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羽看着那个人。
想了想，以九夜花的力量想要施展，来为其疗伤。
但怪异的是，九夜花的力量穿过了他的身体。
甚至哪怕是自身的法术也是同样如此。
然而却可以真实所触碰到，法力无法做些什么。
仔细的沉吟了一下，唐羽突然间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进入这方空间之内是真实的。
但这个真实只是限于一个人，也就是这个人是真实的。
其余所见，皆为过去的投影罢了。
至于他的真实，只不过是在这方空间之内的。
也是因为如此，唐羽才可以触碰到他，却无法以法力来做些什么。
想明白了这一点，唐羽再次进入到了岁月长河。
许久后，那个人身影微微动了动，伴随着他的清醒，强大的气血直冲宇宙，威势在他周身蔓延。
他向着远处看去，目光泛起了一丝无力。
“依旧还是无法改变吗？”
“他们要出世了，谁能够阻止他们呀。”
接下来的画面宛如浮光掠影一般，在眼前飞速闪烁。
唐羽看到了过去。
看到了他几次杀进杀出，甚至他杀入到了那方黑洞之内，然后浑身是血，遍体鳞伤的再次逃窜。
多次倒在了虚无，喋血宇宙边缘。
可每一次他都站起来，然后再次强大。
只是每一次的强大，感悟，他都在演练着，而且动作还无比的缓慢。
甚至一些感悟啥的，他在自言自语着。
仿佛在说给谁听一样。
唐羽受益匪浅。
甚至无形之中，对于九夜花的改变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最终唐羽看到了他，在一次大战之中，遍体鳞伤，然后将自己封印在了棺材之中，同样的也挡住了黑洞所在地。
“原来如此。”
唐羽说道：“怪不得他会死去呢？他不是战死的，是以身抵挡住了那方黑洞的存在。”
从看到他真身的时候，唐羽就有些怀疑。
他的真身还在，怎么可能会死去呢？
如今他明白了。
不是战死的。
是自己走向了这样的路，以身来封印了那方黑洞。
唐羽叹息了一声。
脚下光阴长河在一点点的消散，最终再次成为了那一朵朵漂浮的花。
只是那些花在一点点的重聚。
然后化作了一个人的身影。
他看着唐羽嘴角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然而眉宇间却依旧还有着那浓烈疲惫。
是棺材内的那个人。
只不过现在的他看起来如此的伟岸。
“这方空间是因为你而存在，不，你也是因为这方空间而存在的，相辅相成的。”唐羽看着他说道：“而你这道神念的浮现，证明这方空间也将消散，而你也彻底的消失。”
说着唐羽叹息了一声：“值得吗？”
以身镇压住了那方黑洞的所在地。
真的值得吗？
“如果是你，你怎么选择？”那道身影有些沙哑的开口。
他的声音不是很好听。
但却有着一股坚定的力量，无形之中透漏出一种威严。
唐羽笑了笑：“我？我不知道。”
他向着四周看了一下；“我这道神念之所以能够进入其中，是因为你的召唤吧？”
那道身影看着唐羽，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听他轻声说道：“我的道你看明白了吗？”
果然如此，故意为之，让自己来探查他的道，从而来让自己感悟。
唐羽点了点头：“有些许的感悟。但我的道和你的有不同。”
“自然，不需要相同，有些感悟就足够了。”那道身影淡淡的说道。
每个人的道都是不同的。
他之所以留下这些，只不过是让唐羽从其中加以感悟罢了。
然而走出自己全新的一条路。
唐羽看着他，再次询问道；“以身封印了那方黑洞的所在地，不让他们出世，真的值得吗？”
“我没有办法。若不然那时候的我活下来也没有多少的希望。”那道身影说道：“你应该看到了，当时我的伤势，我整个人神魂都被打崩了，本源都消散了。在一个，他们那时候马上也要的出世了。既然如此，我何必去寻求那一线生机，不如去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至于是否值得？我认为是值得的。”
“最起码我为后人留下了足够的时间。尤其是看到了你的到来，我更加坚信自己所作的是值得的，因为还有这希望。”他笑了笑，笑容带着欣慰。
唐羽内心泛起了一丝苦涩。
“有的时候希望不是留给自己的，我走出了自己的路，我做到了我所能做到的。我认为就已经足够了。”那道身影继续说道。
唐羽低着头，好半天才说道：“是呀，有的时候希望不是留给自己的。”
他会将这样的希望延续下去。
甚至去努力的将那方黑洞所在地覆灭。
当然，现在对于唐羽而言，还是太过遥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