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无诸愤怒至极,他前来解救皱摇虽抱有私心,可他也展露出了诚意。
未曾想,大老远跑来,他只是一颗送人头的‘棋子’而已。
他感觉被骗了,又好像被皱摇给利用了。
怒视皱摇,他发出了心中的不甘。
“皱摇!”
目视着越发愤怒的皱无诸,皱摇嘴巴张了张,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此时,他倍感浑身‘脏污’,就如同跳进了黄河一般。
“…闽越王……”
“玉玺所在何处?”
“…此乃项羽之计谋,吾并未私夺其玺!”
“既未私夺,…为何不自证清白?”
皱无诸的话,仿佛一针镇定剂。
他话说完,皱摇瞬间安静下来。
安静下来后,他陷入了沉思。
思绪飞速旋转许久,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晚矣,…晚矣!”
“哼!”
皱无诸愤恨的冷哼一声。
“汝令吾失望至极也!”
话罢,他猛然直起身来。
看向城下的项羽,他双手做喇叭状。
“楚国皇帝,…此事是否有误解?”
项羽看向城头,他暗自打量一番。
只见这人气质非凡,一眼便知不是普通将领。
“…汝乃何人?”
“吾乃闽越王皱无诸。”
“…皱无诸?”
默念一遍,项羽乐了。
本想利用皱摇这个诱饵钓大鱼,这还真钓到大鱼了。
看向皱无诸,项羽收住笑,他板起脸来。
“寡人之玉玺,…汝欲前来同享?”
“…楚国皇帝误解矣,吾等并未私夺汝之玺印!”
言此,他扭头瞪视皱摇。
反应过来,皱摇赶忙起身。
他看向项羽,连忙笑呵呵的点头。
“是也是也,…此乃误会!”
项羽目光在两人间来回扫视,他眼神透露出了杀机。
“寡人玉玺定在东瓯城,汝若不认,…可否令吾军进城搜查一番?”
“…呃……”
“…这……”
皱摇和皱无诸四目相对,他们一时语塞了。
项羽一口咬定传国玉玺就在东瓯城,还执意进城搜寻。
这目的太明显了,若让楚军进了城,那结局如何他们再清楚不过了。
就在皱摇无法解释时,范博走向近前。
他看向项羽,挥了挥手。
“楚国皇帝,汝乃误会,玉玺吾等已完好送回,…此事本相国可证明!”
范博言罢,皱摇投来了赞赏的目光。
项羽笑了,他低头看向一手持盾的士卒。
“汝替寡人言之一二?”
那士卒连忙点头,他直起身看向城头。
“吾乃楚军一郎官,吾亲眼目睹玉玺被瓯越国王所扣留!此事,…吾等皆可作证。”
郎官言此,十几个楚军士卒齐齐起身。
“此事属实,吾等皆可作证!……”
这时,皱摇彻底无语了。
嫁祸之事他见过,可这赤裸裸的栽赃行为,他还是第一次见识。
“大王,楚国皇帝不信吾等,…不妨让当初三位使臣出面作证?”
范博话刚说完,皱摇叹息一声,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楚军士卒皆如此,…他等使臣岂有实话?”
面对项羽的‘蛮横无理’,皱摇没了办法。
虽知中计,可面对数倍于己的楚军,他又毫无办法。
这次阵前对话虽然简短,可谈的很是不愉快。
他们还没问出投降的待遇,便被项羽堵的哑口无言。
此时皱摇仿佛想明白了,他无比的懊悔,悔不该当初背刺楚国。
若不偷袭楚国的江东之地,那也不会面临今日的困境。
接下来,东瓯城依旧坚守不出,而楚军则四面围困,并挖沟筑垒。
楚军中军大帐,项羽和韩信相视而坐。
两人心情大好,二人一边喝茶一边谈笑风生。
韩信放下茶碗,他一脸的自信。
“陛下,…若小王估计无误,东瓯城将坚守不久!”
“…嗯,韩亲王所言甚是!”
看向项羽,韩信若有所思。
“陛下,吾等拿下瓯越、闽越,…下一步欲夺下何地?”
“南越国!”
“…南越国?…赵佗?”
“是也!”
“…陛下,…小王认为不妥。”
“…哦?…韩亲王有何见解?”
“陛下,…据小王所知,…拿下南越国难处有二。”
“…难处有二?…韩亲王可否一一道来?”
“其一,兵力不详。…若不可做到知己知彼,吾军需稳中求胜方可!…其二,百越之地皆乃山林,多瘴气、多蚊虫虎豹。…而此时已进入炎夏,山林之险境更胜也!”
项羽点点头,他感觉韩信说得很有道理。
韩信首先提到的兵力不详,确实无法判断。
当初秦国发兵六十万南征百越,可那赵佗只是一个副将,主将则是屠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