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耳垂上的那枚水钻耳钉,在光线照耀下折射出着光芒,十分亮眼。
抢先一步映入了宁果的眼。
男人笑的极其张扬,朝着她伸出手,“嫂子,你好,我是滕文柏,滕屹泽的弟弟。”
滕屹泽的弟弟?没听说过。
宁果礼貌性点点头,犹豫一下还是伸出了手。
两个人的手,一握即松。
宋如筱刚巧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她没想到,一向不给自己好脸色的滕文柏,居然会对着宁果叫嫂子。
宋如筱手中的衣角都要被抠烂了,满心不甘。
快步走到老爷子面前,小声劝解道:“爷爷,宁小姐到了,可是爷爷,我看屹泽哥这次应该是认真的,要不还是算了吧,我只想陪在爷爷身边,孝敬爷爷。”
滕老爷子听了这话,对宁果的印象又差了几分。
“还不给我过来,站在那儿像什么样子,一点教养都没有。”滕老爷子语气严厉,带着明晃晃的不满。
宁果这才悄悄打量客厅内坐着的人。
发话的,是正中间位置坐着的老人。
滕老爷子头发花白,虽经岁月的打磨,但脸上仍然难掩年轻时的神采。
此时滕老爷子正盯着她看,深邃的目光让她不由
地打了个寒颤。
滕老爷子旁边站着的人,她倒是很熟悉。
正是今天刚见过面的宋如筱。
“爷爷,您好!”宁果咬咬牙,上前打招呼。
“这声爷爷,我可受不起。”
话音刚落,保镖上前在老爷子耳边汇报情况。
滕文柏坐下后,目光仍然落在宁果身上。
他听宋如筱提过几句,他的好堂哥藏了个女人在私宅,似乎很是上心。
他今天不过是有事回老宅一趟,刚巧就碰上了老爷子大发雷霆,看到这出好戏。
滕文柏深邃的眸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
他倒是很想看看,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受他那个堂哥重视。
有多重要,就有多好用。
“哦?”滕老爷子听了保镖的话脸色阴沉,睨视宁果,拍了拍桌子,“真是好大的脸面!”
滕老爷子转头看向宋如筱,开口问道,“筱筱,你今天可是有碰到屹泽身边的那个秘书?”
宋如筱点了点头。
滕家老宅上下,谁不知道老爷子最忌讳公私不分明。
滕屹泽能将秘书长派去陪宁果逛街,简直是大材小用,有辱门风。
“来人!”滕老爷子厉声道,“徐管家呢,将这位宁小姐拉到大厅跪着吧。”
“慢着!”宁果一听滕老爷子连话都不和自己多说,就想让自己跪着,心中涌出的莫名情绪让她胸口发闷。
宁果手心都出了汗,但是依旧不卑不亢,“我知道您是滕屹泽的爷爷,我敬您是长辈,可我还是要问一句,您这是什么意思?”
“长辈,呵,我可没有宁小姐这样的晚辈。”滕老爷子目光如炬,上下打量宁果。
他早些年见过不少和宁果差不多的女孩子。
为了攀附权势,不惜牺牲色相。
像她们这样的女人,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个可以随时丢弃的玩物。
他这个孙子到底还是年轻,容易被一时的情感冲昏头脑。
“我问你。”滕老爷子盯着宁果,语气带着几分不可抗拒的威严感,“今天可是滕屹泽的秘书陪的你,你可是当着莫家小姑娘的面,对筱筱一番冷嘲热讽?”
宁果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老爷子怎么有兴趣见自己,听了这话才了然。
哦,自己这是被人告了一状啊。
宁果早就被姜灵淇提点、敲打过了。
这个宋如筱十几岁就在滕家老宅住下了。
口口声声献孝心,伺候老爷子。
其实还不都是什么事一句吩咐,全让佣人去干的。
但
是老爷子就吃这一套,对宋如筱疼的不得了。
这些年更是起了心思,要滕屹泽娶了宋如筱。
滕屹泽实在受不了,为了避嫌才搬出去住的。
宁果看着眼前两人,确实很近亲的样子,要是她不知道两人的关系,还真以为是亲爷孙俩呢。
宁果想了想措辞,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老爷子,今天乔秘书确实在,但至于其他的,我不知道您从哪听来的,但我确实没有这么做过。”
宋如筱听了宁果的话,低头勾了下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
宋如筱再抬头时脸上带着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爷爷,宁小姐可能是怪我劝她给屹泽哥省点钱,不要买那对三十多万的袖扣,才生气随口说了我一句而已,还是怪我太敏感了,听到别人说我赖在老宅是一厢情愿就……”
宋如筱几度哽咽,话都说不下去了。
滕老爷子脸色黑了又黑,冲着宁果呵斥道:“当真是伶牙俐齿!还敢狡辩!”
宁果听了老爷子的话,暗自在心中给自己打气。
不用怕,滕老爷子也只是个有些严厉的老人罢了。
宁果这么说服自己,上前一步,十分恭顺的开口,“老爷子,我不知道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