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坤当年得知春花死亡的消息,一颗心就跟着死了。
可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他竟然又一次听到了春花的消息,看到了春花的笔迹。
他实在是想不通,既然春花还活着,那这些年来,春花
为什么不来找自己呢?
赵正坤满心的疑惑,怎么都想不通。
他强稳身形,面上仍然是一副高位者姿态,反问道,“这封信倒是有点意思,不知道滕先生这次来到红安城,为的是何事?”
滕屹泽见对方这么问,嘴角勾了勾。
黑沉的眸子清清冷冷,“听说赵先生是明月会的老大?我想我的目的,你应该很清楚才对。反倒是我不太清楚,不知道赵先生准备怎么证明自己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呢?”
滕屹泽修长的双腿交叉叠起,浑身上下散发着让人难以忽视的王者之气。
他见赵正坤仍然抱着怀疑的态度,心中不满,急着回去找自己的小姑娘。
当即利落开口,“如果赵先生拿不出相应的证明,那就太不好意思了,我们的对话现在可以结束了。”
滕屹泽的余光扫过坐在一旁的金发男人,眸子紧缩,故意加了一句,“家中娇妻管得严,如果我不好好将这事儿办了,回去可是不好交代,还望赵先生能够理解。”
滕屹泽说完,就要站起来,一副立刻就要离开
的样子。
“慢着!”
赵正坤好不容易得到了春花的消息,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将人放走。
从滕屹泽进门起,他就在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
无论是说话姿态还是语气,全都彰显着对方不一般的身份,来头不小。
赵正坤眸子沉了沉,对方在知道他是明月会的老大后,还敢只带两人前来赴约,他不得不高看对方一眼。
赵正坤急忙上前一步,阻拦滕屹泽往外走,满脸诚恳之意,“滕先生留步。”
滕屹泽察觉到对方伸过来的手,眯了眯冷眸。
他往后退了一步,孤傲的开口,“赵先生想好怎么证明自己了?”
滕屹泽发觉一侧的男人,眼神仍然盯在自己身上,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双眸微闪,满是厌恶。
他挑眉,不紧不慢的出口撵人,“赵先生,我以为今天这件事不是很方便有外人在场,既然你今天不方便就改日再谈,告辞。”
杰恩听到男人这么针对性话,脸色黑沉。
他没想到昨天见到的那个女人居然已经嫁给了眼前的男人。
杰恩的思绪有些乱,他再次回忆那个女人的样貌,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可能。
那个女人的样貌自己分明曾在鹤森叔叔家的一张照片上见过,当时鹤森叔叔发现自己乱动东西,还额外增加了五个小时的训
练。
杰恩脸上的表情僵住,看来当年被隐藏的秘密不止一个啊!他心血来潮回来这一趟势必是要有大收获了!
“赵叔叔,你们先聊,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杰恩匆忙站起,扔一下一句话匆匆离开,他必须马上联系鹤森叔叔!
滕屹泽见对方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疑惑。
等杰恩走后,滕屹泽随意问道,“我方才还以为这位是赵先生的客人,看样子似乎是沾亲带故?”
赵正坤一心想着春花的事情,听滕屹泽这么问,随口解释道,“你是说杰恩?哦,他是我一老友的侄子,过来小玩几日。”
赵正坤没有多说,滕屹泽也没有深问。
滕屹泽昨天在街上看到杰恩看向宁果的眼神,心中就十分忌讳。
因为那个眼神,他实在是太清楚了。
里面有讶异、好奇,还有赤裸裸的兴趣。
滕屹泽眯起眸子,被赵正坤重新请回位置前坐下。
赵正坤脸上的神情似乎不是很好。
他犹豫一番,问出了一句话,“春花她……还好吗?”
滕屹泽并没有回答,而是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对春花和男人之间的故事愈发好奇了。
他来时,宁果专门强调一番。
特意交代,“你一定要好好把把关,如果这个姓赵的要是个负心汉,渣男!
就不要往春花姐面前
带了,省的污了人的眼。”
滕屹泽想到宁果气冲冲的样子,心中软了软。
赵正坤见对方沉默地看着自己,想了想,从随身携带的破旧香囊里取出一个东西。
那是一块质地并不算好的玉佩。
滕屹泽伸手接过赵正坤递过来的玉佩,仔细打量。
他一看玉佩就知道,这玉佩很得主人的喜爱,曾被人长期拿在手中把玩过,也经常养护处理。
玉佩上面凹进去的痕迹,正是两个字,花影。
赵正坤沉声道,“这一枚玉佩,本是我当年送给春花定情信物,谁知道……”
赵正坤的思绪似乎是被拉远,断断续续地讲出了一个故事。
“当年我和春花从小一起长大,互生情愫。可惜我只是一个穷小子,一清二白,早早混社会。当时我被明月会的前任帮主看中,收为义子。
我本以为打拼一番就能够