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鼻间,痒痒的。
“不可以踢被子!”母亲用有点严厉的口吻说。
蒋邵川害怕她生气,立刻不动了。就这样过了一会儿,周围好像变得特别安静,他有点儿不安,但还是没敢睁眼,只不确定地问了一句,“妈妈,你还在吗?”
还好有人回答他,“嗯。”
他安心了,大胆起来,“今天可以听故事吗?”
母亲一口答应。
他听见母亲翻书的声音,和淡如烟雾的嗓音:
蒋邵川懵懵懂懂地听着,直到听见母亲念“爱果然是件非常的东西。比翡翠还珍重,比玛瑙更宝贵”时,他问,“妈妈,什么是爱?”
母亲说,“什么都不是,你不用知道。”
他锲而不舍,“那它为什么宝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