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焕睡着睡着就梦到了前世丧尸围城的场景,她扛着一挺轻机枪站在石头上向下面疯狂的扫射,一波一波的丧尸倒在了她的脚下。
突然,后背伸出来一只手,她回头一看,竟然是爷爷奶奶爹娘……逃荒大队!怎么会是他们?我这到底是在哪?她一下子恍惚了。
她这一回头本应该停止射击,可手里的机枪却不听使唤,无情的、疯狂的向他们扫射起来。
她眼看着爷爷奶奶爹和娘还有小宝丫丫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被自己射中倒在了自己的面前,她想要停下,快停下……
梦魇中的徐焕发出尖叫,她呐喊着:“不!不要开枪!不要开枪!快停下!……救命!救命啊!……不要啊!”
一串串的眼泪从她的眼角奔涌而出,她的全身绷紧双手攥着拳头,这时突然耳边传来燕铄的声音:“徐焕,醒醒!快醒醒!徐焕,别怕,我来了,我来了!”
这道声音就像是黑云笼罩硝烟弥漫的末世里的一缕阳光,让徐焕在梦境里回过了神。
轰——一声巨响,梦中的徐焕拉开了炸药包的保险如同她上一世死前一般,整个梦境瞬间坍塌,她出了一身冷汗,好半天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入眼的便是戴着四孔面具的燕铄。
她起身抱住了他,趴在他的怀里大哭着说:“还好你叫醒了我,我都要被吓死了,你要是不叫我,我都怕我再也醒不过来了,吓死了……呜呜……”
燕铄哪里被女孩子这样对待过,太直接了,果然是徐姑娘的性格——简单粗暴,粗抱,抱吧,反正也躲不开了,也没想躲。
徐焕这一哭把帘子外边的熠王等人都哭懵了。
熠王训斥燕铄说:“你小子怎么给人家姑娘惹哭了呢?!”
燕铄没说话,只是默默的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徐焕哭的直打嗝,说:“王昂爷,不…不…是,得,是,是我呃,做……噩…噩梦啦,吓的……呜呜……。”
熠王和众武将都不由叹了口气,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头一次上战场,肯定是要吓的做噩梦的。
徐焕缓过来之后,擦干了眼泪,盯着四孔面具看,透过小小的洞洞看到了两个黑亮亮的眼仁,再无其他。
“抱歉,刚才失礼了。”
燕铄擦了擦她脑门上的汗说:“没事,不用跟我抱歉,是我不好,把你接过来让你受罪了。”
徐焕解释说:“不,你接我来是对的,不然,你们真的有可能全军覆没,突厥的人太多了,不搞点歪门邪道这仗还真没法打。我也是燕国的一份子,我也希望我们的国家不被铁骑踏平,山河无恙说的容易,做起来就是需要有无数的牺牲。我能为咱们的将士减少牺牲,为咱们的国家做点事情,我感到很骄傲,并没有感到辛苦。”
然后又低下头语气消沉的说:“其实,我曾经经历过一场很可怕的灾难,那场面跟今日突厥冲锋的场面有点相似,大概也是我自己累大劲儿了,所以才做了恶梦,怎么也动不了怎么也醒不过来。倒是你把我唤醒了。我还要谢谢你。”
燕铄说:“没事的,梦都是假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徐焕心里还是很酸,梦里看到现在的家人们死在她的面前,心里很酸很痛。
“既然我来了,我就不会让梦里的事情再发生,永远不要!”这句话是一语双关,燕铄以为她说的这里就是眼下的这个战场,实际她说的是这个时空。
徐焕调整好情绪,笑容迅速挂在脸上,热情饱满的走了出去,“王爷,咱们今晚怎么计划的?剩下的摔炮够不够用?不行的话我再想想别的办法,物资我估计明天早上应该能送到了。到时候咱们就不是在这防守了,咱们就要主动出击,给他们打到服打到怕,打到这辈子提起熠王就想跪地上磕头。”
“哈哈哈……说的好!说的好!”营帐里的几位将军振臂举拳赞许道。
熠王也因此心花怒放,把突厥打到怕,那可是好几辈人的心愿啊!
熠王很快收敛笑容,严肃的讲起了他的分析,“突厥今晚有可能会趁天黑徒步过来搞突袭,毕竟他们今天的战马好多都受惊了,他们会意识到这一点。咱们的摔炮还能再发射四十次,就算我们连续发射也会有漏网之鱼。”
众人点头。徐焕摸着下巴思索着。
熠王继续说:“先锋军负责堵在前面杀掉漏网之鱼,左翼军和右翼军这时候出发到大摔炮的射程之外,从中间偷袭,切断他们的人流,制造混乱。最后大摔炮没有了,骑兵再冲锋。这就是今晚的安排,徐丫头可有什么奇思妙想?”
徐焕想了一想,“王爷,我觉得这样还是会让我们损失不少人,要不咱们先给他们搞点生化武器,再加上烫伤水,应该够他们喝一壶的了。最后再上人干磕,硬打。”
啥?果然有妙招!快说快说,听起来就好激动啊。
几位将军跟徐焕玩这一天都玩激动了,男人至死是少年,谁不爱搞点新奇特啊?好奇的几位大老爷们直搓手。
徐焕也不卖关子,直接点明:“生化武器就是马粪马尿,跟大摔炮交替着发射,也能省点大摔炮。武将军你们赶紧安排人把马粪马尿和点土掺点石头做成脑袋那么大的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