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策马冲杀过来,他斩杀几个拦道的汉军,持戟向前喊道:“斩下樊哙头颅者,赏百金!”
众楚军闻声,皆扬起马鞭狠狠的抽打马屁股。
马匹因吃痛,嘶鸣声此起彼伏,便发了疯的冲了出去。
在不足千人的楚军追杀下,汉军内部阵列被冲的变了形。
此时,汉军大阵就如同‘蟒蛇吞下了大石头’,因消化不了,整个腹部显得极为‘膨胀’。
眼看着樊哙被七八个士卒拖走了,楚军当场急眼了。
他们跟着项羽不断的追杀,为了得到斩将的功劳,为了那百金的奖赏,他们已然失去了理智。
就在项羽带头追杀樊哙时,桓楚则带领两万五千骑兵撞向了敌阵。
因汉军内部‘膨胀’变了形,在两万五千骑兵的撞击下,汉军阵列彻底得到了‘解脱’。
那如同蟒蛇腹部的军阵,如同受到了极大的外力,只是一个冲锋下来便给击穿了。
击穿了汉军阵列,楚军借助着马势,便开始了一路的追杀。
他们的长枪刺入敌军身体里无法抽出,便立即抛弃长枪。
回手间,便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他们手持长剑左右直刺、劈砍,凡是被击中者、被追上者、被弓箭射中者、因慌张摔倒者,皆被奔驰的千军万马碾压而过。
这两万五千骑兵以桓楚为利刃,整个阵容就仿佛一柄巨大的利剑。
在这柄利剑的直刺下,只片刻功夫,便将十万汉军阵列由中间‘一分为二’。
当桓楚追上项羽时,已看不出项羽本来的模样。
借着火把的火光看去,他连人带马,皆是略显粘稠的血液。
仔细看去,他的铠甲上还悬挂着‘不知名的物体’。
还好现在是初冬,不然一定很招苍蝇。
桓楚暗自钦佩的同时,他看了一眼跑向远方的汉军士卒。
那数百士卒高举着火把,逃跑的样子很是狼狈,就连军中的大旗都是连着‘旗杆’拖着跑的。
“大王,吾军已全部突围,是否继续冲杀之?”
项羽虽满脸狰狞,他仿佛又一脸的不甘。
他冷冷的看向前方,正是樊哙逃跑的方向。
他俨然没听清桓楚的询问,他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
“屠狗莽夫,…莫要再遇本王矣!”
“…大王,吾等是否继续冲杀之?”
项羽闻声侧目,他看向了桓楚。
由于项羽怒气未消,他回头间,竟令桓楚连人带马吓得连连后退。
“…大王,…乃末将也!”
项羽眼睛眨了眨,他浑身的杀气瞬间大减。
他目光越过桓楚看向远处,竟发现无边无沿的‘火把’向这里赶来。
他猛然回头,又一次看向桓楚。
“莫要停留,吾等需速速离去尔!”
话罢,他策马疾驰而去。
桓楚愣了愣神,他反应了过来,便立即策马追了上去。
………………
汉军中军大帐,一个油灯尊被刘邦一脚踢翻。
他感觉不解气,又拿下一个士卒的盔胄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他嘴巴不住的抽动,令大帐内众人皆不敢抬头。
眼看无人答话,他又一把推开了面前的士卒,伸手便指向了地上一人。
“…樊哙,…项羽无敌,莫要与之争勇斗狠,…此话本王是否言之?”
樊哙直挺挺的躺在草席上,他身躯已无法挪动。
他微微转头,满脸恐惧的看向了刘邦。
“…大王,…吾之过错矣!”
“汝之过错?…据吾所知,汝可‘飞’之是否属实?”
“…不,…乃项羽……”
樊哙话说一半,他羞愧的背过脸去。
“汝可飞,…何不飞之城头乎?”
这时,韩信慢步走来。
他看了一眼樊哙,又转身看向了刘邦。
“大王,樊将军立功心切,…此事莫要怪罪之!”
韩信话音刚落,樊哙转过头来,他露出了满脸的感激。
刘邦微微皱眉,他看了看两人,脸上的表情显得更加阴沉了。
“齐王,当下项羽杀出重围,…本王心有不甘尔!”
“大王莫忧,…即便项羽离去,他亦无法逃脱小王之十面埋伏。”
“…齐王如何为之?”
“小王已令灌婴率领六万骑兵追杀之,…另已通知刘贾所部矣!”
“…如此,本王仍感不妥!”
“大王,…项羽出逃之方向已明了,吾等需速速追击方可万无一失尔!”
“…齐王所言极是!”
得知项羽的出逃方向,韩信便令其它方向埋伏的兵马全部撤了回来。
撤回来的同时,并向着项羽的出逃方向追杀过去。
汉军开拔的路上,韩信为刘邦准备了马车。
坐在马车里的刘邦一言不发,他默默的低着头。
当路面颠簸时,他便趁机偷偷看一眼坐在对面的张良。
他很信任张良,如果拿亲生儿子与张良交换的话,他也毫不犹豫。
可面对‘士气大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