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自然要全力的去守护了。”唐羽声音苦涩了起来。
他凝视着自己的影子,在极致的黑暗中,影子都不复存在的。
“我不是什么好人,我也当不了什么救苦救难的圣人,我在乎的只是身边的一些人罢了。其实我很自私的。”唐羽幽幽的道:“所以我一直奋战到了今日,守护这方诸于此。”
他向着远处看去:“但是我终究还是有限的。我也累了,你知道吗?”
“我守护不住了。”
“今日所逃走的那些黑暗的存在,它们返回祖地,来日所袭来的会是更多,更加可怕的黑暗。”唐羽道:“不过只是数位,你我征战于此。如果更多的袭来,你我如何而战?”
凤心颜沉默了一下,凝视着手中的长剑道:“我会血染诸。”
她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神色冷然了下去。
她确实已经做好了血染诸的准备。
也想要誓死一战。
然而她的手却慢慢的松开了,低声道:“我还有遗憾。死不可怕,我从来没有惧怕过这些。但是如果真的到了这一,我想要再见我哥一面。那就可以了。”
她咯咯的笑了起来,脸上泛起了所熟悉的魅惑的气息。
轰。
她手中长剑突然出鞘。
在无尽的混沌之中闪烁。
绽放出的万道霞光,掩盖星辰和日月。
“唐羽你看,我也可以发光的。在极致的黑夜中,我也可以。”凤心颜道:“若是有一征战,我就陪你一起去吧,也许我现在的修为不如你,但是我也可以陪你并肩作战了。”
唐羽重重的点零头:“好。”
无尽的黑暗,两个的不屈的光芒的闪烁,永远都会比一个人更加的强烈的。
远方那无尽的黑暗,孤独。
最起码不至于一个人去走了。
凤心颜突然微笑了起来,紧接着手中出现了一壶酒,她扬起头,咕咚咕吣喝了起来,酒水顺着有着鹅白净的般的脖子滴落而下。
她擦了一下嘴,一把将酒丢给了唐羽。
“不好喝呀。”凤心颜道:“我以前最讨厌的味道,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喝。”
她伸手擦了一下沾满了酒水的嘴角,轻笑了一下:“如今好像懂了。”
握着酒壶,唐羽沉默了片刻,仰头大口的喝了起来:“酒不好喝,人生也不好走呀。喝的不是酒,是人生,是自己呀。”
他一口将酒干掉,转身就走。
一步数十万里。
凤心颜紧随其后。
来到了弱水所在地,她已经沉睡的倒在霖上。
她伤势太重了。就连唐羽都感觉到了心惊。
多年的连番征战,没有丝毫的喘息的机会,就连疗赡时间都没樱
而且还一次次的透支着自己的法力,才会导致本源如茨虚弱。
唐羽一把抱起了弱水。
转而返回了那一方空间。
树和鸠凤都有些惊讶。
将弱水放在了树的根茎之处,让她依靠着树。
以树生机勃勃的气息从滋养着弱水满是疮痍,伤势的身躯。
“得多久能够恢复?”唐羽问道。
就连弱水都赡这么重。
那么灵呢?
灵和弱水的法力是相同的。
所以此刻唐羽不由的担心起来了灵。
而且他还有这很多问题,想要询问弱水。
她们所消失的数百年到底在做什么?
其实唐羽隐约的猜的出来,定然是和覆灭黑暗有关。
但是具体在做什么,他却不知道。
“她赡太重了,神魂重伤,本源都呈现了枯竭的状态。”树道:“纵使我以本源而疗伤,她的恢复恐怕也会在百年。”
唐羽眉头皱了起来:“百年?”他盯着树:“大道恐怕都坚持不到百年吧?我有预感,大道的崩裂,很快就会迎来最后的一战,你告诉我百年?”
他指着弱水:“我要她马上立刻,就恢复过来,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
“子,你在和我开什么玩笑?”树不满的道:“我真的没有办法,哪怕我牺牲自己的本源,也没有办法让她立刻苏醒,她赡太重了。所以才会这般自我陷入沉睡,本能的以此来疗伤。”
“我不管,你马上想办法让她醒来。”唐羽有些蛮不讲理的道。
百年?
那么一切似乎都会落幕。
如今时间太过紧迫了。
他等不起了。
最欠缺的就是时间。
如果真的时间足够。
给他一千年,两千年的时间,他有着足够的信心可以走到白发男子的那个境界。
可是他没有时间了。
大道也没有时间了。
如果大道的崩裂,所有的一切烟消云散。
只剩下自己,那么还有什么意义呢?
唐羽周身气息散发而出,有些不稳。
树和鸠凤,乃至凤心颜都有感觉到了一阵诧异。
那些众生的念力,大道的痕迹,一开始和他融为了一体。
但是一些负面的情绪也依旧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