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抬头瞧见门外走来的人,也不由诧异了下。
随即站在容景行身后小声嘀咕道:“她怎么来了?”
钟宛起步走过去看着那个男人说道:“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事要和你说的。”
她扬了扬手里的东西,那是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
钟宛随即目光一转看向容景行身后的安娜,那意思是要叫人出去。
安娜暗暗瞟了一眼容景行,随即快速退开。
待那扇门关上后,钟宛起步朝着他走来将那个礼盒丢在桌上道:“景行,这是我特意为你挑选的。”
男人淡淡的目光扫过那只盒子,没什么情绪的语气道:“劳烦钟小姐破费了,放着吧。”
“我还有事,今天恐怕不能招待你了。”容景行再度拿起外套像是要出去。
钟宛轻笑一声道:“就算要出去,拆礼物的时间总归是有的吧?”
她拿起桌上那只礼盒,递去他跟前。
见他不接,便主动伸手帮他解开上面的蝴蝶结,然后揭开盖子……
容景行低眸,便见里面安然躺着一根领带,暗红色的领带!
男人瞳孔瑟缩了下,随即很快恢复平静。
钟宛拿出那根领带,缠绕在指尖对着他的脖子比划了几下笑道:“我从来不知道,原来这种颜色带在你身上也是配的很,你说是不是?”
她的手绕去他的脖子,将那根
领带穿到他胸前,作势要帮他系上!
男人深邃的眸底迸发出凌厉的光芒,容景行一伸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推将她抵在了办公桌的边缘。
钟宛吃痛的皱眉,脸上却笑的得意。
男人盯着她那双因得意而闪闪发亮的眼睛,沉声问:“说吧,你想如何?”
“我想……”钟宛惦着脚尖凑去他耳边低语几句之后,满意的笑了。
容景行沉眸看了她半晌,随即一把甩开她的手腕。
——
沈思渺从高速路下来之后,本想直接去找容景行的,可想到那纸离婚协议书,她终究还是打住了那个念头。
她拦了一辆车去了姚乐乐住处,赶到的时候,姚乐乐也刚被萧山送回去。
开了门姚乐乐看着站在门外的人,忍不住诧异道:“你不是和路非过去了吗?”
沈思渺听着这个名字,秀眉不由拧了拧。
姚乐乐将她拉进去问道:“萧山说你和路非是旧识,你是怎么认识那个人的?”
沈思渺接过她递来的水杯,却半点没有回答的意思。
她现在脑子乱的很,满脑子都是容衍为帮她陷入牢狱之灾的事情。
眼下她必须要找到证据,才能救他出来!
姚乐乐说了半天还不见她有反应,不由有些气恼,她拧着眉叫道:“沈思渺,我在同你说话,你到底听见没有?”
沈
思渺怔了下这才反应过来,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姚乐乐又问:“你是怎么认识路非的?”
在车上的时候萧山还在说上了路非的当,他虽是将沈思渺救出来了,可却将容衍送进去了!
救一个搭一个,这和没救又有什么区别?
姚乐乐现在想想可不就是这么个理,这个路非可真够腹黑的!
沈思渺眉头皱蹙了下抬手告诉她:之前他帮过我几次。
“几次?”姚乐乐诧异的问:“你怎么会需要他帮?”
沈思渺现在没闲情和她讨论这些,只是皱眉比划:宋曼不可能是容衍伤的,现场可能真的有第三人!
不光是第三人,说不定还有第四人!
否则,什么人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转移出那些东西,又对宋曼下手从而完成这一出完整的栽赃嫁祸呢?!
姚乐乐叹息一声道:“就算有第三人又如何,你知道是谁吗?就算你知道,证据呢?容衍为救你一口咬定自己才是凶手,如果日后你不能找到十足的证据证明他的清白,这案子都注定翻不了!”
想起早上容衍在庭审上说的话,姚乐乐有些后悔自己之前误会了容家的这个小辈。
真没想到,事到如今竟然只有个容衍是真心待思渺!
至于那个容景行!姚乐乐不能想,想起来就一肚子火气!
沈思渺抓了一把姚乐乐
的胳膊,抬手比划:我还有些东西落在容家老宅,我要去取回来。
“不行!”姚乐乐一把抓住她的手道:“你这个时候去不太安全,容景行那个混蛋保不齐会迁怒你!”
沈思渺抽过被她抓着的手:我必须回去,母亲留下的日记遗留在那里,那里面有重要的信息。
直到现在,沈思渺都还不确定她到底有没有将日记里,她母亲想要表达的信息完全弄清楚。
只是现在细细想来,那晚她和宋曼跌下楼梯之后,那些东西紧跟着消失无踪。
不难确定,动了那些东西的人和那起文物失窃案有关!
那人对宋曼动手保不齐是要毁灭认证,和那些物证!
姚乐乐皱眉说道:“那我陪你一起去!”
沈思渺和姚乐乐赶到老宅的时候,老宅大门紧闭。
“开门!我们是来取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