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斯年还没有吃晚饭,他先带着罗瞳去了趟食堂,填饱了肚子,离开时,手机响了。
“韩院长,那个叫王大国的人已经醒了,除了脑袋上缝了三针,没什么大问题。”
“好,你先不要告诉他真实情况,我现在去处理。”
韩斯年让罗瞳去办公室等他,他自己,穿着白衣去了王大国所在的病房。
警察正在给他做笔录,让他回忆当时的情况。
“咳咳。”韩斯年敲了敲门,走进来说:“抱歉,打扰一下,病人现在需要休息,两位看一下,能不能暂时先离开?”
“你是王大国的主治医师?他的情况怎么样?”其中一个警察问道。
韩斯年笑着,英俊的面庞白皙而儒雅,“我是这里的院长。”
两位警察在他衣襟前的胸牌上看了眼,不由,脸上多了丝敬意。
真想不到,堂堂崇光医院的院长竟然这么年轻?
“院长,王大国的情况怎么样?很严重?”
“哦。”韩斯年看了王大国一眼,因为头部受伤,后面的头发都剃了,加上脸上的五眼青,看起来着实滑稽。“虽然不算严重,但伤在头部,还是不可大意。需要留院观察,才能出具体结论。”
“既然如此,那我们稍后再来做笔录,先去另一位当事人那边做调查。”
“我们走。”
两位警员离开,韩斯年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走到碧昂床前。
王大国是个怕疼得,而且他还晕血,见了穿白色衣服的医生就紧张。
“大夫,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不着急,你的片子我看过,情况……有点不容乐观。”
“什么意思?”王大国一脸慌张。
心里也恨得不行,不知道是哪个孙子在后面搞偷袭,别让他逮到!
韩斯年做出凝重的样子,沉吟片刻,说:“你的伤在后脑,我建议你最好留院多观察一阵,看有没有神经性的后遗症
。”
“神经后遗症?”王大国根本听不懂这些专业术语。
韩斯年点头,给他解释:“人的脑中枢神经密集,受到震荡以后,会造成一定的损伤,如果光是皮外的伤口,很容易恢复,就怕万一伤到神经,就很难办,而且……我在你的片子里发现一小块阴影,目前还不能确定那是什么。”
“这么严重!”王大国吓坏了,脸色大变。“医生,我是不是……得了治不了的病!”要死了!
“你不要激动,休养期间切记情绪化,一定要保持心情平稳,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吧。对了……”韩斯年临走时,对他叮嘱:“千万不可下地走动或起身移动,稍有不慎,将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王大国脸色白到吓人,已经完全傻了。
韩斯年回到办公室,罗瞳正用他的电脑斗地主,心不可谓不大。
“弄好了,我们走吧。”
“这么快?你跟他说了什么?”罗瞳打完这一局,抬头看向他。
韩斯年挂起了神秘的笑容,摸摸她的头。
“秘密。”
这一晚,韩斯年和罗瞳回到公寓,因为她次日不用上班,两个人打了半夜的游戏,之后,在床上翻滚一通,睡过去。
次日,韩斯年去上班,罗瞳却能捂在被窝睡大头觉,不用工作的生活那叫一个美滋滋。
……
“院长,王大国在病房里闹呢,他的家属也来了,张罗要转院。”护士长推开韩斯年的门,焦急汇报。
韩斯年点头,称亲自过去处理。
他站起身,脱掉西装外套,床上洁白的大褂,跟护士长一起来到病房。
王大国穿着病号服,浑身邋里邋遢,坐在充斥着难闻气味儿的床上,瞪着猩红的眼埋怨。
“这就是你们医院的服务,我半夜叫了多少声?没有一个人管我!”
“就是,你们什么医院啊,病人有
需要大半夜一个人都找不到,这让我们怎么信任!还把情况说的那么严重,我看你们就是想讹诈我们!”疑似王大国老婆的女人双手叉腰,站在病房里指着韩斯年怒吼。
原来,是王大国昨晚上内急,却找不到人帮忙,韩斯年叮嘱过他不能乱动,于是就只能就床解决了。
韩斯年一脸淡定,让他们稍安勿躁。
“昨夜确实是值班人员的疏忽,我稍后就会处理,在这里先给你们赔个不是,但我所说王先生情况严重并不是假话,这位太太,请您跟我过来。”
韩斯年率先带着王大国的夫人去了坐诊室,拿起王大国拍的片子给她看。
“您瞧,王先生靠近脑干的血管有块状物,疑似血栓,如果不是这次受伤,恐怕他自己都没发觉。”
“脑血栓?医生,您不会吓唬我吧?”王夫人不敢置信。
韩斯年确实没有吓唬她,虽说,王大国的情况并不严重,但不代表他没事儿。
“血栓很有可能压制到神经,导致将来出现肢体行动阻碍,甚至半身不遂等后遗症。”韩斯年面无表情,完全公式化的口吻,让王夫人心惊肉跳。
“那怎么办?”
“如果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