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晚上,网络上关于宋、钟以及容丽平的留言已经铺天盖地!
钟宛几乎被留言淹没,她已不敢随意出门,那些记者就像是苍蝇一般堵在她的门口!
晚上五点,钟宛避开人回家去找钟玉田。
保姆将她拦在门外道:“对不起大小姐,先生不想见你。”
“不想见我?”钟宛像是听见了极其好笑的话,随即冷笑道:“你去告诉他,父女一场我若出事,他也别想讨到好!”
保姆凝眉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身往外走。
片刻后,钟宛被领进钟玉田的房间。
卧室窗帘拉着,开着一盏小灯,光线不是很好,钟玉田躺在床上虚弱道:“你来了?”
“我不来,您是不是真的就打算将我推出去当替罪羊?”钟宛站在他床边看着他说:“爸爸,您可真是我的好爸爸啊!”
当年她因为年少无知,被他两言三语吓住,跑去勾引许江,陷害许开元。
原本以为这些事都可以尘埃落定,谁知道竟还有被提起的这一天?
许江太恨她了!
钟宛已然没有把握,能在这场争斗中全身而退!
可是,她父亲!这个罪魁祸首,在新闻被曝光之后,竟连一通电话也不给她打!
他还真是,半点也不关心她的死活!
钟玉田咳嗽了两声道:“我病了,还没来得及看那些新闻。”
一句话,便想将
那件事揭过。
钟宛坐在他床畔皮笑肉不笑道:“这么说,父亲这回是真的不想救我了,是吗?”
钟玉田微微眯了眸,随即伸手抓住她的手道:“宛儿,这回父亲……救不了你啊!如今钟家这样,我若进去,这个家怎么办?你母亲还在医院,她最近身体一直不好,你舍得她吗?”
母亲?
他竟还有脸提她母亲?!
钟宛冷哼一声说:“你少跟我提她,你做过什么事情你自己最清楚!”
“宛宛!你放肆了!”钟玉田恼怒的叫了声。
随即冷眼看着她说:“当初是你自己去篡改许开元的文件,如今东窗事发,你让我怎么办?证据就在许开元儿子的手上,你何不让他顾念旧情网开一面?!你来找我闹,又有什么用?!”
钟宛冷嘲道:“这么说,您这是打算让我,再去爬那小子的床吗?!”
“要是爬完了有用的话,为什么不可以?实在不行,我可以把钟家女婿的位置让给他,只要他守口如瓶!”
钟宛忽地一下从他床上站起来,不可置信的叫道:“您简直让我刮目相看!”
她就不该过来,和他说这些有什么用?!
钟宛气恼的转身离开,不理会身后钟玉田咆哮的声音。
出了别墅大门,她接到了一通电话:“大小姐,老爷将股份转让书已签署了,说他一旦出事
,钟家的东西都是…都是您弟弟的。”
钟宛握着电话的手一紧,随即咬牙挂了电话。
她站在夜色里,整个人都在隐隐发抖!
他果然是个好父亲,一心一意的都在为他和容丽平的野种考虑?!
呵,好啊!
她不会就这样认命的,绝对不会!
晚上八点,
钟宛眯了眯眼眸,起步离开。
又过了一日,距离宋曼再审不过十二小时。
容景行从下午便在开会,各个股东依旧就故事波动的话题,在闹腾。
安娜看着那些人,只觉得不可理喻。
眼下容丽平已经丑闻缠身,难道他们还要拥戴那个女人来领导容氏吗?
整整六个小时的会议,已经让首位的男人耐心全无。
容景行忽然起身,一双眼睛虽然略显疲惫,但不失气势的扫过众人道:“既然各位对我的决策有意义,可以选择更合适的领导人来主导。”
“先生!”安娜诧异的叫了声。
眼下的局面分明对他们有利,他根本不需要所谓的,“引咎辞职”啊!
安娜不明白,他为何还要做出这个决定?!
容景行微微偏头,示意她不要多言,然后再度看向众人道:“你们先商量好人选再通知我,散会!”
坚决果断的一句话,仿佛这决定他早已想好!
安娜拧了拧眉,起步跟上去。
进了办公室她忍不住问道:“先
生,你为何那样说?老先生要是知道的话,怕是要恼。”
容景行从抽屉抽了根烟,凝眉道:“我若不退,他们怎会有机会暴露本性?”
“这……”安娜楞了下,皱眉道:“如今容丽平在海外的家产已被揭发,谁还会觊觎这个位置?”
容景行微微笑了下,说道:“且看吧。”
安娜没再多言,经过这么一连串的事情,她对这人的决定已经信服了。
哪怕有疑惑,也不会多问。
容景行将烟递进嘴里,吸了一口问道:“她那边还好吗?”
她?
安娜迟疑了下说:“沈小姐最近没什么举动,许江那边似乎很热闹。不知道他手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容丽平和钟家最近这两天都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