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夏家客厅内,沈思渺正围着夏家父母,来到这里她真的像是到了娘家。
老太太和夏父都围着她嘘寒问暖,夏母这几年是真的记性越发不好了。
有时候前一秒说过的话,她会忍不住又说一遍。
这一个下午,沈思渺已记不清这是她第几次问她:“景行对你好吗?孩子还乖吗?”
沈思渺笑着,不厌其烦答她:“都好,一切都好,您不要为我、操心。”
夏母点了点头,一旁的夏父给她端来一杯水道:“你再这么问下去,我怕景行要生气了。咱们的女儿面色红润,一看就生活滋润,您就不要担心了!”
夏母听着不由笑道:“我不担心,不担心。”
嘴里说着不担心,却一直握着沈思渺的手。
门外走来的容景行笑道:“在说什么,这么高兴?”
沈思渺偏头看了他一眼,不由笑道:“我在和伯父伯母告状,说你总是欺负我!”
男人笑道:“你就尽管冤枉我吧,回头伯父伯母罚我关禁闭,我看你一人回去怎么和孩子们交代。”
“我还需要向他们交代吗?”沈思渺不以为然。
简短对话,听得夏家父母脸上布满了笑容。
夏母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说:
“就算真的欺负我也舍不得罚你啊,我们是疼爱思渺了些,可爱屋及乌,对容先生也是看做自家孩子一般的。”
容景行笑,“知道伯父伯母的一片心意,这辈子能多了你们这样的家人我和思渺都很满足。”
夏家父母是少有的通达之人,容景行对他们向来敬重。
夏母点了点头,看着容景行的目光越发满意,她现在真信了思渺过的很幸福。
一个男人爱不爱一个女人,他的眼睛会告诉别人真相,这位容先生刚刚哪怕是在门外帮忙,可目光却时时关注着思渺,他是真爱思渺的。
夏母握了握思渺的手道:“我放心,我真的放心。”
说完这话,她却又忍不住叹息了声。
微不可闻的叹息,不过还是被沈思渺捕捉到了:“您这是怎么了,说的好好的,怎么叹上气了?”
夏父也跟着叹了口气:“还能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不省心的立阳!”
他们夏家眼下什么都好,几乎人人羡慕的模范家庭,偏生出了个和尚属性的夏立阳。
夏父想起这儿子,也是满肚子怨气无处可说。
不过今日面前的人是思渺和景行,说一说倒也无妨。
沈思渺笑道:“你们就别操心了
,我看立阳的事不需你们操心,他啊,想必心中另有打算。”
她这一下午虽然在客厅里面陪着二老,可没错过夏立阳的那些小动作。
不住的看腕表,像是在等什么人。
他能等什么人?答案早已不言而喻。
沈思渺也是过来后,才听夏家父母说,这次孩子的百日宴已邀请了南城的沐景。
关于沐景的事二老没少关注,心中对那孩子是心疼又无奈。
心疼她的倔强,无奈她就那么回了南城撑起那片天,这之后一通电话不给他们打来。
夏父哼声道:“他还能有什么打算,如今那沐姑娘是南城首富之女,只怕求亲的人都排出城了!他这样的闷葫芦,哪里还能有什么机会!”
“话不能这么说,姻缘嘛讲究缘分的不是吗?”沈思渺说罢和容景行对视一眼,夫妻默契在那一眼中体现。
夏父摆手不想继续这话题,提起他那温吞的儿子他就一肚子火气!
他扶着自己老伴起身说:“我带她回屋吃颗药,你们自己逛逛。”
容景行应了声,拉起蹲再地上的沈思渺说:“去后院转转吧,一会儿宾客该来了。”
“好。”沈思渺挽着他的手,回身看了一眼门口的人。
夏立阳站在夏程军身侧,外面已经有来得早的人在和他们打招呼。
去了后花园,沈思渺坐在花坛边上问:“我是不是要给沐景去个电话?”
她想着,要是那姑娘不来的话,这会儿叫她赶来也来得及啊。
容景行拦过她掏手机的手说:“不着急,再等一等。”
“你……”沈思渺怔了下,随即笑问:“你这是断定沐景会过来?”
容景萧笑而不语,在她身边坐下道:“光操心别人的事,怎么也不知说说我们的事?”
沈思渺皱眉想,他们还能有什么事好说的?
容先生见她这个样子不由直叹气:“你现在对我,真是漠不关心。”
上周他跟她说在宴会上遇到个姑娘,要跟着他回家,本以为她会吃味唠叨他几句。
可她倒好,捂着嘴光顾着笑了,最后竟来了句:“谁啊,眼神这么不好。喜欢你这个年纪的……”
年纪,容先生的心病啊!
这几年他越发觉得,自己真是比她大太多。
沈思渺听出这人话语里的酸味儿,靠着他笑道:“我成日的陪在你身边,你什么事我不知道啊?”
她这两只眼睛就差扣下来安在他身上了,竟然还好意思说她对他不关心?
这罪名她可不承认!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