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真的知情识趣。”到底是傅家出来的,和老夫人有那么一层血缘关系,难保禁不住挑拨。
晋安郡主哼了一声:“若不识趣自有收拾她的法子。”
裴蓁见晋安郡主心中有数,便没有在多言,反倒问起了六娘子裴苑。
提到裴苑,晋安郡主难得笑了起来,只是笑怎么瞧都透出一股子讥诮的意味。
“可惜你当时不在,没瞧见她闹出来的笑话,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便想攀那高枝,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重,靖江伯夫人倒是有趣,亲自登了门,说什么靖江伯府没有那个福分,叶四郎也难以消受美人恩。”
裴蓁倒有些好奇六娘子做了什么,惹得靖江伯夫人竟登了门。
“你离开京城没几日靖江伯府就下了帖子,你祖母亲自带了人去赴宴,倒好似怕我坏了她的好事一般,谁知道怎么回事,她倒是把茶水泼了自己一身,江伯夫人便让丫鬟带了她去换身干衣裳,她倒是有趣,惯会使那些下作手段,趁着丫鬟给她拿衣服的功夫,自己跑到了前院去,她倒是还不算苯,知道前院是待男客的地方,硬是让她寻到了人,哭哭泣泣的和那叶四郎说在府里走丢了,好在那叶四郎也不是个糊涂的,知晓今日靖江伯府宴客,内院都是女眷,哪里肯带她回去,多惹是非,便寻了个小厮把人送了回来,给了她一个没脸,结果第二天靖江伯夫人就登了门,你父亲知了这事,倒是难得硬起了心肠,没等年底便把她嫁了出去。”晋安郡主边说边笑,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痛快,等到笑够了,才又继续道:“她那样的小手段又瞒得住谁,倘若大大方方的往来倒也叫人说不出什么不是,偏偏要使那下作手段,你六哥得了信,他倒是不好和个小娘一般见识,便去了卫所寻了他大哥晦气,大庭广众之下把他骂了一顿,又打了一架,这下子倒是人尽皆知了,我瞧着那日傅四郎迎亲,脸色可是不大好。”
“读书人最是好脸面了。”裴蓁微微一笑,她说怎么没在老夫人身边瞧见傅姨娘,想来一时半刻是没脸出来见人了。
“小妇养的就是小妇的,那做派简直和她如出一辙,便是我这院子里的丫鬟都要比她来的干净,尚知廉耻二字怎么写。”晋安郡主冷笑一声,伸手理了理衣襟,神色说不出轻蔑。
裴蓁笑了一声,算是应和了晋安郡主的话,随手拿起一个橘子剥了起来,说道:“六哥的婚事您也该上心了,在拖下去别被人捷足先登了。”
“我心里有数,等办完了你的及笄礼便请程夫人过来。”晋安郡主伸手接过裴蓁剥好的橘子送入口中,那橘子是最后一批,熟的本就晚,庄子里的人又怕熟透了在摘路上再给耽搁坏了,便瞧那橘子有七分熟的时候就摘了送到京城,虽捂的黄了皮,可果肉却是酸的人掉牙,让晋安郡主眼睛都眯了起来。
裴蓁一怔,之后忍不住笑弯了眼睛,忙给晋安郡主倒了一碗果子露,问道:“真有酸?”
“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晋安郡主没好气的说道,眉眼都皱成了一团。
裴蓁咬着唇不敢再笑,说道:“要不给您冲杯蜜水来?”
“不用了。”晋安郡主把果子露喝了个干净,又恨恨的把那盘蜜橘推的远远的。
裴蓁眼珠子一转,便唤了人来,指着那盘蜜橘道:“让人送到长乐郡王府去,说是我给郡王尝尝鲜,若是他觉得好吃,便使人来说一声。”
晋安郡主有些愕然,之后便伸手在她额头上一点,脸上却带着纵容的笑意,也觉得该让严之涣酸酸他那抹了蜜似的嘴,免得把她母亲哄得晕头转向,处处都为他说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