院转到研究所去。”
“为的就是能给一些年轻教师、学者,还有一些在巅峰期想在国家奖项、国际奖项这些重大课题上有所突破的老师一个能潜心研究学术的机会。”
陈大跃这么一番解释,许青山就明了了其中的关键。
“所以去研究所的老师,可以暂时不用管教学?”
“对,只管拿着工资好好研究课题就行。”
陈大跃点了点头。
“过几年我也有可能会过去研究所待两年,一般来说两年时间就差不多了。”
陈大跃伸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这时候转头看向了窗外,没让许青山看见自己眼里的惆怅和无奈,说道。
“像有些关键性问题,能做出来的,两年时间就能做出来核心思路了,但如果做不出来,再来十个两年都做不出来。”
“我也没什么信心,我在教学上的成绩已经很不错了,学生评价也一直很高,但是在学术成果方面,一直卡在一个不高不低的状态。”
“也许我这辈子更适合搞教育,而不是学术吧。”
许青山有些讶异地看着陈大跃。
陈大跃在他面前向来都是乐观积极的,没什么架子,跟自己这个小年轻都还混得挺来的,也并不在意自己的没大没小和身上那种匪气。
可当陈大跃真心实意地把自己的忧愁展现在许青山面前的时候。
许青山倒是有些手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