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刚才还晴空万里的,这一刻,在惊雷一声号令下,顷刻间乌云盖顶,布满了小院上整个天空!
“嗷呜!”
胡壶还甚至听到了棺材里一阵嗷呜声!
“不对,不对,不该这样!”
胡壶大感不妙,随即眼神犀利的看向那中年女子!
而后一字一句道!
“你-坏-我-规-矩?”
没错,胡壶此时肯定,那中年女子找她没说实话?
棺材中就算化煞,也得等7日回魂,况且有胡壶这大黑棺,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化煞的可能?
这其中必定有天大冤屈!
一家三口同时化煞成恶鬼厉鬼,况且三人血脉相连,如果成了气候,胡壶都不得不暂避锋芒!
可想而知这种三人成煞了,就母子煞就够凶险了,更何况还是这父母与子的双亲子煞,必定让这个村子鸡犬不留不可!
“小,小师傅!没有啊,我没有瞒你什么,他们的事,村里人都知道啊!”
见胡壶望着自已,中年女子脸上瞬间煞白,原本漆黑的脸上,褪去血色,竟然有了几分年轻女子的白泽,嘴唇也从乌黑到青紫,这明显是被吓到了!
不光是中年女子,村里人有一个算一个,但凡在场的都被吓出冷汗,此时都愣在当场,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留又不想留,走又不敢走!
因此齐刷刷的用恐惧又带着点祈求的眼神看着胡壶!
“真没有?”
胡壶不放心的又问了句!
“是啊,他们都是昨天自杀,吊死的啊!没有什么别的情况啊!”
这时离胡壶最近的几人也如此说到。
这就奇怪了?这家人姓陈,儿子叫小陈,村里人都这么喊,要是问他大名,猛一下,还真就想不起来!
小陈是个二十多岁小伙,为人还算踏实,病了五六年,整天吃不进东西,还吐血,当时他爹老陈头带着小陈到处看病,都看不好,最终又回到村子里。
其实小陈没病之前很是勤快,整天和他爹去外面拆石头。
老陈头是一辈子的石匠,专门去山上挖石头,送去石材铺,当地人家家户户都喜欢搞个石头镇宅,条件好点的还雕刻个狮子金蟾之类的,再也还有墓碑也是需要的。
所以他们家在村里还是上等人家!
更何况,小陈长大以后也跟随着他父亲老陈头做活,衣食也算无忧了,就在他妈妈兴高采烈准备张罗给小陈娶媳妇的时候,突然有一天小陈是被老陈头背回来的。
一开始大家都没在意,可能是感染风寒了,回家睡一觉就好,小陈少说也做了几年活,那身体自然没话说,谁也不会往这方面想!
可命运就是这么残酷,小陈这一躺,就再也没起来过,除了时不时爬起来吐血,其他都气若游丝的躺在床上,看着他这样,谁能联想到上个月还是个壮的像头牛的汉子?
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瞬间成了这个鬼样子,谁见了都会惋惜!
期间什么地方都看了,什么偏方都用了,可小陈却一天比一天差,就中年女子这干女儿也出过不少力,帮忙请了不少先生,很可惜,都没有效果!
可事仅仅到这,那后面的悲剧也就不会发生!
老陈头整天愁容满面,不死心的到处托人打听,母亲则是日日去庙里烧香祈福。
可惜祸不单行,老陈头每日心思都放在病儿身上,做活自然心不在焉,山上的石头可不讲情面,于是一个不小心,一整块石头倒在了他的身上!
于是他们家老陈头是第二个被背回来的人。
病儿伤父,几乎让这个家都塌了下来!
要说这老陈头是倔还是太过心疼自已的儿子,也许这就是父爱的伟大,只可惜这样的父亲怎么可能生出个不孝的儿呢?
先前的瞧病几乎花光家中的积蓄,其实老陈头的伤虽然很重,但是瞧好了,再也干不了活,但是生活还是能自理的。
可他心心念念的是儿子,说什么也不愿意瞧伤,现在活肯定是干不了,没有了营生,就没有了收入,自已活了大半辈子,死了又何妨?
还是给儿子留着瞧病,他病好了,自已就算死了也无所谓!
因此无论别人怎么劝,老陈头就是不吭声,咬牙躺在儿子的隔壁房间,打算自生自灭!
这下让小陈焦急万分,小陈是见过世面的,知道被石头砸伤肯定是伤到了骨头,必须去医院,于是喊来了干姐姐!
拿出家中所有钱,让干姐姐赶紧带着老陈头上医院!
最终医院虽然去了,钱也花光了,父亲也瘫了!心如死灰的小陈,不想拖累母亲,因此就选择上吊窗前,等母亲发现,小陈已经凉了,这时生而无望的母亲与老陈头,也就跟着也去了!
“哎,我干爹也命苦,我带他去看了医生,阿弟给的钱全花了,我还借了饥荒,都没瞧好,我那可怜的阿弟,干爹干娘怎么这么命苦啊!”
胡壶仔仔细细听完整个过程,以及看到中年女子这伤心劲,不像有假。
也没发现问题,那就奇怪了,不应该还有怨气,又没有仇,是他自已承受不住选择不活了。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