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呢,能不那么粗鲁吗?”
沈言欣被慕思涵拉到怀里撞得七荤八素,习惯性地抡起拳头要砸过去,一垂眸,顿时一愣。
此刻,慕思涵的完美线条曲线超近距离地贴在她薄如蚕衣的睡裙上,仿佛他们之间没有任何障碍物,体温传递。
男性荷尔蒙气息毫不保留地弥漫开来,比鲜花芳香还要迷人,沁人心脾。
“还……还有什么事?”沈言欣瞬间又变回了结巴,
她努力地往后挪了挪,却被慕思涵遒劲有力的手臂紧紧地禁锢在他怀里。
慕思涵微微俯首,黑眸沉沉地凝视着沈言欣红霞满天飞的羞涩小脸,他的俊脸上拉开一道邪肆的弧度,
“你刚才说要报恩?我想起来了,那天你在酒吧附近被姓李的那小子绑架时,说过要以身相许来对我报恩。
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实现你的承诺?”
“……”以身相许……
沈言欣记得,她当时以为自己死定了,确实说过这种不地道的话。
谁知道她还活得好好的啊。
她闭了闭眼,现在只能强词夺理地把他糊弄过去。
她没擦口红的小嘴勾起一抹讨好式的浅笑,梨涡若隐
若现,“呵~~~慕总真是好记性啊。”
随即她的小脸迅速一冷,敛起嘴角的笑意,
“我现在不是已经以身相许了吗,不然你觉得你随随便便毛手毛脚地抱着我,还能平安无事?”
“……抱一抱就叫以身相许?”慕思涵剑眉微撩,一脸惆怅,“你是要修改华夏传统的报恩定义吗?”
沈言欣憋着满肚子的笑意,咧开红唇频频点头,
“嗯嗯嗯,在我的词典里就是这样诠释“以身相许”四个字的,如果慕总不满意,可以跟我的灵魂进行对话探讨。”
慕思涵舌尖抵了抵腮帮,这女人就是耍赖皮。
他深不见底的黑眸凝视着沈言欣上翘的嘴角,强忍着想啃噬她的悸动,
“那以前多次救你,就一笔勾销,你算是报过恩了。但昨晚的救命之恩,你打算怎么报?”
“昨晚的恩情当然要找吴主管报了,要你管?难不成还要跟你汇报?”
沈言欣翻了一个苍天大白眼,撇过脸去,不忍吸入充斥着他独特气息的空气。
见沈言欣态度恶劣,好像很嫌弃他似的,慕思涵下颚线一紧。
他撑开大手掌将沈言欣莹白如玉的小脸掰正
,逼迫她跟他的视线交织,
“昨晚跟吴主管有什么关系?你的救命恩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认真点,说要怎么报恩?”
“……”
沈言欣错愕地瞪着慕思涵深如寒潭般的眸子,看着倒映在他黑瞳里的那个自己,心慌成了一片。
半晌,她的唇瓣颤了一下,弱弱地问:“你说……是你把我从水里捞出来?”
“噗!有什么奇怪吗?上次也是我捞你出水。别告诉我,你又想抵赖。”
慕思涵的沉沉眸光居高临下地从沈言欣的头顶洒下,落到了她低领睡衣包裹下的圆弧上,顿时心驰神往,热血沸腾。
沈言欣垂下眼睑,默默地望了望自己身上的蚕丝睡裙,没注意到某人狼一般想吃她的眼神。
“睡衣也是你帮我换上的?”她一味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
他还真是个传说中的柳下惠,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妥妥的姐妹花啊。
沈言欣依然没能看到,慕思涵的眸底流露出一阵邪痞魅惑的笑意。
回想起昨晚的艳福,慕思涵笑得开怀,
“那么晚了,我怎么好意思麻烦别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顺便饱饱眼福和手福。
昨
夜沈言欣睡得像头猪。
他就是再正人君子也受不了心爱的人对他坦诚相待。
他的确没有忘记他说过的话,也愿意用强大的意念控制自己的慾念,履行不强迫她当他女人的承诺。
所以昨夜,他帮沈言欣擦干身上的水珠后,抱她躺到了他的大床上。
为了保障她的安全,他躺到大床的另一侧,特意将两人之间的距离隔开了一米多远。
够正人君子了吧?
但是万万没想到,他躺下没几分钟,沈言欣也许觉得不够暖和,打了几个滚,便自动缩到了他的怀里。
美女在怀,心火难耐。
某人便“被逼无奈”地乘人之危,咸猪手了一回……
慕思涵有清晨练武的习惯,早早地起床后,回想起昨夜做的坏事,破天荒一阵心虚。
他隐约感到,沈言欣如果知道他昨晚做了什么,一定会跟他没完没了地算账。
慕思涵扫了几眼他的大床和仍然睡得像头猪似的女人,心里腾升起一个腹黑的主意。
他轻手轻脚帮沈言欣套上了睡裙,亲自动手将床上自己躺过的印痕抚平,扫去一切作案痕迹。
将现场伪装成沈言欣一个人睡觉的样子后
,他才安心地去晨练。
“然后,你睡哪里了?”沈言欣突然想起这个重要疑点,仰起小脸疑惑地问道。
既然这么晚了,他没道理还让女佣她们帮他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