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渺出院二十多天,可除了那次和容景行一起去医院胎教之外,媒体再也没有拍到她的画面。
倒是那个男人最近按时上下班,下了班就往沈思渺住的那处民宅跑。
有媒体挖到容景行悄悄在那附近买了一处宅子,高于市场价几倍,都惊得咋舌。
又羡慕又嫉妒。
自从容景行入住之后,小区安保极好,那些记者想尽了法子都没能混进去。
只能盼着那小哑巴哪天憋不住,自己走出来。
这天傍晚五点,容景行从公司出来之后,邓易风风火火的从未外面走来。
“先生。”他微微低头打了招呼说:“我刚去过警局。”
容景行沉脸一摆手,示意他上车说。
邓易左右看了一眼,转身拿着车钥匙快步往车里走去。
待那车开出容氏大楼,拐上路之后,邓易才开口道:“于女士丧命地点的那架飞机,是前不久出现在郊区的。不过查不到到底是什么时候弄过去的。”
容景行微微挑眉问:“什么意思?那么一架飞机,难道还能凭空出现?”
一点物流痕迹找不到,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邓易凝眉道:“是拆分之后,分散运过去组装完成的。那个地方先前是垃圾堆,车来车往很复杂,最近好像是因为有人
民群众投诉到上面去,垃圾堆被撤走,车辆才少了点。”
车厢内安静了片刻,随即只听“啪嗒”一声。
容景行点了根烟,深吸一口气拿开,缓缓吐出烟雾。
冷笑道:“这就更有意思了,海城竟然还有这样的组织,新奇的很。”
将一架飞机拆开又组装,这些活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哪怕那架飞机已经报废,可是想要将拆开的飞机装的像模像样,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邓易原本没想那么远,此刻一想不由也觉得毛骨悚然。
照这么说的话,于女士被害并非偶然,可能真的是有人蓄意谋划!
容景行抬手敲了下烟挑眉问:“容丽平那边呢,有什么动静?”
邓易蹙眉道:“没发现有什么异动,她除了和刘浩联系频繁以外,并没什么。”
起初,邓易也以为,是容丽平将那架报废的飞机弄出去的,毕竟这些年容家姑侄内斗的事情圈子里不是秘密。
只是顾忌容家的权势,没人敢就这些话题随便报道。
正如沈思渺这次……自闭症突发一般。
有些媒体不知道什么途径已经知道了几分,只是不敢随便曝出来。
背地里也只有那些不三不四的,小流量的媒体,敢胡编乱造几句。
容景行没答话,于
念秋的死绝非偶然,那晚沈思渺为何突然出现在那里?
很显然,应该是有人想要一箭双雕的。
容景行为何要纵容沈思渺留在小民楼,也是因为那地方人口密集,此刻他们又被各方媒体盯着,人多眼杂的地方那些人想要下手,也要斟酌代价。
普山那一块的安保是好,可再好的安保也架不住人家的费尽心思。他的那一栋别墅,又远离市区,真的想要做什么会比在这小民楼简单的多!
有些东西就是要放在太阳光底下,众人看着,虽然也不见得安全,但好歹能让那些人心生畏惧。
车子拐入一条巷子,这时候正是放学的时候,巷子里聚集了不少孩子。
欢声笑语,伴着孩童的嬉戏声透过半开的窗户传进来,容景行微微偏头便见几个孩子站在角落玩着溜溜球。
邓易小心的避开,轻轻摁着喇叭,那些孩子便一窝蜂似的嬉笑着的躲开。
那一刹那,车里的那个男人好像第一次真正的意识道,沈思渺怀孕对他到底意味着什么改变。
未来并不只是多个人那么简单,而是他要变成一位父亲,真真实实的父亲。
思绪有片刻的恍惚,日后他们的孩子,是否也会这样在夕阳下笑的开怀,无忧无虑?
悸动来的莫
名,却又那般强烈。
车在院小区停车位停下,容景行下车起步往小去门口走去。
路上遇到几个年轻的女孩,看着气质卓然的男人不由有些呆住。
年轻的女孩,总是容易被满身阅历沉淀,还长着张好看脸的男人吸引。
男人目光没有丝毫便移,直直走入楼梯口,然后踩着台阶一层层上去。
台阶内侧原本应该雪白的墙壁,早就有些发黄,角落里积着厚厚灰尘,和这个男人卓然的气质大相径庭。
可他走在那一层层台阶上,又莫名显得分外和谐。
夕阳余晖透过窗子打在那人身上,让他整个人仿佛镀了一层金光,仿佛穿越旧时光而来一般。
楼层在八楼,可他最近习惯从楼梯口上去。
一来是人少安静,二来从楼梯口上去,每次他开了她的房门,她见他气喘吁吁额头有汗,便不忍撵他。
而他,可以堂而皇之的留下蹭一顿晚饭。
容景行想到这里不由笑了,她就是太心软。
可也幸好她心软,否则他怕是没机会蹭饭的。
站在第八层楼梯口,他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